“殿下你是因为身体不好,体力才不行的吗?”男人两手环胸若无其事地说。
玉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一口气跑五十里路不用内力试试!”
真的是,还说他体力不行,这叫不行的话,那什么样才能叫行?
“我还真没用内力。”男人多多少少有点嘲笑的意思了。
这时宫门开了,发出剧烈的声响。
“走吧,族长和王上都在等你回来。”
这说的跟他从前来过一样。
不得不说,这王都长安的皇宫就是跟那些什么南国北国的不能相提并论。
皇宫四周环水,道路两侧皆摆了一长条照明所用的大红灯笼,道路交错,宫殿坐落疏散,华贵幽静。
自进宫门来就能闻到一股清雅的花香,像是青莲。
一方宫殿之上,歌舞升平。
阶梯高达数近百米,隔着油纸墙可看清里面窈窕的身影偏偏起舞。
似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他莫名其妙的又想到了那在月下起舞的红衣姑娘。
“上去吧,见到王上,记得要行礼。”他拍了玉非白的肩膀一把,走在前面。
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一黑一红两默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殿中舞女纷纷退开,让出路来。
屏纱后面,一身着锦缎的中年男子与白发老者并排而坐,饮酒畅聊。
王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玉非白面前来,慈眉善目的模样,对他轻笑。
“无双的儿子,比起他还真是毫不逊色。”
“你们找我有事吗?”玉非白直直的盯着王,问。
王轻笑道:“不是我们有事,是你啊,二十五年的期限到了。”
这话听得玉非白一头雾水,“什么期限?”
“老族长,你没告诉过孩子吗?”王回头,隔着屏纱看向玉亦辰。
玉亦辰摇头,“若是告诉他,那还得了?”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玉非白只觉得压抑得没法呼吸。
他好像......被骗了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记得曾经爹爹提过,为什么想不起来?
“小白儿,朕这观星台所在之处可是长安至阳之地,紫气萦绕,专克阴邪鬼祟。你太爷爷怕你跑,特意选了此处,为让你能活下去,这些年我们可都是煞费苦心。”
听着王的话,玉非白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然而只是人动不了了,意识居然还是清醒的。
能清楚地听见太爷爷说:“其实说起来,白儿这孩子比他爹的命更苦,二十五年,还是无双用命给他挣来的。”
王安慰道:“族长,会好的,等他好了,可就是九州的国师了,无双没能完成的事,白儿会替他完成的。”
“也是,二十五年来的一切,都忘了吧。”
一双微凉的手拂过玉非白的脸,从眉梢到嘴角。
“多像无双呢,你们玉家还真是传世的一张脸。相比他,白儿只是少了几分恬静,多了些稚气。”
玉亦辰笑了笑,说:“他性子直爽,又顽劣,被无双护了六年交给我,硬是没让他吃过什么苦,自然与他爹不同。”
毕竟他父亲所经历过的东西,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