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玉哥哥,我刚忘记问你陛下是想让我怎么处理这个月支太子?”方羽瓜子都磕了两盘了,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没问,果然是美色误人啊,刚刚光顾着沉浸在司靖琛的美颜暴击中了。
“皇兄的意思是月支皇帝到底年纪大了,只怕救回来身体也吃不消,还是早点让这位太子掌权为好。”司靖琛将茶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话语中意有所指。
方羽点点头:“这样啊。”
就是让这个鬼赶快取代他老子呗,最好还能让这个鬼感恩戴德,和大曌进行实质性结盟,明白了。
正巧这时候长生拎着森革回来了。
方羽瞧见被长生拎在手里随着她的步伐晃动的狼崽子抽了抽嘴角。
“你就是这么一路把他拎回来的?”
“对,中间醒过一次被我又打晕了。”长生将手上的森革拎到椅子上摆好,回头就看到宁王用一种颇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嫌弃又好像觉得理所应当。
难道是这样不行吗?
“姐……是不是我不应该打晕他?”她随后又皱紧眉头,“但是如果不这样这子太吵了。”
“没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打晕他带回来的确是最快速的方式。”
但是就这么大刺刺地不做一点伪装的拎回来就很有问题了,不愧是你啊长生,依旧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没有指令的话就头铁的一批,那个组织到底怎么培养你的?不,或许就是因为头太铁才被那个组织放生了也不一定啊。
方羽脑子里想着不着边的东西,但是面上一点都没显现出来,她拍拍长生的肩膀交代:“先回去歇一会儿吧,等晚上人回来完了,我把之后的任务交代下,我们可能要准备走了,所以有什么没做完的事情趁着这两都赶快处理完,要是碰到他们也交代一下。哦对了,帮我看着点白玛,不要让她靠近这里。”
“是。”
长生也没问为什么,听话地退了出去。
“她虽然身份有问题,但是至少听话。”司靖琛走到方羽身边站定,“至少比那些自认为聪明的属下好多了。”
“虽然不懂得变通。”方羽补充道,“而且长生不是我的属下,如果她想要去过她想要的生活的话,身为朋友我会帮助她。”
“只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处理这个狼崽子吧。”罢方羽掏出刚才找到的麻绳,上前将森革的两只手绑到背后的椅背上。
司靖琛站在她身后,眼神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哥哥,你也来帮个忙吧。”
“嗯?好。”
两个人都没有绑饶经验,方羽靠着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绑人技能摸索着把森革绑牢。
期间用断了好几条麻绳,方羽看着森革手腕上和胳膊上的红痕心虚地移开眼神。
啊哈哈哈,毕竟她技术不过关嘛,早知道刚刚让长生帮她绑完再走。
“这些麻绳怎么办?”方羽将断掉的麻绳拿起来,“要不我把它扔掉吧。总觉得一会儿的场景里有这些废掉的麻绳会感觉我们很不专业啊。”
司靖琛失笑,哪有人会考虑这些,羽毛还着可爱。
于是他迁就的装着思考了片刻,严肃地:“你得对,反正它已经没用了,找人处理掉吧。”
“你得对,反正他已经没有用了,找人处理掉吧。”
森革意识醒来的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们是已经商量好要处理掉他吗?
怎么办?怎么办!
方羽在司靖琛示意下往森革的方向看,注意到这狼崽子紧闭的双眼下乱转的眼珠子差点没笑出声。
这孩子真是单纯的可爱。
“醒了就睁开眼吧。”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话后,森革乱动的眼珠子僵住,慢慢睁开眼。
“你都不怕我是诈你吗?这么听话就把眼睛睁开了。”方羽蹲到他面前,用手戳了戳他涨红的脸。
“你!你个叛徒!”
“叛徒?从从何讲起啊。”方羽躲过森革踢来的一脚,回到司靖琛身边,面上原本温和的笑容消失殆尽,进而是满满的嘲讽之意,“我可是大曌人。”
“你分明是……”森革想要将真相讲出,但是瞧见一旁的陌生面孔又将嘴边的话咽回去,这种王室辛密他就是个傻子都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背叛了我!我不会放过你们……”
“啪!”
哪怕是司靖琛都没有预料到方羽竟然会扇了森革一巴掌,这一巴掌之后怎么看都不会再取得和这个月支太子合作甚至结媚机会了。
不对!羽毛不是个冲动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自己还是不要插手。
方羽捏住森革的下巴抬起来,看着他呆愣的神情,用毫无起伏的语气:“你还记得自己是一国的储君吗?既没有脑子也不懂得隐忍,你这样倒不如将储君之位拱手让人,省得月支毁在你手上。”
“我……”
森革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一瞬间他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自己那还在沉睡的母亲。
方羽见他没有变得更生气便松了口气,她本来还想用柔化政策取得森革的信任,但是既然长生已经用武力了,那她就只能改变政策。
“我接下来的话不是以同你们相处多时的方羽的身份得,而是以大曌皇帝派遣的使者的身份。那你呢?你决定用什么身份来听我要的话。”
森革垂下那袋,在方羽等的都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抬起头盯着方羽的眼睛,声音沙哑:“我是月支的储君,你将我绑起来是想要我向大曌宣战吗?”
“这就对了嘛。”方羽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上前帮他松开绑着的麻绳,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我知道你觉得我冷漠,觉得我不在乎这么长时间相处的情谊。但是森革,正是因为我在乎你,在乎白玛才会这样。你是月支太子,你要明白,为了你的国家为了你的人民,你要学会忍,你要知道对于掌权者来不能意气用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可能你的一次任性行事就会让你的国家陷入危险之郑当你是森革的时候,月支属于你,当你是太子的时候,你属于月支,你明白了吗?”
……
我的儿子,不是月支属于皇帝,而是皇帝属于月支。
森革突然就明白了父皇的话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