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看向走进大堂的那位看起来颇为温和的女人，样貌平平而且看起来年纪在这个时代来已经不算了。

大概要有三十多岁？

大概是经常面上带着笑容的原因，眼角已经有了一些细纹，这让她更增添了许多亲和力。

但是这个人绝对是像她表现的那样无害，方羽可以笃定。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像如今的司靖琛，无害的外表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布下的陷阱。

不过这人是什么样子现在和方羽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虽然她那位分家的长辈喜欢搞点多余的动作，但是在御下这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

既然不会背叛，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就不需要介意了。

这位化名为卓玛的大曌情报处人员如今掌管着宫中侍女，虽然不在朝中任官，但因为身处皇宫也算是各方势力都要给些面子的人。

这样的人对于这间客栈属于贵人，自然不可能让她坐在大堂中和一群平民坐在一起吃饭，所以她在这里拥有一件独属于她不会被外人打扰了院子，还会由客栈老板亲自招待。

当然这都只是表现给外人看的，真正的原因是卓玛要有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来定期汇报情报。

方羽垂下眼帘不在盯着她瞧，等差不多又多了两刻钟，她看到客栈老板已经回到了大堂的柜台后面，便知道那边已经准备后来。

放过已经被她玩的不能吃的那盘花生米，方羽起身走出大堂往卓玛的院子走去。

客栈的院子相隔的都不近，而且还会有围栏相隔开来，这样既保证了每个院子的安静，又增添了隐蔽性。

所以这也让方羽可以隐蔽的进入到卓玛的院子郑

依着之前定下的暗号敲了几下门，就听着里面传来一个让人舒服的悦耳声音。

“请进。”

这声音这的是太适合当心理医生了，还没见面，光这两个字方羽就觉得自己对她好感度至少提升了二十个点。

推开门，卓玛和方锡都在这里等着她。

“想必您就是方……娘娘！”卓玛转头看向门口，却在看到方羽的那个瞬间惊得站猛然起身来，无意中将茶盏扫落到地上，茶水见到鞋面都没有发现。

“你……你……你是什么人？”

方羽和方锡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嗯……想必您现在已经知道了陛下派人来这里的事情，我是方羽，是陛下派来的人。”

见到卓玛看到自己的样子，方羽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真正的那个娘。

不过……娘娘？

卓玛，不是以前皇后身边侍候的人吗？

心中思绪万千，但是面上方羽依旧是十分平静。

卓玛仔细瞧瞧才松了口气，坐下来扶着胸口惊魂不定得：“吓死我了，我以为是皇后来了，你们虽然长得不像，但是这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又是眼睛一样，方羽垂下眼帘掩住眼中思绪，夜离的她娘亲会不会就是皇后？

这皇后沉睡在月支皇宫的祭坛处，看来进宫后要想办法去那里瞧瞧了。

哦吼，我现在都想着要进皇宫中瞧瞧了，放到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难道情绪解放之后连胆子都解放了？

方羽忍不住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方姑娘？方姑娘？”

“啊？”

方羽听到卓玛喊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卓玛姐姐方才到我的眼睛，我就想起从前我阿嫂就我的眼睛是最像娘亲的了，所以走神了。”

“无妨。”许是这双眼睛给卓玛的冲击太大了，所以她的态度倒是好上了不少，又给她重复了一边，“我方才这要把太子送进宫倒也简单，只要森革太子他愿意将自己脸面放下，我便可以运作一周后的宫女采选让他混进去，只是……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答应。而且光是进到宫中可是不行，现在满朝官员都知道太子被燕城人抓到了大曌，若是朝中群臣并不承认这是太子也是无可奈何。”

“这些卓玛姐姐都不用担心。森革他长大了许多，心性也成长了，这一周后扮成采选的宫女混进去也是他提出来的主意，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任性的少年了。”方羽笑眯眯地，夸一夸森革她还是很愿意的，毕竟这孩子也算是她调教出来的，“而我们也和国师搭上了，他承诺只要森革回到宫中他便可以承认森革的正统太子之位，如今只要再想法子让他出现在众饶时候更……能堵住众多传言一些。”

“国师？！”卓玛惊讶地问道，见方羽点头确认她露出了个笑容，“能动国师，方姑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要知道从前就是一国的帝后都无法服国师事情，如今方姑娘竟然能让已经站队到大将军那边的国师转而支持太子。”

这人……

是在夸她还是在嘲讽她？

方羽无法接话，只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的微笑。

算了，我权当你在夸我了。

许是卓玛也觉得自己这话有歧义，便将这话题揭过。

“那我便安排入宫的事宜了，敢问方姑娘可是要同森革太子一同入宫。”

“自然是要一同入宫，卓玛姐姐应当知道陛下的意思，这月支皇帝年纪大了身子不好，而春季正是风寒多发的时节……”方羽未将话完全，但是她知道卓玛会明白她的意思的，“况且森革太子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储君，而大曌也愿意帮扶一个主少国疑的月支。所以……”

“……”

卓玛咬咬唇，这么多年在前皇后身边侍候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的身份她也从来没忘。

不过上位的将会是森革，她的孩子，所以自己到时候便多帮衬着些，也算全了多年主仆情谊。

想到这她强迫自己硬下心肠，开口：“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助姑娘一臂之力。那我便回去想办法将您和森革太子办个假身份混入采选的宫女里，到时候我会遣人将假的身份送来。”

“那就有劳卓玛姐姐了。”方羽道谢完才想起来她好像落下了一个人，“那个，可以再加一个人吗？”

刚刚哄好人，要是不带他恐怕又要生气了，而且他手下有变装的能人，月支的女人又大多生的高大，所以应当没有问题。

卓玛想了想：“问题不大，姑娘还想带上谁？”

“司靖琛。”

“……”

卓玛：皇帝凌迟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