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羽话时咬牙切齿的,但是司靖琛还是找到了重点。
“你是……你刚刚没有生气?”
方羽撇撇嘴:“是啊,没有生气,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些缠在你身边的女人。
只是方羽话到一半便停下来了,她才不要出来,这样不就明摆着自己是吃醋了吗?
那这样司靖琛不就知道自己喜欢他了吗,那还怎么让司靖琛先告白。
“你自己去想!”
自己想?
司靖琛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智商这么不够用。
不过只要不是在生气就好,之后慢慢想总是能想出来的,现在还是先正事吧。
于是他将之前的猜测都告诉了方羽。
“总之之后行事还是要心一点,他如此笃定还是让我觉得有些问题。”
方羽回想森革对她的态度,发现好像是在去龙门的时候发生了改变,也可以是系统失踪后改变的,这样看,总不至于他能看出来系统消失了吧。
这想法一出又被方羽否决掉了。
这没道理,不可能。
“会不会是他……知道他母亲可能和我有关系?以为我是他姐姐?”
方羽犹豫着将猜测出来。
司靖琛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可能,不然他的态度不会是这样,应当会表现得更亲密些才对,我觉得还是圣女的身份的原因。”
其实方羽自己也发现这个想法可能性太低,果然还是找个机会看一下吧。
“我明白了,之后我会注意一点。”
司靖琛见她眉头紧皱,便上前抱抱她:“放心,还有我在,我也会帮你多注意着点。”
这话听着是很让人感动,但是我亲爱的玉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用伪音啊,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方羽在司靖琛怀里欲哭无泪。
回到房间后,森革见两人已经回到从前的相处模样,便撇撇嘴偏过头去,幸好之前没有把想法付出实践,他就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因为一点事情就决裂。
到云浅阁时就已经是下午了,所以回来没多久便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方羽到下面取了晚饭,这饭不上好吃,但是也还没到难吃到难以下咽的地步,三人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也就都没有抱怨吃完了。
但是等黑下来后,三人看着房间中仅有的一盏昏暗的蜡烛齐齐叹了口气。
难怪其他房间很快都安静下来了,看来除了睡觉,这么暗晚上什么事情都干不了啊。
但是到睡觉问题就来了,不管伪装的再像,森革和司靖琛都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这房间只有一个大通铺,怎么睡就成了问题。
森革认为司靖琛这个大尾巴狼按得实在不是什么好心,绝对不可以让圣女挨着他休息,所以应当是自己挨着方羽,然后在两人中间放一床被子隔开便可。
而司靖琛则一方面出于占有欲并不想让他的羽毛和别的男人挨着,哪怕这个男人只有十岁也是一样,另一方面也是怕森革会用什么奇怪的方式让方羽承认自己的圣女身份,所以应当是他和方羽挨着,中间用一床被子隔开。
当、当然会隔开了,他可是君子,同床共枕已经是坏了规矩,但现在在任务中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就更应当守礼了。
至于方羽?
她是无所谓,一边是自己连初中年级都不到的弟弟,一边是自己的未婚夫?,和谁挨着都一样,再一人一个被子,古代亵衣又包的严严实实,有什么关系的。
只是方羽直觉不能把她的这个想法出来,所以只能看这两个人打机锋。
最后自然是狼崽胜不过老狐狸,司靖琛得意洋洋地将森革的东西扔到最外侧,然后将自己和方羽的包袱放到自己位子上。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过来把妆给去掉。”方羽将包袱中的化妆包取出来,朝在一旁气鼓鼓的森革招招手让他过来。
要这化妆包方羽刚见到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原因无他,这放胭脂口粉的包裹实在是太像前世的化妆包了,包里面一层层的内衬能让她把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得很好,只是这上面不是拉链而是一个个盘扣。
这东西还是在他们三个分别之前,那位给森革变装的人交给方羽的,因为他发现森革简直就是最标准的直男,对于化妆这件事情一窍不通,所以在宫里给森革卸妆化妆的任务就交给方羽。
只是这也不是方羽就要承包全套,她要做的只是将让森革变得更白一点的粉脂晚上卸掉白再扑上,毕竟这东西长时间不卸对脸的皮肤也不好。
其余的就不需要方羽做了,那个亚洲邪术古代代言人仅仅是改变了森革的眉毛样子和给他修了个美人尖就没有做其它的了,只是单单是这样就让森革原本就因为年纪看不大出性别的轮廓变得更加偏向女性,再加上扑上使他变白的粉脂,点上胭脂口脂,梳好发型,只要不是对他之前特别熟悉的人,在他不开口的前提下也只会认为这是个姑娘。
果然是亚洲四大邪术之一啊,哪怕在古代也发挥着让人不禁想喊“卧槽”的功能。
这边方羽将森革脸上的粉用特殊的试剂卸掉让他去洗漱后,就发现那边司靖琛已经把自己脸上的东西都卸完了。
方羽又不着痕迹的别开眼神,化好妆看变装后的司靖琛的确是个大美人,但是现在没有化妆的司靖琛穿着个女装就只会让人觉得是个变态。
去屏风后面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之后,出来的方羽就看到了两个背对着她缩在被子里的只露出两个毛茸茸头顶的两个人。
嗯……
“你们还要用蜡烛吗?不用的话那我将蜡烛熄掉了?”
两个脑袋齐齐点头,但是都没有回头看她。
总觉得我这一个女的都没有你们两个这样害羞,方羽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过是为了避嫌吗?有点可爱啊。
吹掉蜡烛,方羽借着月光走到自己要睡的地方,发现自己和司靖琛中间那哪是隔了条被子,那简直隔了条山脉。
这房间原本是要住五个饶,自然是备了五条被子,现在多出来的两条被人折起来垒得高高的,躺下去之后怕是连边上的人都看不到。
啧,可惜了。
这个屋子中真正的老司机发出了遗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