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候方羽是低垂着头装作思考的样子,好歹是没让齐国公夫人看出什么端倪。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方羽现在手上的那个龙凤玉佩却是不管怎么看都是不拉胯的礼物。
但是她不确定齐国公那边准备的是什么,先拿出来也不大合适,只能说:“哪有您一个长辈依着我这个小辈的理,自然是您尽管准备,我依着您就是了。”
方羽这话说得说实话有些张狂了,胡家被赐三代国公不削爵,哪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只不过之前都是迁就秋芳这边不能有太高的长辈礼罢了。
方羽这话说的齐国公夫人有些不舒服,这是说她齐国公府中没有方家有底蕴吗?!
话是说出来,方羽在系统订单提醒下知道对面这位齐国公夫人似乎有些生气,她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是的,你们一个个想那么多干什么。
方羽这才想起来这可是皇城的人,她离开皇城太久,在有话直说连计谋都很小儿科的月支待得太久了,都忘了大曌皇城的人可是能把一句“吃了吗?”理解出不同深意的人们啊。
……宿主你好像没有资格说他们啊。系统在方羽的脑海中默默吐槽道,说得你的话好像不是总有深意的陷阱一样。
啧,你是向着谁啊?!
向着你向着你,向着我亲爱的小宿主,可以了吗?
系统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它哄宿主的时候。
方羽这才满意地放过系统转头笑着和齐国公夫人说道:“夫人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并非不识礼数不愿用阿嫂准备的东西,而是我从月支回来,也算是淘到了些好东西,正巧有一件适合送与新人,就想着将它作为秋芳的长辈礼。”
方羽这话说得十分漂亮,将所有问题都归结到自己这边,并没有反驳齐国公夫人让两个人都下不来台,又提出了自己礼物的由来,这样她拿出方家没有的东西也是说得过去的。
叶清河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山顶,而是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
一位身着玄色长袍,头戴九旒冕,手持玉笏的威严男子立于他面前。
前辈
叶清河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慌乱地看向面前男子。
那男子见他这样,露出了一丝笑意,抬手用玉笏敲了一下他的胸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袭满全身。
“!”
叶清河猛然惊醒,目光所及不再是一片虚无,而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哪个是梦境那个是现实。
忽然一张脸出现在他上空。
“你醒了,绝育手术很成功哦嗷!”
阎笙奈捂着青紫的左眼,委屈地说:“你干什么啊!我不过说句话你就打我。”
叶清河收回的头,尴尬地说:“抱、抱歉,我刚刚被吓到了。”
不仅是被阎笙奈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更是因为他一瞬间将阎笙奈认成了梦境中的那个人,明明两人不管是样貌还是年纪都对不上,但他就是感觉两人很像,特别是阎笙奈手上还拿了一个像极了敲击自己胸口的玉笏的玉牌。
对了,胸口。
叶清河慌忙低头查看胸口,发现上面并没有青紫也没有被人留下印记,除了被晃动的水面弄的有些痒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嗯?水面?
叶清河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泡在一个水池里,而且全身上下一件遮体的布料都没有,池子那边还有一个和他同样境地的人昏迷着。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阎笙奈举着一套干净的玄天宗宗袍,冲水池里的叶清河吹了个口哨。
叶清河慌忙拉过水池边不知名植物的巨大叶子遮住自己,红着耳朵拿过衣服,小声道谢。
阎笙奈顿时被自己鹅子萌的不要不要的,知趣的背过身。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叶清河拾起水池边的玉牌,拍拍阎笙奈的肩递了过去。
“你的玉牌。”
阎笙奈扭过身,一时间被叶清河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地府多是威武庄严的鬼将或长的比她还好看的鬼官,再就是一群长的十分客气鬼卒。
像叶清河这种剑眉星目自带一身正气,身材结实却不粗笨,一双偏蓝的眼睛衬得气势凌冽的高岭之花,阎笙奈还是第一次接触。
真不亏是我儿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能看到长大后的清新俊逸之姿。
阎笙奈在内心落下了老母亲欣慰的眼泪。
“不,是你的玉牌。”阎笙奈晃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同款,“这是前三名的奖励,拿这玉牌可以向宗门索要一样法器,或一个承诺。嗯具体的你问那边的仙女姐姐。”
叶清河顺着阎笙奈指的方向,看到一美艳女子端着杯茶坐在石凳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吹了个口哨,显然他刚刚换衣时的样子都被看了个光。
头上青筋暴起,但眼前女子到底是长辈,叶清河压下火气向女子行礼,却咽下了要询问的话语。
那女子撇撇嘴,嘀咕了一声“和师兄一样无趣”后,起身懒洋洋的开口:“此令牌既是内门弟子的凭证,也是你向宗门索要好处的凭证,记得要收好。好了你去带上那边那个昏迷的小子,咱们去见掌门。还有那边小子的玉牌,你也拿着。”说完唤出一张飞毯,跳上去后又像没骨头似的半躺在飞毯上。
叶清河接过女子抛来的玉牌,看到玉牌上方一行小字
“黄天虎叁”
他又翻看自己的玉牌,果然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行小字
“叶清河贰”
黄天虎是第三名,自己是第二名,也就是说
叶清河看向拿玉牌戳黄天虎戳的不亦乐乎的阎笙奈。
这人竟是第一个到达山顶的,分明当时他在自己身后,也没有见到他超过自己,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果然,此人不容小觑。
叶清河眼神微沉,拿起石凳上的宗袍去给黄天虎换上,又在阎笙奈的帮助下背起他,往飞毯方向去。
“你是如何登顶的?”
“啊?”阎笙奈愣了一下,建业庆贺感兴趣便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如何让安天昊带她上来,又如何讨好这名女子让她保住自己的成绩都给叶清河讲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