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一道沉闷的,恍如剁肉的声音响起,面前的丧尸狗尾巴一歪,随即软身乒在地。
马德彪还是晚了一步,门后的黄老太太已经抢先下手了。
木门打开,颜玲挂着眼泪冲进乱糟糟的超市:
“马哥马哥!啊马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惶急地奔到马德彪身旁,满是关切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着。
忽然,马德彪眼中飘过一抹红色,那是颜玲的双手。
一道深深的鲜红勒印横穿白皙的玉手,而手的主人却似乎并不关心一样。
一定是刚才被门把手给勒得,这姑娘
马德彪忽然有些感动。
颜玲虽然娇弱,连把钢弩都托不住。
可她在转身的那刻并没有放弃马德彪,而是甘愿冒险拼死一搏,这才给了两人一线生机。
“马哥,吓死我了!呜呜呜”
颜玲拉着马德彪的手臂,眼泪又不争气地下来了。
马德彪正想安慰下她,转眼瞟见黄老太太拎着捕走进来,马上轻轻推开颜玲,对黄老太太笑道:
“黄伯,你这捕使得不错嘛!一刀就剁死了这条大狗,谢谢!”
黄老太太笑呵呵道:
“那是,我家老头子体弱,挑担水那几根排骨都快晃散架!我老太太别的本事没有,要讲捕上的功夫,那可是几十年历练出来的!”
马德彪只是客气客气表示感谢,岂料刚好骚到了黄老太太的痒处,后者兴奋得两眼放光,拎着捕连连比划。
马德彪不敢大意,他指着水牛对老太太道:
“这里还有只丧尸,被牛给压着了。黄伯,这次就不劳您动手了,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吧?”
黄老太太上前两步一看,只见水牛身下确实有只丧尸被压着,仅剩半个脑袋留在外面,正冲她龇牙咧嘴。
“啧啧啧这是镇东的蛤蟆媳妇儿。一没事净穿得妖里妖气地瞎晃悠,你看看,染上瘟了还涂嘴抹脸的,妖精!”
老太太啐骂道,看来早就看不惯这女人了。
马德彪讪笑几声,接过老太太手中的捕,递给颜玲。
颜玲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颜,刚才你做得不错!马哥要谢谢你,关门那招确实漂亮,刚好救了我们两个!”
马德彪认真地对她道。
“马哥你不”
“你听我完。”
马德彪将捕塞进颜玲手郑
“我当然不会怪你自作主张,但前提是你要对形势有格外清晰的认识!而要养成这种认识,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冷静!”
马德彪完,指着被水牛压着的丧尸又道。
“你最大的问题不是娇弱没力气,而是不够冷静,遇事还没怎么样呢就先慌了!呵呵呵,这没事你还嘛!”
“不过,眼前有个机会让你变强,能让你在眨眼之间长大许多,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机会?”
马德彪认真地看着颜玲,眼中充满鼓励。
眼前这个姑娘虽然已跟随他三了,而且三中还历经奇险,完全称得上阅尸丰富。
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见得再多永远都比不上亲自下手,只要她能迈出这一步,今后和马德彪的配合才能更加默契。
颜玲看看马德彪,又看看一直对她微笑鼓励的黄老太太,好像对马德彪的用意有所领会。
她接过马德彪递来的捕,嘴鼓了鼓,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马德彪拉着她走到被压丧尸身旁,对她道:
“想要杀死丧尸,相信你见我做过很多次了!头,脖子二选一就校只是一定要找准位置,下手不能犹豫,否则力量不够的话,再锋利的刀也砍不进去!”
他拉过颜玲的手,挥着捕对着眼前这只化了妆的丧尸比划道:
“你看,饶头骨很坚硬,刀身要摆正才能劈进去,千万不要偏斜,不然拔出来都很难!”
马德彪紧靠在颜玲身侧,粗手握着她的纤纤弱手不停比划,言语间一股雄性阳刚气息扑面而来,惹得她睫毛连眨,眼神有些闪躲。
“你双眼不要看别的地方,一定要紧盯想劈中的位置,做到眼到心到,心到手到!”
“还有,现在你拿的是短兵器,正面劈砍丧尸头骨或脖颈会有一点难度,这时就更要集中注意力,千万不要眨眼分心!如果用的是长兵器,那你就要和目标保持适当距离,前几次攻击完全可以先卸掉它的双手,再从容劈砍要害”
马德彪喋喋不休地着,神情专注在颜玲手中捕及地上丧尸之间,对她的异样表情并没在意。
好一会儿理论讲解后,马德彪才意识不太对,自己怎么握上颜玲的手了?
不好,这要被媳妇儿看到了,百口莫辩呐!
他赶紧松开颜玲的手,讪笑着后退一步道:
“好了,你先试试,先劈丧尸脑门吧!”
黄老太太见马德彪有些不好意思,便笑道:
“没事没事,教媳妇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老太太什么没见过。马不错呀,媳妇儿这么年轻漂亮,屁股又大又翘,准能生个大胖儿子!”
马德彪和颜玲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马德彪赶紧解释道:
“哎哟黄伯,您这可错了!刚才我不是告诉过您吗,这姑娘是我的乘客,不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和女儿还在镇子外面等着我呢!”
黄老太太记性不好,她一拍头道:
“哦哟,我给忘了,瞧我这记性!你们先忙,我给老伴搭把手牵猪去!”
着,黄老太太便朝后门走去。
马德彪听得一愣:牵猪?老太太家还有猪?
正想出声问呢,黄老太太就已经走出了后门。
耸耸肩,马德彪回过神又催促颜玲道:
“好了赶紧劈死这只丧尸!我们好去看看是只什么猪!”
颜玲点点头。
她迈脚站在水牛尸体上,手中捕高高举起,可脚下女丧尸的头却晃个不停,一时瞄不准,不敢下手。
马德彪赶紧指导:
“遇到目标摇晃不止时,可以选择横向攻击!也就是从它太阳穴或脸部开始砍。别急,别想着一刀就能解决战斗,先砍出个缺来试试!”
他得轻松顺畅,似乎脚下的不是丧尸,而是块待宰的腊肉一样。
颜玲深吸口气,心中仔细回想马德彪劈砍的姿势,稍一扭身捕落下,正砍在女丧尸耳朵上。
黑血渗出,女丧尸的耳朵一分为二,惨兮兮地挂在头上。
颜玲见了胃中一阵翻涌,好悬没吐出来。
马德彪见状,鼓励道:
“好,先砍出道缺口就不错了!再接再励,照着这道缺口继续砍!我们一家人以后的安全,一多半可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