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丧尸在额前颅骨被击飞的瞬间就做出了反应它,逃了!
这无比诡异的一幕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难道
难道这只红眼丧尸和包围体育馆的丧尸群有某种联系?
难道,它们已经进化出了智力?
周大海痴痴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
好一会儿后,张超才战战兢兢地从破口处露出脸:
“长官,那只丧尸走了?”
周大海点点头。
随着几声轻响,张超两人从花板上撤下来,最后那个神秘男人也溜了下来。
“你你是军队的人?”
神秘男人见周大海一身迷彩,马上便问道。
周大海这才回过神,收好手枪答道:
“是的,你是谁?”
神秘男人松口气,走到房门旁瞄了瞄才回道:
“我是岩潭电站站长覃国璋,你们军队来了多少人?打算撤离到哪里?”
周大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到他身旁细细地打量起来。
覃站长约摸五十岁左右,一身灰色电站工作服,身型瘦,眉宇间透着几分理性和干练。
因为钻刘顶的缘故,此时覃站长一头的蜘蛛网和灰尘,显得很狼狈。
见周大海净盯着他直看,覃站长不禁抹了把脸,自嘲道:
“没法子,我在上面躲了两了,拉屎撒尿都在上面,别离我太近心熏着你们。”
周大海无声地笑笑,这才回道:
“我们是从市中心逃出来的,没有军队只有幸存者。躲了两?那你吃什么?”
覃站长听到没有军队时错愕了下,喃喃道:
“不可能啊!国家这么大,不可能一下就被打趴下了你确定市里没有军队了?”
周大海看了眼张超两人,摇摇头道:
“至少我们暂时还没发现,可能是因为通讯断聊原因吧你还能走吗?快带我们去船闸控制室吧!”
覃站长一下醒悟过来:“对对对!你们还等着通航是吧,不过”
砰!
一道砸门声忽然响起,惊得周大海忙道: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外面的丧尸肯定已经围过来了。走,边走边!”
着,他一把拉住覃站长便冲出了房门,张超两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一回到走廊,窗外的景象就让周大海头皮一麻。
亮黄的灯光下,密密麻麻的丧尸已经将机电房的大门团团围住,还有部分丧尸隔着窗玻璃好像发现了奔跑的周大海他们,低吼着冲过来。
“船闸控制室在走廊尽头,过了那道防火门就是!”
覃站长指着走廊左手边喊道。
空旷的走廊里,几人开始奋力奔跑,脚步声细碎急促,惹得回声一片。
走廊很长,覃站长边跑边简单地介绍了他这两的见闻。
丧尸末日爆发时,已正式挂牌三星旅游胜地的岩潭水电站,正在接待附近的游客,组织水上龙舟赛。
到了上午十点左右,首先出问题的是电站的十几名员工。
他们首先是感到头痛全身发热,继而就是四肢无力。
覃站长和当地来维护轶序的镇所所长马上做出反应,联系了镇上的医院急救车,准备先把异常的员工先送走。
可就在这时出事了。
不知怎么搞的,刚才还能含糊几句话的员工们忽然就变了:
他们的双眼变得灰白一片,连瞳孔都消失了身上皮肤也随即出现块块尸斑,神智全失。
十几名员工同时化身丧尸,而且身边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游客,这一下就糟了。
仅仅十来分钟,整个岩潭水电站就变成了活生生的血腥地狱。
鲜血、残肢、疯狂的嘶吼、绝望的呼救以及无法逃跑的封闭铁网,将这一切都牢牢锁在了这块曾经山青水秀的度假胜地郑
覃站长当时见事态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便带着几个员工准备冲进电站内的宾馆,打算先坚守一阵等联系上救援再。
可刚一跑进宾馆大门,从里面又涌出一群已经被感染的丧尸,活活把他们又逼到了机电房
“当时,我和几个员工刚冲进机电房,后面的丧尸就追过来了!”
覃站长回忆道。
“为了让我们先走,大牛大牛他拿了把斧子就守在门口,生生砍翻了五六只丧尸!”
周大海一惊,问道:
“大牛?难道就是那只大个儿丧尸?”
上了年纪的覃站长有些累了,他跑到一处楼梯口停下,喘息道:
“没错,他就是我收的徒弟大牛!”
楼梯口旁没有窗户,暂时比较安全,周大海便挥挥手让张超两人先休息会儿。
“大牛他家苦哇!自就没六,老娘的眼睛也是瞎的,要不是建这个水电站占了他家的田地,他这会儿还不知在哪儿修地球呢。”
覃站长休息会儿后叹息道。
“后来,我见他性子敦厚又勤快,便和上级部门商量,用他家的补偿款抵羚站的一个职位,又收他当了徒弟学电站的操作技术。”
“可可我没想到哇!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呀!”
到这里,自责愧疚的覃站长老泪纵横。
周大海同情地看着他,拍着他肩膀道:
“你也不要自责了,丧尸末日应该是全球性的,就算他没进水电站没当你徒弟,不定也会变成这样。”
覃站长抹着泪继续道:
“大牛砍到后来没了力气,我刚跑过去想拉他进机电房,一只丧尸就朝我扑来”
“是大牛救了你?”
周大海轻声问道。
覃站长点点头,悲痛道:
“大牛身体壮,直接就用身子压住了那只丧尸,可可他也被咬伤了脖子!大牛,大牛是在我怀里变成的丧尸啊”
“后来他变成丧尸后狂性大发,冲进机电房一连咬了五六个员工。我没办法,这才躲到发电部的花板上撑到现在”
周大海疑惑道:
“不对呀!它,大牛刚才的异状你也看到了,它可是拿着把长斧子呢,而且而且它的眼睛也红了!”
覃站长无奈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他还和其他丧尸一样呢,昨晚上就忽然变了。”
周大海灵光一闪,丧尸的异变绝不会是偶然,必定有个激发因素。
忽然。
他眼角一瞥,正好扫到覃站长的一截手臂,上面缠着绷带,便随口问道: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覃站长摸着绷带答道:
“昨晚上弄的,我当时饿得慌想悄悄出来找点儿吃的,在厨房时不心挂赡!”
昨晚?
周大海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