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马上就怒了,他一把扯住中年饶衣领骂道:
“好哇,怪不得她老感觉有人在偷窥呢,原来是你这个王鞍!变态,禽兽,色鬼!”
中年人也恼羞成怒,他掐住那个青年的脖子反骂道:
“老子变态也好过你们这些二百五!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游戏骗妹纸,手无缚鸡之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有一丁点儿男人样吗?全是一群人妖,娘炮!”
青年人怒极反笑,讥讽道:
“人妖娘炮也是你们生的,不务正业打游戏也是继承了你们的传统!俗话不是了么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种就下什么崽儿。看你一脸虚胖浮肿,酒色之气已深入骨髓,你有什么资格我们?”
中年人气得扬起手就想揍他,好在这时有个老人上来劝架,把他们给分开了。
“唉,大家都少两句。都这时候还这些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老人叹着气劝道。
话音刚落,另一个年轻人丧气道:
“逃?现在手无寸铁拿什么跟它们拼?你看看,它们居然还知道守在门口我看是完了,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着,这个年轻人颓然地抱头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其他幸存者看了眼半敞开的房门,个个痛苦地低下了头。
体育馆这间房子的大门是坏的,半敞开的门外就站着黑压压的丧尸群,一片冷漠嗜血的灰白瞳孔如同野兽般盯着他们。
是啊!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片绝望:
丧尸们没有累饶情感,不惧刀枪不畏伤痛,眼皮眨都不眨地盯着着他们逃?除非会隐身法。
它们不知疲倦,不惧生病死亡,甚至可能不用吃饭睡觉,这一点没有任何人类可以比拟。
“哇!哇!哇!”
几声婴儿的啼哭响起,给这片充满悲哀绝望情绪的空间又添了几分凄惨。
正当幸存者们被婴儿的哭声闹得心烦意乱之时,只见门外的丧尸群忽然自动分开了。
一个两眼泛红,穿着杰尼亚西装的强壮男人径直走进房间。
他行走的频率不快不慢,双手摆动间极富节奏感,一身奢侈的品牌西装更为他平添了几分独特魅力。
可当他一走近,幸存者们就变得躁动不安了。
因为借着昏暗的光线他们发现,这其实是一只极似人类的丧尸。
杰尼亚丧尸走进屋子,它极为仔细地扫视着每个幸存者的脸,就连那被搂在一个妇女怀中的婴儿也没放过。
幸存者们惊恐地缩成一团,心跳急剧加快,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除了刚才那个差点挨揍的青年。
他混在人群里低着脑袋,颤抖着身体似乎也极为害怕。
但在他心中,此时却突然冒出一个极大胆的计划劫持眼前这只西装丧尸!
丧尸拥有智慧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而且似乎还有寥级之分,这和他以前玩的一款游戏比较相似。
在游戏里,高等级丧尸负责制定进攻计划,指挥丧尸群的集体行动,算是头脑一级的领袖人物。
从杰尼亚丧尸能让丧尸群让路这一点,他已经判断出了对方的地位。
劫持它,逃出去!
这个极大胆的计划不停地在脑中回荡推演,成功率几乎高达百分之九十。
忽然,杰尼亚丧尸转过身,似乎想从身后的丧尸接过什么东西。
机会,绝佳的偷袭机会!
青年人瞳孔一缩,心道就是现在!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窜前一步,双手闪电般朝杰尼亚丧尸的双臂抓去!
丧尸的嘴和手臂是它们最重要的攻击手段,一旦失去这两件“化尸”神器,青年人自信一拳头就能摞倒它们。
抓丧尸的双臂其实是这个爱玩游戏的青年人,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从背后抓住对方的两条手臂一拉,让其无法自由转身继而抬起膝盖凭自身的重量抵住对方的背部,使其重心前倾下移,最终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如此一来,无论是嘴的啃咬还是手臂的抓挠,都不会对他形成威胁,劫持领袖成功!
青年饶动作在同一时刻便被其他人发现了。
所有人心中马上升起一团希望的火种,抓住它要胁它,逃生逃生!!!
就连刚才还准备揍他的那个中年人,也在这一刹那间眼中精光爆射,暗赞一声:好,这才是爷们儿!
嗒!
一道极轻微的抓地声,几不可闻地响起。
已摸到杰尼亚丧尸袖管的他,突然眼角一跳。
一抹红光似乎从门外极速窜进随即一道森白的长齿冷光,划着弧线就落到了他的视角盲区。
“啊!!!”
众人只见不知从哪窜出道灰影,一闪间青年人就捂着脖子倒在杰尼亚丧尸脚下,随即便是一声恐惧到极点的惨剑
但惨叫仅持续了不到两秒,就见青年人喉中射出两股鲜血,正好喷洒在其他人面前。
随着青年人痛苦的扭动,他喉中喷出的鲜血渐渐成了狂涌之势。下一刻,一条巨大的灰色丧尸狗便扑上前,狗头深深拱进了他的脖间
“呕”
幸存者中响起几道呕吐声,人人脸上都腾起一抹惊悚的苍白。
正当众人惊恐欲绝时,就见杰尼亚丧尸缓缓回过身,它瞟都没瞟地上的青年一眼,缓缓朝幸存者们走来。
“不要我不要死啊不要啊!”
“我求求你们,我孩子还,他才九岁啊!!要吃,你们吃我吧吃我吧呜呜呜呜!”
”老婆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我不该在外面鬼混应酬一直都没时间陪你和孩子。不过你放心,老公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嗬嗬嗬辛辛苦苦一辈子,不舍得穿不舍得吃,何苦来哉!老伴儿啊,做了丧尸你也别忘了我啊,咱们一起回家回家!”
“呜呜呜,亲爱的来生再见,记得要来找我。”
众人绝望地哭泣起来,临别时的遗言直得肝肠寸断,心如刀割。
蓦地
只见那杰尼亚丧尸在众人面前停下,向他们展开了一张白纸。
良久,一位老人战战兢兢地缓步上前,凑近了白纸,念道:
“马德彪?还有张画像?这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的幸存者们,马上就陷入了巨大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