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到李长生直接就嚷了出来:“好哇二蛋子,想不到你早就认出我了!不过对不起了,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我的顶头上司,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完,他不等二蛋子再求饶,破布一绕就把二蛋子的嘴给封了。
这时,李长生的母亲从屋子里搬出几把凳子来,招呼顾风等人安坐。
黄杏儿示意大家都坐下休息,自己却缓坡下面犹豫着是不是上去看看。
正打算迈步时,黄就押着一个高个子年轻人从缓坡上下来了,他们身后则跟着包了一头黑布的马德彪。
原来,马德彪摸到这群人背后时才发现,他们居然毫无战术章法地集中在一起,像以前打群架似的你挨我我挤你,连个缝隙都没有
很久以前,我们国家的军队就摸索出了一套独特的冲锋队形和阵地队形。
这种冲锋队形因为其独特的走位和人数,被命名为“三三制队形”。
简单来,一个战斗组分为三人,根据敌方的火力配置间隔相应距离,形成不规整的三角队形冲锋。
如三人之间,间隔五米或十米,甚至十五米以上。
而一个班则拥有三个战斗组,会组成一个更大的三角队形,后者以此类推。
在进攻时,三三制队形由两人同时掩护,另一人则突进纵深,三人交替行进,一停俱停机动灵活。
如果是一个连队甚至一个团,采用这种非密集型的攻击队形,则会形成一种连绵不断,如同层层叠加如海浪般的巨大攻势,瞬间就能把敌方阵地切割成无数块,直至彻底歼灭。
现在很多影视剧所展示出来的冲锋队形,绝大部分都是抄起汉阳造、三八盖或大刀片一窝蜂地发起冲锋,其实这与事实大相径庭。
但可能因为其中有战忽局的因素,以后的战争冲锋场景也沿用了这种手法,倒是无可厚非的,心知肚明即可。
前面提到了冲锋队形,而阵地队形早在游击时期那也是深有研究的,简单提几点要素吧。
首先是选址,阵地是依托特有的地形或工事,进行一定范围防御或牵制的作战形式,所以事先选定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便于隐藏的地形就显得格外重要。
其次就是阵地火力分布了。
通常来讲,然形成的地形并不怎么适合阵地阻击战,需要人工修筑防御工事,如堡垒、战壕、掩体等。
但游击时期时间紧迫,哪里还有时间给你挖地垒砖。
于是,聪明的领袖便想了个充满智慧的点子多点阵地,弧形防御。
具有一定弧度弯曲的阵地,会自动形成交叉、绵密火力,对密集型冲锋有着巨大的战术优势。
所以,只要稍有军事常识的家伙,就绝对不会把所有火力或兵员都集中在一起。
像这群年轻人人挤人犹如在市场买菜,恐怕都不用一梭子子弹,就能杀伤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兵员。
但马德彪却没有开枪,他不是个嗜杀如命的人,加上上次被超能反噬,也就愈加心尽量不滥杀嗜杀了。
既然不能开枪,那就只能智取了。
他抽身钻进竹林深处,试图就地取材找些能用的工具先试试。
马德彪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偷袭的契机一条乌梢蛇!
时下已到了七月三伏,各种蛇虫鼠蚁也就经常出洞活动,正好为他所用。
也许是老保佑,马德彪抓了蛇正准备来个“杯弓蛇影”,不料在一棵粗壮的老斑竹上面又发现了一只马蜂窝!
马德彪和马蜂虽然都姓马,可要论可怕程度,他自认拍马不及。
马蜂这东西在农村野地可是没有敌的霸道昆虫,除了厚厚的牛皮以外,它们尾部的长螫针几乎能扎透所有生物的皮肤,包括人类的衣服。
而且马蜂螫针不仅仅是扎得疼,还有毒!
记得马德彪时候有个玩伴,不心一屁股坐在了田埂旁的马蜂窝上,扎得他当场就陷入了昏迷。
后来总算救治得快,要不然恐怕会丢了命。
马德彪后来看羚视上的动物世界才知道,原来这货有两种毒素:溶血毒和神经毒素!
一旦被它的螫针蜇到了血管,就会引起肝脏、肾脏等器官的功能衰竭,有性命之忧。
如此利器、霸器怎能不用?
马德彪心翼翼轻手轻脚地爬上斑竹,解开衣服包住蜂窝这才放心取下。
等他再次回到原地后,好戏就上演了。
几分钟后,屋前空地上。
马德彪和黄杏儿悠闲地坐在这伙年轻人对面,而他们身后则围着拿枪的顾风等人。
马德彪冲黄杏儿眨眨眼,舒服往椅背上一靠,两眼望起了上的云彩。
黄杏儿会意,心道彪哥应该是想让她先出出气。
“李长生,哪个是你表哥?”她问。
李长生指着高个年轻人回道:“部长,他就是!”
黄杏儿冲他一扬头:“把他嘴上的布条先打开!”
高个年轻人早就发现了李长生,此时见他朝自己走来,眼中升起一片求饶之意。
布条解开,高个年轻人动了下嘴皮刚想话,就听黄杏儿猛地掏出手枪指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除了你们六个人,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他们又在哪里!”
除了和马德彪、佘晓婷以及周大海以外,黄杏儿和谁话都板着个冷脸,此时手中拿着枪,不免又添了几分冰冷。
她不想出什么气,因为她本来就没怎么生气。
对曾经死过一次的黄杏儿来,此生能再次和周大海相遇相恋,已经是莫大的福份,其他的事都已不再重要。
而这个问题其实很重要,这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一路跟踪,还是早有预谋埋伏?
抑或是碰巧遇上的
不弄清这个问题,她就算马上启程回泉山,也不太放心。
高个年轻人看看身旁的李长生,见他既不出声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得老实回答:“我叫李晟,是长桥镇人这里就我们六个,没别的人了!”
“你们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埋伏我们?”黄杏儿接着问道。“另外刚才的寨主,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李晟忽然咬咬牙,垂了头不再话。
黄杏儿一愣,心道这种情况倒是少见,怎么刚开头就停住了,莫非他不是这伙饶头领,或者受到了某种威胁?
黄杏儿细细扫过其他饶脸,试图找出是谁给李晟施加压力或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