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心中一惊,正待发作,耳边却传来齐修远隐忍的呼痛声。
腰间的手一松,她一脸怒气地转身向后,只见南怀瑜如一道黑影般扑向齐修远,一拳把他打到在地。齐修远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没想到身手却很是了得。
他一跃而起,摆开架势,出拳撂腿,居然将身材高大的南怀瑜打得节节败退!
陆蔓眼见南怀瑜要吃亏,瞅个空子,一把托住齐修远挥出的铁拳,喝道:“都给我住手!”
但齐修远却把她推到一边,一个连环腿朝南怀瑜踢去,陆蔓眉头一皱,势如破竹,一脚踹在齐修远的小腿上,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陆蔓!你踢我!”齐修远悲愤交加!他忍住腿部剧痛,堪堪站稳身子。
陆蔓也不管他,只看向南怀瑜,“你来干什么?”
南怀瑜脸部也挂了彩,同样一副愤恨的表情,“你是不是嫌我打搅了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也不嫌丢人!”
陆蔓一听,被他的不知好歹,胡乱冤枉气得咬牙切齿!
“南怀瑜,你给我闭嘴!”
齐修远倒是立即心平气和了,忍住嘴角的撕裂的疼痛,笑道:“南怀瑜,想不到你气量这么小,你现在跟陆蔓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我跟她上床你都没权利管!”
“住嘴!”南怀瑜和陆蔓居然异口同声地怒吼道。
陆蔓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不然等会来取车的人多了,这场面实在是太好看!
“上车!”她扭头对南怀瑜喝道。
南怀瑜倒也听话,麻溜地跑过去打开副驾车门上了车。
陆蔓身手敏捷,上车、关门、开锁,一踩油门,车呼啸着几乎是擦着齐修远的鼻尖开走了。
齐修远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陆蔓!”绝望的男中音在空无一人的车库里悲鸣。
南怀瑜坐在副驾,偷偷看了看陆蔓严肃的侧脸,高大的身躯努力地缩成一团,潜意识里有点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意思。
陆蔓余光见他如此做派,心中忽觉好笑,“终于,我帮你打了一回架。”她悠悠的说。
南怀瑜闻言,思绪立即被拉回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不禁展颜轻笑,“想不到你的身手挺不错的,那家伙也挺厉害的,打起架来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倒被你一脚制服了。”
陆蔓心中稍稍得瑟一下:我可是九段黑带!
南怀瑜见陆蔓又不说话了,便努力地龟缩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料陆蔓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你来跟我解释一下,搂搂抱抱这个词语的意思?我今天倒有点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南怀瑜听出了威胁,忙坐直身子,扭头作出一副谄媚之相,“我错了!”
陆蔓只觉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此刻,齐修远的心情极为恶劣,他将车一个急刹,吓得站在车库前花匠一个趔趄,“少...少爷,你没事吧!”
齐修远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下车,“郭叔,没事,吓着你了吧?”
花匠老郭忙摇头,“没事没事!”这个二公子就是比大公子好,学历高,人品也好,不像这家的老大,整天神出鬼没的。只是,这二公子似乎跟人打架了怎么着,嘴角的淤青十分明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齐修远的家位于市郊的蓝水骏园,是S市最早开发的别墅区。
他忍着腿痛,咬牙上了二楼,此时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痛。陆蔓啊陆蔓,枉我为你独守空房十数载,你居然为了一个南怀瑜踢伤了我!
推开卧室的门,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纱帘,洒落一地。
这是一套带起居室的套间,布置得十分淡雅。
他打开玻璃柜门,拿出医药箱,撸起裤管,看着心爱女人在他腿上留下的青印,鼻子忽然酸涩难忍。
突然,紧闭的卧室门里传来了一阵可疑的声音。
难道又是......齐修远的眼中忽然蹦出骇人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