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瑜、陆蔓二人闻言,均脸色一变,首先想到的就是刘家老二出事了。
他们急匆匆地跑了过去,一进门就看见那刘家老二被结结实实地帮在床上,但依然制止不了他的激烈抖动!
“不好,癫痫发作!”
南怀瑜轻轻地把他的头侧向一边,在他张口的瞬间将折叠成条状的小毛巾,塞入他上下口齿之间。
几分钟后,刘老二终于安静下来,虚荣地如一条搁浅的鱼般张嘴喘气。
忽然,从他那干涸的嘴唇里蹦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这是......这.....是.....哪里?”
在场众人心中一震,莫非......
果然,如他们所预感的那样,数个小时后,那刘家老二彻底清醒了。
刘老汉听说了喜讯,老泪纵横。
“老二,你醒了?”
“嗯,爸,你怎么变老了?”
“......”
看着完全恢复神智的二儿子,刘老汉喜不自胜,恨不能给医生们下跪才好。
医生们面上虽比较淡定,但挽救了一个生命,而且还让这个生命机缘巧合地恢复了神智,这种喜悦让他们的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时领队带着队长走过来了,板着一张晚娘脸,冷言冷语道:“一早上都在这里闲着,不用做事了,别忘了你们是来这干嘛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医生们面面相觑,但也不得不听从她的调派,很快,一个简单的诊室搭建了起来。
村民们闻讯而来,场面极其热闹,打破了这个小村庄的宁静。
傍晚时分,医生们才得以休息,吃过晚饭,三三两两围着村子散步。
南怀瑜扯着陆蔓,“陆蔓,去转转?”
“陆蔓,我来了。”
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
南怀瑜眉头一皱,回头去看,正是齐怀远那厮!
齐怀远任何时候出场都是衣冠楚楚的,文质彬彬的外表十分迷惑人。
“齐修远,你来干什么?”南怀瑜忽觉心累,怎么到了这里也甩不开他!
“听说这里差人,我来帮忙的!”这个带着乌金眼睛,面带着温和笑容的男子不疾不徐地说道。
南怀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扭头看向一边的干涸的小池塘。
“师兄,你也太随性了。”陆蔓无奈地扶额。
南怀瑜心里一堵,干嘛对这个败类如此温和!他气鼓鼓地转脸看了一眼陆蔓。
齐修远心中一爽,面上作出一副无害的表情,“哎呀,不会打搅了你们吧?”
“没事,我们正要去散步,要不一起去?”陆蔓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
“陆蔓,齐医生才到,咱们不打搅他休息了!”南怀瑜恶狠狠地瞪着齐修远,一副恨不能吃了他的模样。
齐修远微微一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道:“还好,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南教授如果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我陪陆蔓散步就好了。”
陆蔓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南怀瑜的大手,“师兄,我看也别散步了,回去吧,你找到住处了吗?”
在被陆蔓冰凉的小手抓住的瞬间,南怀瑜心里就如大热天里喝到冰水那样舒爽,他眉开眼笑地朝齐修远挑了一下眉。
齐修远却像没看见似的,依然温和地一笑,非常绅士地一摆手,请他们先走。
本来南怀瑜攒了一肚子的私房话要对陆蔓说,但被这假模假样的齐修远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他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回到刘家,没过一会儿,齐修远也来了,刘老汉笑着对南怀瑜说:“这位齐医生说是你们二位的好朋友,我就接家里来了,正好......”
“刘老伯,我住他们那一屋就行。”齐修远温和地说道。
刘老汉越看齐修远,越是喜欢这个年轻人,人长得好看,脾气也好,他连忙点头道:“那就和南医生一个屋吧。”
“我刚才看过了,堂屋挺不错的,我就住他们那的堂屋好了。”
“行!老大,你们过来给齐医生抬张床过去。”刘老汉朝站成一堆的家人们喊道。
刘老汉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再加上三四个孙子辈,此时都惊艳地看着这新来的年轻人。南怀瑜的相貌已是让他们惊为天人,没想到又来了个如此俊雅的男子,跟男医生比起来简直不分上下。在他俩身边站着的那个姑娘,长得也是格外清秀!看着真是一对璧人啊!呃!不对,不是一对!这三人看起来关系很怪异啊!
刘老汉回头,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麻利点!”
大家这才一哄而散,搬的搬,抬的抬,不大功夫,给齐修远在堂屋正中间搭好了一张床。
南怀瑜看着这象征着“银河”的床,心中十分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齐怀远趁人不备,给了他一个阴冷的笑容,南怀瑜,你敢来抢我的女孩,我会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