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宋主簿想到了什么?”楚河淡淡问道。
宋念苦笑一下。
她确实想到了很多,只是
宋念望了望四周,看了看山下已经动起来的黑甲军,想想即将内外勾连作乱的黑天魔神教
“楚大人,我确实想到了一些事只是,这会儿说,不太方便。”宋念苦笑一下,眼下这种紧要关头,不是她分析案情的时机。再说,一再的拖延时间,贺卢又不是傻子。
楚河眯了眯眼睛,淡淡说道:“但说无妨。”
让宋念意外的是,贺卢竟然也笑着说道:“宋主簿,你到底何事?今夜闲来无事,正好让我增长一番见闻?”
而后他笑着说道:“我对宋主簿所说实验之事,也有极大的兴趣。纸上得来,总是虚言实地验之,方是正理。”
宋念苦笑。得,实验两个字,是这个意思?
不过既然贺卢不在意,她也就干脆帮楚河的忙,继续拖延时间了。
只是,这件事要彻底说出来,只怕贺卢会发飙吧,有可能会影响到楚河的计划?
算了,不想那么多
宋念清了清嗓子:“我可能大概知道,杀害王师爷的凶手是谁了。”
贺卢一愣,显然没想到宋念居然真的知道杀害王师爷的凶手。
他端坐起来,认真说道:“还请宋姑娘细细讲来。”
宋念也不在意他忽然称自己为姑娘,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件事,还要从马五说起。”
“马五?”贺卢皱了皱眉头:“和马五有什么关系?”
宋念淡淡说道:“王师爷被人斩成尸块而我们之前,遇到过黑天魔神教的杀手,作案手法和刀法,便是将人斩成尸块,那人刀法极快我们一路追踪而来,其中一个被他所杀之人,便是马五。”
贺卢皱眉:“马五死了?”
宋念疑惑道:“贺大人,之前我们不是告诉您,土堡出事,让您派人去交接么?”
贺卢一愣,而后说道:“我以为马五并未死去”
宋念闻言,摇头说道:“马五确实差一点活下来,如果如果我和楚河能够早一点抵达那土堡的话。”
而后,宋念将马六在土堡内的死法,以及其他边军士卒的死,一一说了出来。
贺卢闻言,叹息道:“只可惜马五他,死于非命。这等忠贞之士”
“忠贞之士?”宋念冷笑道:“忠贞?我看未必。”
贺卢皱眉:“宋主簿,马五身死,为何要污蔑于他?”
宋念淡淡说道:“以为薛龙将军,便是被他当时的近随马五所杀,至于薛虎将军则是被我冤枉的”
宋念说到这里,也有几分懊恼和悔意。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太过自信了唉。
贺卢不悦说道:“宋主簿,我知道你深谙刑狱之道但是,我贺卢虽不懂刑狱之道,却有清楚”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马五当时被薛龙薛虎派人打成重伤,腿都瘸了,身躯半残,如何能杀死武艺高强的薛虎将军?更何况,薛龙薛虎虽然用军法处置了马五,但也对他网开一面,更让马五充当薛龙的近随。
在军中,这乃是一种恩赐。马五感激涕零,他又何必杀害薛龙呢?”
宋念笑了笑,淡淡说道:“马五为何杀死薛龙将军,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马五是如何用半残的身躯,杀死薛龙将军的。”
贺卢笑了:“哦?那我可要仔细地听一听了。”
宋念掏出两个亮晶晶的薄片,放在桌上:“贺将军,就是这两个小玩意,让我明白,薛龙将军时如何死的。”
贺卢打量了一眼,笑道:“宋主簿的意思是,薛龙将军死于这两个小东西?”
楚河也微微皱眉,对宋念说道:“此物确实是土堡发现的,我记得你似乎说过,凶手踩踏到了此物,将它踩扁的同时,也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宋念微微点头:“不错,确实如此,但关键并不是脚印。”
而后,宋念笑了笑,淡淡说道:“贺卢将军,可否让人拿一个发号施令的铁炮过来。”
贺卢笑道:“怎么?这法号施令的东西,也能杀人?”
军中使用铁炮发号施令已久,也层有人尝试用此物杀伤,但结果却总是不如人意,成本极为高昂,操作极难,最后,还是不如铁匠随手打造的砍刀好用。
宋念淡淡说道:“贺将军只管取来就是。”
贺卢在王师爷的房中,打开一个箱子,笑道:“何需去寻,这里便是。”
宋念笑了笑,打量了一番这箱子,忽然说道:“王师爷为何会在这里,放一个发号施令的三眼铁炮?”
贺卢闻言,耸了耸肩膀:“也许是他自己喜好?”
宋念呵呵笑了笑,走到箱子边,拿起铁炮。
这铁炮有二尺长,乃是三个铁管,用铜皮包裹。后面焊了黄铜的把手。
三个铁管末端,都有一个小孔,乃是点火发炮的地方。
箱子里,还放着两个小袋子。一个袋子中,是亮晶晶的圆球,另一个袋子里,则是发炮用的火药。
除此之外,还有一根铁条,同样放在箱子里。
宋念见状,叹息了一声。
她取出铁炮,将发炮用的火药倒入铁管之类,然后用铁条将火药怼实,接着她没有那些亮晶晶的圆球,而是将桌上两块亮晶晶的薄片,搓圆了,塞进铁管之类,同样用铁条怼实。
贺卢见状,认真了起来,淡淡说道:“宋主簿,你似乎对此物,十分熟悉。”
宋念闻言,愣了一下。
艹忙着分析案情,差点忘记这茬我一个柔弱的女儿家,不应该懂这个的啊。
不过旋即,楚河就在一旁淡淡说道:“此物有何难?军中常见之物,更何况宋主簿久居边地,对这种东西,熟悉一些,也是正常的。”
宋念连连说道:“没错确实,这东西,我见到多了,广丘县,哪怕是村中孩童,也有许多会用。”
贺卢闻言,笑了笑:“确实,边地儿女的,当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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