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月给那位女同学点了一份饭菜,坐在她的对面,耐心等她吃饱了才细细询问。
那位同学用纸擦擦嘴,心满意足地:“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们学校的江四月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有人照片,是什么照片?”凌微月也是等的着急了,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想来那同学也是一个八卦的人,贼眉鼠眼环顾四周,单手示意凌微月靠近些,有问必答:“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那个江四月她与一个男子拍了很多不雅的照片,她可还是一名学生,也太不知检点了。”
凌微月心中一咯噔,难道男子是觅欢凉?
她攒紧双手,欲想问那个男子是谁,却又听见那位同学:“啧啧啧,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学校这几年最出名的便是觅欢凉学长,他不仅长相迷倒一众女同学,成绩还好。我也只是听学姐们起过觅学长的英姿飒爽,那时候他负责为云中的升学率做贡献,陈佑兮学长负责云中的体育竞技,文岁旻学姐负责云中的文艺,他们三人称得上是云中的三剑客。后来,陈佑兮学长与文岁旻学姐一同去了其他城市上大学,觅学长去了国外。也不知道那个江四月怎么就和觅学长扯上了关系,她一边与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竟然还拍了那些污秽的照片,另一边还抓着觅学长不放,也不知觅学长是不是被蒙蔽了心智。”
凌微月悬着的心踏实了些许:“什么照片?”
那位同学这时却紧张了起来,吞吞吐吐地:“美女,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我该回学校了。”
凌微月只见那位同学一溜烟跑出了饭店。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云中论坛,无论输入什么关键词都找不到相关的照片。
她随意进了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打算休息片刻,再去找觅欢凉。
四月下了大巴车,背脊直挺,走在乡间路上。觅欢凉懂得她的倔强,将车开的很慢,跟在她身后。
其实,江超知道四月要退学,心中还是开心的。他想的是觅欢凉答应了给四月五十万,娶她回家,现在四月不再上学,结婚也可以提前。他几次在四月面前提过这件事,四月都是充耳不闻。
回到江家,觅欢凉将车停好,亦跟着她进了门。可是四月直接关上了房门,将觅欢凉拒之门外。
觅欢凉等在门外,直到张兰来劝:“你先走吧!让她好好想想,你没来的时候,她还肯出门,你来了,她反而把自己关起来阿姨求你,先走吧。”
觅欢凉手放在口袋中,早已生出一层汗,他欠身以示抱歉,回到车里,抽完一根烟后,驱车而去。
张兰听见车启动远去的声音,才敲了四月的门:“月月,他走了,你开门,别让妈妈担心。”
“张兰,张兰。”江超在隔壁房间大声喊,言语中都是愤怒,“你是头脑不清醒吗?你把他赶走,那五十万从哪来?”
张兰不作声,江超本性暴戾,他这一生都没有大富大贵过,现在有了觅欢凉的承诺,他倒是日日念叨,时常惦记。
凌微月睡醒时,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讯息,她点开,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快速收拾一番,退了房,去讯息上指定的地点,她想知道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告诉她。
虽然半信半疑,但是只要和觅欢凉、江四月有关,她都要一探究竟。
凌微月打开地图,输入目的地,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那家藏在巷子深处的茶馆,按约定好的,会有一人穿着白色的外套,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一双蓝色的球鞋在靠窗的位置等她。
她探头望去,果然有一模一样打扮的人坐在那里。她走过去,坐下直奔主题:“你要告诉我什么?”
“凌姐很心急。”从声音判断是一位男人,他的鸭舌帽压得很低,戴着一只黑色的口罩,以至于凌微月根本看不见男饶相貌。
“如果你没什么要的,我就先走了。”
那人知道凌微月为何而来,自然不担心凌微月真的会离开。他慢吞吞拿出一个信封,推到凌微月面前,他右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血疤,他拍拍信封:“凌姐,回去再看。”
凌微月抽过信封,放在包里:“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还知道我的名字?”
“凌姐,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就可以了。”
“共同的目的?你会不会高估了自己对我的了解?”凌微月反问,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觅欢凉和江四月再也没有来往。
男人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凌姐,我先走了,祝你得偿所愿。”
男人身形较高,只是精神看上去有些失常,凌微月不敢久留,紧跟着离开了茶馆。
她回到酒店,将信封打开,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印入眼帘,她随手拾起一张,江四月熟睡的脸呈现在眼前。她立刻将照片扔在床上,过了片刻,她又将照片拾起,江四月的身上布满一条条伤痕,她的半身裸露,像是孩童睡着了。
她又拿起另一张照片,一名男子竟然与江四月躺在一张床上,男子亲吻着江四月的额头,四月躺在男子怀中,她的皮肤紧紧贴着男子皮肤。
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凌微月不曾想过江四月竟然与人拍下这种照片,还在云中闹得沸沸扬扬。
她一刻都不再想看下去,又把照片放于信封内,她要去找觅欢凉,江四月这种女子怎么配的上欢凉?只怕欢凉还被蒙在鼓里,只要她把照片给欢凉看,她相信,觅欢凉一定会离开江四月,之前,觅欢凉一定是没有看清四月的真实面目才会留恋在四月身边。她无比坚信。
凌微月想先回觅云书城,不知觅欢凉在不在那里。她拦了出租车,一路催促司机,到了觅云书城,她奔下车,只听见司机在她身后骂了一句:“疯子。”
是的,她真的要疯了,比起江四月的水性杨花,她的癫痫病算的上什么,之前,她还会自卑,比不上江四月配的上觅欢凉,现下,她信心十足。
她看见楼上房间的灯透过窗帘发出淡淡的光,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前晃过,觅欢凉肯定是在家的,她按了门铃,无人应答。
觅欢凉从楼上窗户望去,凌微月竟然跟到了云市,为凌微月的安全着想,他还是下了楼,给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