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七离开后,觅欢凉才点燃那根烟,靠在门口的柱子上,似是在想些什么,在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模样。
由于还没到的高峰时间,这里来往的人并不多,他也就慢悠悠地在外面多站了一会。
直到电话响起,他的思绪才被拉回。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才接起,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觅总,查到了。”
觅欢凉自从接到穆熙歌的求救电话,就立马让余晖去查,虽然这几年他也一直没有放弃过,他记得对陆牵亮的承诺,只是一直无果。
余晖继续道:“在觅迟那儿,情况不太好。”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时间,便往包厢里走。
许是等了很久,他们早就结束了游戏,陆豪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头搁在晨埃的膝盖上。
晨埃并没有抬头看他,鹿华他们玩味的打量他,似乎是在好奇他和七七干什么去了。
欢凉看到晨埃始终专注于陆豪,她的发乌黑,遮挡了半边脸,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他一直认为,只要他在,晨埃的视野所到之处必须是跟随他。
也不知道,这种过分自恋是谁给予他的信心。
“走了。”觅欢凉注视着晨埃,发出的声音带有一丝不满。
“这就走了?”鹿华一想到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就不想散场,“兄弟,你也就离开公司两,我感觉你像离开了一年,求你行行好,能不能回来上班?”
欢凉不搭理鹿华,自顾将陆豪背起来,晨埃这才一惊,抬眸正好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色。她自觉地起身跟在他身后,觅欢凉脸色才好了些。
“佑兮,你没喝酒,帮我开车。”他回头对佑兮,单手把钥匙递了过去。
几人上了车,鹿华自己开车过来的,就跟在他们车后。觅欢凉坐在了后座,晨埃许是困了,靠在觅欢凉的肩膀上睡着了,觅欢凉的嘴角才微微卷起。
按照蒙蒙发过来的地址,他们最终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蒙蒙已经在这里等候半个时。
觅欢凉叫醒晨埃,此时陆豪也醒了。
“觅总,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寻找的,现在是冬季了,所以院墙的爬山虎看不出来,这边是一个大的花园,楼上有一间朝阳的书房,面积在260平,如果一次付清将近是800万。”
蒙蒙带领他们一路介绍,觅欢凉始终牵着晨埃的手,面无表情。
“对了,觅总,这边的设备不错,晚上路灯在五点就会亮起来,半个月就会有人来检修,这点您放心。”
觅欢凉微微点头,转而问晨埃:“如何?满意吗?”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她,她疑惑的望着觅欢凉,只听见他淡淡地:“结婚后住这,你满意吗?”
佑兮吞咽了口水:“欢凉,我特意过来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你却当着我家岁旻的面,送这别墅做聘礼,是要拆我台呀?”
觅欢凉微扬眉,不置可否。
他又询问一遍晨埃的意见:“不回答就是可以?”
“我我觉得别苑就很好。”晨埃这是间接答应了和觅欢凉结婚。
他的笑意又更深了些。揉揉她的发:“傻瓜,你是打算让我不上班陪你住别苑?”
鹿华一听不上班,立马跑过来阻止:“那不行的,不行,蒙蒙姐,就这套,你们觅总买的起。”
蒙蒙抿着嘴笑,又目光寻求意见。
“去办吧。”
看完房子,觅欢凉带着这群人回到了梅庄,岁旻许久不见沈姨,也确实想她了。
沈姨见一下子回来这么多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年龄越大,越喜欢一群孩子在身边陪着她。
觅欢凉牵着晨埃走在最后面,晨埃听要见到沈姨,心中还惴惴不安,她一直记得上初中时,啤酒瓶插到背上住院,沈姨就是以最温柔的口吻,劝她不要与欢凉见面。
可是,她没有做到,也因此让欢凉为她冒了那么多险,沈姨可能并不想见到她。
欢凉察觉到她的异样,余光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不禁好笑:“想什么呢?”
晨埃抬头,摇摇头:“没什么,担心沈姨会不开心。”
她迅速低下头,觅欢凉又揉了揉她的发:“傻瓜,有我在。”
沈姨见到晨埃时,还是神情滞留了一会,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拉着晨埃的手:“回来就好。”
晨埃注视着眼前银发从头顶中钻出来的女人,瞬间红了眼眶,她咬了咬下唇,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孩子,受苦了。”沈姨拍拍晨埃的手,又看了一眼欢凉。
不知道的还以为,晨埃是沈姨的女儿,觅欢凉是欺负了她女儿的渣男,毕竟他的脸一直都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晨埃缓缓开口:“沈姨,对不起,谢谢您!”一颗豆大的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
陆豪跑过来扶着沈姨的肩膀,亲昵道:“姨,几日不见,您有没有想我啊?”
几人拥护着沈姨去了客厅。
觅欢凉将晨埃揽入怀里,抚着她的发,她的脸埋在他的锁骨处,他又心疼又觉得好笑,明明刚刚还在担心,下一秒却和他妈上演了一场年度重逢大戏,她的眼泪流进他的脖颈出,安慰道:“傻瓜,你再哭,我要吻你了。”
晨埃这才渐渐强忍着难过和喜悦,还像孩一样抽噎着。
觅欢凉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晨埃一惊,条件反射般搂着他的脖子,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又充盈在她的鼻尖。
“看来,我只能宠幸你,才能让你不哭了。”
晨埃耳根发烫,清楚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她有了片刻的眩晕。
觅欢凉将她抱入阁楼,还是她曾经住过的那间房,摆设都没有改变,日日有人清扫。
晨埃以为他只是逗她,他却反锁上门,把她抱进浴室,放在洗面台上,开始亲她,一开始还慢慢带领她,可是越到后面,他的力道更重,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头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张着嘴大口喘气,任他索取,他趁虚而入,含糊不清了一句:“你是我的,嗯?”
当他还准备有下一步动作时,门被敲响了。
“先生,晚饭做好了,沈姨让我来叫你们去吃饭。”米看着站在一旁的鹿华戏谑地笑容,便感到不安。
鹿华提着绿,逼着绿出刚刚教它的话:“觅欢凉,没黑。”
觅欢凉皱眉,他故意朝晨埃的脖子咬了一口,她发出一声娇嗔声。
仿佛是心思得逞,他又轻碰了一下她的唇,帮她整理好衣服,先去打开了门,鹿华和绿呆在原地,米早就溜走了。
晨埃不敢磨蹭让沈姨等,将头发散下来,遮住脖子上的红印,才跟着觅欢凉往餐厅走去。
鹿华那句:“禽兽。”清清楚楚飘进觅欢凉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