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她压根就不知道皇上是哑巴,当时她抱着必死的心态就说了些实话……
“激将法!”她灵机一动。
“哦?此话怎解,你倒好好跟哀家说说。”太后起了兴致。
却见尧夕鸽揉着膝盖,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那双储着泪花的大眼睛也是我见犹怜,于是命道:“赐座。”
堂中大小太监和婢女皆惊讶地张了张嘴,太后贤良淑德,菩萨心肠倒是真的,可赐座于一个小太监,这还是头一次。
没过一会儿,尧夕鸽就坐上了豪华版的宫廷椅,惯性地想要搭起二郎腿,在收到堂内齐刷刷异样的目光后……
只好规规矩矩地坐着说,“当时温泉里水雾太大,奴才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进去,奴才又不会游泳,好在抓住了皇上的……”
“皇上驾到——”
就在她说到精彩之处,门外太监的通报声蓦然大煞风景。
看得出,大堂里不仅那些太监和婢女,就连太后也是极为失望的。这才说到一半呢,怎么皇上就来了……
慕止修走进大堂时,其他奴才皆跪地候着,唯有尧夕鸽还后知后觉地坐在椅子上没动。
“修儿今日是早来请安了?”太后一脸慈祥道。
这慈母般的神色,看得尧夕鸽可真嫉妒,明明是她妈妈,只不过换了个世界,这孩子就被“掉包”了。
再看向走到她附近的慕止修,竟被他一个眼神所散发出的威严气势给莫名震慑到了。
只见他身上穿着她昨天送去的龙袍,腰间别着一块极品血玉,愈衬着他尊贵不可一世的身份。
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比温润如玉的书生多一份霸气,比豪放自由的将军敛一点不羁,如此极品男人,走哪哪大放异彩。
但在尧夕鸽眼里,这个男人,他只是个哑巴。
有病,得治的男人。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这时,站在慕止修身后的寂邪怒喝一声。
尧夕鸽这才想起宫中这该死的跪拜礼仪,只好忍着痛离开身后的椅子,“小鸽子叩见皇上。”
“修儿来得正是时候,方才哀家听小鸽子说起昨日之事,这不,才听至半道你就来了。”
太后随即转移了话题,“小鸽子,既然皇上也在此,你快起来继续说道,就说你掉进温泉后摸到了皇上的何处。”
“是,太后。”
尧夕鸽起身,正想坐回宝座,却猛然收到一记死亡般的凝视。
冷眼来自前方刚入座的慕止修。
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你继续说,说完了你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怎么了这是?”太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连忙问道。
“你这奴才,太后让你说,你说便是,支支吾吾什么呢!”奈何她身后还有个胖太监也在“鞭策”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着说:“当时我就喊救命,情急之下想去摸皇上,不过还没摸到皇上,就被他拉出水面。皇上宅心仁厚救下了奴才,奴才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显然,堂内的大伙又失望了。
她继续说:“奴才当时受了惊吓,言语也冲撞了皇上,皇上不但不怪罪,还十分友好地对奴才笑笑。”
“哦?”太后惑意上脸,这怎么与她听到的版本不一样?
前来禀告的侍卫分明是说,当时皇上金口一开,便是“就地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