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罢。”
“你为什么要帮我报仇?”
按照往常看过的宫斗套路,这位摄政王肯定是有了谋朝篡位的私心,想借她的手除掉皇上。
“你问本王为何要帮你复仇?”
慕允邑狭长的凤眸微眯,“当初可是你自愿请求本王,只要本王将你送进宫报仇,你便为本王所用,肝脑涂地。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么说,是原主自己心甘情愿地跳进这潭深水?
“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我已经为王爷所用,王爷肯定对我也有所吩咐吧?”
尧夕鸽擦了把额上的虚汗,笑得也假。
“你倒是聪明,本王也不与你绕弯子了。”
慕允邑站起身,继续说道:“本王想要皇上佩戴在腰上的那块血玉,你想办法拿到它,三日后,自有人来取。”
原来是让她偷皇上的贴身玩意儿?
“皇上都还没完全信任我呢,三天也太急了,三十天还差不多。”
“至多十日,若你无用,休怪本王过河拆桥,揭穿你伪太监的身份!”
语毕,慕允邑推门离去。
尧夕鸽愣在原地……他知道她是女的?
恍惚间,看见小卓子走了进来,满脸堆笑道:“小鸽子,你可真厉害,有摄政王这么大的靠山。”
“摄政王……他很厉害吗?”
“厉害。”
“比皇上还厉害?”
“那绝非,咱们皇上还是略胜一筹,嘿嘿。”
小卓子的脸立刻换上崇敬之色。
“卓子哥,你跟我多说些皇上以前的事吧,这对我治疗皇上的哑疾或许有帮助。”
尧夕鸽拉着他坐下,恨不得马上挖出慕止修的前世今生。
如今她处境艰难,必须想办法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而小卓子在宫里混了九年有余,日子虽过得清淡无奇,但这八卦新闻也没少听,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听他讲故事,他也乐此不彼,就地将慕止修登基那年的事说于尧夕鸽……
听小卓子讲完,尧夕鸽总算有些眉目。
“你的意思是,自从登基以后,皇上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是呀,太后为此四处寻医诊治,还曾请来西彧神医宋子御,结果也一无所获。这十一年过去了,头一次听闻皇上开了金口,竟还是……”
“我气的,对吧。”
尧夕鸽接过他难以言喻的话。
皇上智力没问题,与她也能自如沟通,但面对其他人在场时,他似乎难以启齿。
难道是自闭症中的罕见病例?
或是抑郁失语症?
看来要想找出病因,还得从他身上下手才行。
而在这之前,她得先恶补下这些医理知识。
“卓子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这个送给你。”
通过意识,她像变戏法似得,将储物空间里的一盒巧克力从身后变出来。
“这是?”小卓子刚看到金闪闪的外包装,不由分说推还给她,“小鸽子,你哪来这么多的金子?”
“像吧,其实它叫巧克力,可好吃了,你试试。”
尧夕鸽撕开外包装,拿出一片,剥了纸塞进他嘴里,笑得分外甜美,“怎么样,好吃吗?”
“唔……”小卓子品尝了稍许,“嘿,还别说,味道真特别,我从未食过此物,你说叫啥来着?”
“巧克力。”
“巧克力……闻所未闻,你从何处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