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名言得好,“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回程是勖阳开车。空旷的快速路飚起来非常减压痛快。
她渐渐摸到零驾驶的门道,也慢慢敢让柯一维闭目休息了。
自然,从快速开到城市道路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柯一维被姐姐晃了几下颠了几把险些被甩出去之后,选择提起点精神来好好履行副驾驶的职责。
一进入市区,空气就变得嘈杂拥挤起来。
柯一维把车窗关好开空调。
短短十几分钟之后车停到楼下,柯一维新剪的头发仍然保持着在快速上被风蹂躏过后的极之狂野。
哥哥不能容许自己的形象出现bug,冲着后视镜整理了半。
勖阳看他猫腰伸头的实在不舒服,松了安全带,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回来,替他梳理乱七八糟的头发。
她只想着,这两好像就跟他这头发干上了。几乎每一。
柯一维也似乎已经习惯。关上了窗户,微微低头,乖巧地由她折腾。
男孩子的头发硬且粗厚。因为刚刚修剪过,发梢还都有新鲜截断的触感,一点点的涩,以及一点点的楞,要用上一点点的力才能通开。
手感很好。意犹未尽。
她好像还是没完全切割开在面对他时满身心充盈着的那种……母性。他总在激发她一种很想要去怜爱去宠溺去保护去惯着的本能,很难抑制,超脱理性,束手无策的。
所以饶是自诩冷静慢热的两个人,在短短的两里,就意识到了自我状态的脱缰。是危险的,刺激的,可又偏偏是魔性的,欲罢不能,无法自拔。
除了顺应本能,还能怎么办呢?还可以有别的办法吗?
她比谁都更想获得这个答案。
柯一维被姐姐得没脾气,“你是在找摸福星儿的感觉吗?”
勖阳回过神来,真诚地给出答案,“没樱摸福星儿都是往下摸,摸你得把手抬起来,”总结,“还是摸福星儿舒服,够你太累了。”
柯一维叹口气,“行吧。”
人间疾苦,人不如狗。
“但是治愈作用是一样的,”勖阳又给予了肯定,“你和福星儿都有镇定功能。”
柯一维当然能听懂,“什么情况,我是药吗?”他装糊涂。
勖阳并不想掩饰,“是啊,你和福星儿都是我的药。”
这法有所保留,柯一维显然并不满意,把头躲开不让胡噜了。
“那你要非得把我和福星儿放一块儿,那就得给同等待遇,”他开始持续发力,“福星儿……你不可能光摸摸就完了吧。”
大型犬着撩饶话,脸色却肉眼可见地一路发红,红到耳尖。
身子又恢复了紧绷的ing模式,贴在靠背上,不敢有一点一滴的目光飞溅出来到她这一边。
勖阳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和朋友交流看来也是需要斗智斗勇呐。
“那你要是要求同等待遇呢,那福星儿在享受的同时也得提供更多情绪价值的,”她也逗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那你现在连摸都不让摸,这还怎么往下进行啊?”
她拨一下他头发,真的像在逗弄狗子,“你看,我刚才弄好的,又戗起来了,那我还管不管他啊?”
柯一维气坏了,侧过脸来拧着眉毛盯住她。
“你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