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事儿本就是两厢情愿,这要是一方情愿,另外一方不情愿,便是宋琛有千万般的心思也不能勉强,何况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心中最爱的那个。
就比如他的好兄弟,夏枉。
夏枉当年放弃说白也都是希望宋宁能幸福,能够有个好归宿,哪怕这个归宿的前提是她和别人。哪怕自己不能和心心念念的她成婚,那都没关系,只要她能够幸福,便是让夏枉立马出事也是心甘情愿,只可惜夏枉的放手并未换的宋宁和苏淮的生活美满,而是让宋宁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糟糕,甚至于早早的丢了命。
想到想到从前所出来的事儿,宋琛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疼。
可心疼归心疼,自己手上还牵着自己的侄儿,故这就是在疼也得忍着,更是不能在自家侄儿面前失了分寸。
自家侄儿年纪这般小就失了母亲本就可怜,要是自个儿正经事不做,反倒是跑去他那哭哭啼啼,整个一被怎么了一样,苏祁白会如何却也是一个明眼人便能看出来的明白事儿。
宋琛年纪尚小时便承担了管理国公府的责任,这压力定也是比往常人多的不得了的,更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自己的身份如何,能耐如何,本事什么又是如何,而不是动不动就给别人难堪,动不动就给别人甩脸看。
宋琛宋国公府嫡长子,是国公府最为尊贵的人之一,更是从他成了嫡长子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他得注意分寸,清楚什么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不该做的不做,该做的也是小心翼翼,恨不得谨慎个百八十倍。
宋琛会如此失态也是因为苏祁白是自己家糟心的三妹所出,要不是她所出,宋琛会闲的没事管别人?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他自个儿又不是闲得慌。
既非闲得慌,那平白无故闹出来这些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什么好处都没,若是硬说有好处,那也只是多管了一个闲事而已。
宋琛不闲,他也不会放着自个儿的事情不做,别人的事儿搭理的倒是相当痛快,何况宋家几百口人还在等着他养,要是宋琛家事不顾而是顾其他,宋家所有人都会都会给他一个耳刮子,他也不可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阿祁。”想着如此的宋琛拍了拍苏祁白的背。
“你们先去车子上坐,我有些事儿想要与苏老夫人说。”国公夫人怜爱的看着苏祁白,片刻之后又道,“琛儿,带阿祁去马车那边侯着,时儿,你跟着他一起去。”
“是。”宋时宋琛兄弟二人未多言,而是微微垂眸,就这么答应了这些,“阿祁,你大舅舅带了很多书过来,我们一起去看,如何。”
“好。”苏祁白倒也是一个实打实的钟爱着书的主儿,故宋时这个于他还很陌生的二舅舅一说,也是欣然答应下来,“一切听舅舅的。”
“这孩子未免也太没听话了些。”未参与刚才的事儿的宋时眉头轻蹙,却是在心中腹诽,“宁儿的脾气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