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苗放弃了挣扎，接下来的一切，自然顺理成章。

两辈子为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她没吃过猪肉，但好歹看过猪跑，而且，这一年来，她与少年感情日益深厚，除了最后一个步骤，该做的都做了。

而孟希洲自幼跟着云默学习医术，理论上的知识他非常扎实，这一年来又与顾苗实践了多次，再加上他脑子聪颖，还有身为男人的本能，所以这第一次，两人的感觉都不错。

但是，这并没有达到孟希洲的预期。

孟希洲打算在顾苗身上烙下深深的印记，打算让顾苗永生永世都忘不掉他，所以，在短暂的歇息之后，他很快又开始了第二次。

这一次，他忽视掉自己，只在意顾苗的感受，使出浑身解数让顾苗清晰的知道什么是极致的美妙。

他要让顾苗离不开他，忘不掉他，不管他身上藏着怎样的秘密会给顾苗带去怎样的伤害，他都不在乎了，他只有一个目的：

即使他死了，顾苗也不能忘掉他。

顾苗不知道少年脑中的念头，她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她总算明白了这种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热衷。

的的确确很美妙啊！

人间极乐。

等这一次结束，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顾苗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美眸中也带着水汽，她有些疲累。

这具身子养了一年，将以前的亏损补的差不多了，但是，这种事令人的情绪高度紧绷，此时松懈下来之后，疲倦，这种感觉笼罩了她。

孟希洲抱着她，毫无疲累的痕迹，他注视着她的眸子已经恢复平日里的温柔，但是，他俊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阴沉的。

顾苗闹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便道，“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做一个卑鄙的人。”

孟希洲也没隐瞒，他今后就要正大光明的当卑鄙小人。

顾苗，“……什么意思？”

“让你离不开我，忘不掉我，即使将来我死了，你改嫁了，有了新的爱人，那我也要让你经常想到我，我要阴魂不散的纠缠着你，膈应你新的爱人。”

与顾苗的美眸对视，孟希洲非常坦然，非常理直气壮讲述心中的打算。

顾苗“……”

神经病啊！

她翻了个白眼，“这种行事与你平日里的温良风格可不相符啊。”

“善良有什么用？能让你一辈子记得我吗？”

孟希洲说着，学着她从前生气时的模样呵呵凉笑，但注视着他的丹凤眸依旧温柔，语气中也是充满了柔情，“我这么一个小虾米……想在这世上留下一些痕迹，以告诉旁人，我来过这个世界，我存在过。”

“我即使是虾米，也不甘心随意消亡。”

顾苗“……”

她恍然大悟，原来他在打这个主意！

她无言了。

而孟希洲见她无语，便轻轻一笑，问道，“歇息够了吗？”

“……做什么？”

“再来一次。”

伴随着这话，他朝着顾苗亲去，脸上的笑容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