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同源以为高女士会恐吓、威胁傅佩佩,着实没想到会从傅佩佩的工作单位下手。
傅佩佩是在班时候接到校长的电话的。
“傅老师啊真的不好意思。本来是把你调过去开发那边校区,结果因为我家里有事,资金链断了,现在我不得不把学校卖掉。没想到还真的有个大手笔的人买。只是催促的很着急。我尽量让她留着咱们的职工,不过,对方指明不能要你。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现在难处太大了,你看在我这么多年很照顾你的份儿,主动辞职了好不好?就算我老头子求你了!”
傅佩佩理解了高同源说的:给钱只是第一步的真正含义了。
她知道自己会失业,没想到会这样失业。也没想到会这么急。这显然跟之前的情况不一样。
“辈子”她至少是孩子快两岁才失业的。
校长这么多年对她确实不薄,现在有用的着的地方,她还是要回报给他的。于是她很爽快的答应了他。
这件事她并没有跟高同源说。
答应校长之后,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留在梅城的必要了。还是回海城比较好。
而且第二学期的课程马就要开始,她来回跑也很累。
可是高同源呢?要怎么办才合适……
她并不妄自菲薄,但是现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退缩了。
她觉得自己跟他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哪怕有些意外,哪怕有些情分,她其实也并不觉得跟他走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每个人都会遇到很多人都也会走散很多人,能在身边的也不过零星那么几个。
她开始有意识的收拾处理东西。
欠高同源的太多了,她其实是必须要还的。只是以她的能力现在还做不到。
况且有些东西也不能用金钱衡量。
高同源还不知道培训学校有很大变动,他正试图跟自己妈妈讲道理。
高同源母亲对带儿子非常温和,但是越温和,应该越梅努商量余地。
“同源,你是我的儿子,高家的一员。你身份不比旁人你知道的。”
“就是怕被身份束缚,我才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回去高家做事。我就是想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你以前都不管,现在却来管了?”
“以前不管你,因为你没做到现在这个份儿。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的孩子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却非要去跟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结婚,这女人一无是处,连家族都没有,你怎么想?”
“我不管,他自己愿意就好。再说佩佩哪里一无是处?我们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我们有共同语言。”
“你说是这样说,但是真正到跟前你会发现,你心疼孩子,绝对不会任由他乱做事。共同语言,那都是新鲜感爆棚的时候到借口。真正的婚姻,走几年就知道了,根本就是连眼神都懒得给对方。”
“那是你和爸爸的婚姻,我就是不想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你们那样才会想要自己做主。我说过你不要打扰佩佩,可你还是去找她,还是给她钱让她离开。”
高同源已经有些气愤。
“那又怎么样?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根本进不了高家的门?”
“如果我不是高家的人,那我跟她结婚,是不是就不影响你们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是跟妈妈说话说态度吗?”
“如果你们硬要逼着我这样说话,我也不是不可以。高家我从来都不屑一顾,否则我自己这么努力打拼做个小工薪族干什么?”
“你忘了你的房子也是我资助给你一部分才买的。”
“那我就还给你好了,我还可以把本金和利息都一起还给你。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再去骚扰傅佩佩,我就跟高家脱离关系。我们以后谁也不要管谁就好了。”
高女士觉得自己的儿子现在变得相当幼稚,可能恋爱中的人一般都是比较没大脑。她没有过分在意。但是高同源找这样的女人结婚显然是不行的。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儿子,哪个父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高女士一向做事雷厉风行。她让助理联系校长时候就明确表示一定要快,否则将会放弃购买培训学校。
校长被家里弄得焦头烂额,正愁没钱用,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好的翻身机会。
他很快就敲定了交易时间,高女士令助理立即飞春城,来处理这件事。
从开始计划到谈好交易连五天都没到。
傅佩佩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情,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差不多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她接到了祁东爸的电话。
“佩佩,这个电话吧我真的不想打,但是因为祁东被抓,我是真的不得不打这个电话,我希望你能去看看祁东可以吗?”
傅佩佩沉默半晌:“叔叔,我还是觉得我不去比较好吧。我跟祁东离婚了,我们没有关系了。”
“可是佩佩啊,妞妞到底是他女儿呢。我知道祁东对这个女儿不是很在意。他被他妈妈洗脑了,觉得男孩子才是好的,女孩子就一定是不好的。我其实很他也说过别太相信他妈妈,可是你也知道,我在咱家的地位真的不怎么样。我说的话,祁东小时候还能听几句,大了就不听了。可是,祁东现在因为阮露露被抓了,我也心疼啊!到底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还是心疼他的。真的是被他妈妈害苦了。”
“叔叔,我去看他又有什么意义?我说了,我们都没关系了。”
“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无所有,他有父母,有女儿,他比任何人都富有。你知道,这次进去他心如死灰的样子,然后我快要疼死了。我也问了,至少十五年。这还是因为阮露露没死,否则他肯定活不下来的。求你了佩佩,你帮我一下,就当发发善心,我知道我可能在你心里也没地位,我只是以一个老父亲身份求你帮帮忙,带着妞妞去看他一次可以吗”
傅佩佩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一天之内被人哀求两次,她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