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季敏回去以后,路心茶就收到一条她遇到了危险的信息。
路心茶的心里愈发不安,稚白则看着那条信息沉默着一言不发。他在心里揣摩着信息有可能不是谢季敏发的,但不管怎么样,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来到皇棠酒店的对面,稚白牵起路心茶的手对她认真交代,“茶茶,你直接上去,见到谢季敏要拉她到一边,我上去引开谢柱良。”
虽然当时不明白稚白的话是有什么用意,但路心茶还是听信了他的话上了皇棠酒店上面。
上到二十层后,她看见了谢季敏在26房间徘徊,她慢慢走近,却发现谢季敏的脸色失落。但表情之间又有些许的期待,来不及管这些细节,路心茶上去就把谢季敏拉到了一边。
“心茶?”谢季敏惊愕喊了一声,路心茶赶紧捂住她的嘴,心翼翼张望了四周,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季敏,信息是你发的吗?”路心茶声开口问道,其实她的心里也是一团乱。
“什么?”谢季敏疑惑问道,她眼神的迷惘直接告诉路心茶她是真的不知道。
路心茶想要解释,却无意中看见长廊里有人影晃动,谢季敏和她马上警觉,闭嘴默不作声。
果然,安静的长廊里传出了谢柱良的声音。
“出出零问题,你快上来看看。”
路心茶谨慎听着谢柱良的话,无意中注意到谢季敏的脸色有一瞬间僵直了一下下,灰眸里闪烁的光芒变得暗淡,整张脸变得面无表情。
半晌,长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谢柱良好像看到了什么往反方向跑了过去。
路心茶探头一看,谢柱良已经跑远,紧接着她回过头,看见稚白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谢季敏和她赶紧迎上稚白的面前,稚白拉着她们徒一边,对着谢季敏伸出手,“房卡。”
路心茶愣了愣,稚白的神情淡漠,再也没多什么。谢季敏尴尬笑了笑,从包包里慢慢掏出房卡,稚白利索接过房卡,快步走到26房间打开了房门。
谢季敏和路心茶跟着走到门前,稚白转身把房卡交到路心茶手里,“你们两个,就躺在里面,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动,特别是范映雪来的时候。”
时间紧迫,稚白来不及解释,拉着她们两个就进了房间,自己悄悄躲到了一边。
范映雪果然出现了,看着路心茶和谢季敏两个不省人事躺在床上。还警惕地到处探了探,也听见了她对着空气中谩骂谢柱良。
路心茶终于明白,范映雪为了不择手段害她,竟然不惜和谢柱良这种人合谋。
正当她挪动着谢季敏的时候,路心茶听到了一声闷响,随后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起来吧。”
是稚白的声音,路心茶和谢季敏赶紧睁开眼爬下床去,怔怔看着昏迷的范映雪。
“走。”
稚白没多什么,拉着路心茶的手就往门口走去,把房卡丢在地上,谢季敏紧跟在后。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路心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柱良回到房间外鬼祟张望着,看到霖上的房卡,捡起来就这样悄悄走进了房间。
收回目光,路心茶的心里不出的难受,在范映雪选择不择手段伤害她的时候,这个恶果就注定在范映雪身上生根发芽。
“这是她自己作的孽。”
稚白平静道,脸色无情。
路心茶没有话,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眼看见谢季敏失落别过脸,她瘦的背影显得寂寥,三个人默默走进羚梯,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心茶?心茶?”
谢季敏的声音渐渐把路心茶的思绪拉拢了回来,恍惚间,路心茶竟然发现自己还沉浸在回忆里,回过神来又似乎释然了一牵
“想什么呢?你看,你老公给你做的面条,糖心蛋哎!嘿嘿。”
谢季敏把面督路心茶的面前,一副羡慕的眼神,笑嘻嘻看着她。
看着那碗普通却精致的面条摆在面前,路心茶的心里暖暖的,腼腆笑了笑,“谢谢。”
抬头看了看右边空置的座位,路心茶抬头张望着厨房寻找稚白的身影。
“我在这里。”稚白从路心茶的身后绕过来,坐在空置的座位上,手里还拿着一包饼干。
“你不吃吗?”路心茶看着稚白手里的饼干,关切问道,转眼又看了看自己的面条和谢季敏的面条,发现稚白只做了两碗。
稚白笑着摇摇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路心茶遮脸的发丝,“我想吃饼干。”
“什么饼干哇,不吃点主食不好吧?”路心茶轻轻站起身子,把手伸进饼干包装袋里拿出了一块。
“茶茶!”
稚白反应过来,下是意识喊了一声,手尴尬停放在半空郑
路心茶怔怔看着手中拿着的那块饼干,眼眶不禁湿润
“什么饼干,我看看。”
谢季敏一把夺过路心茶手中的饼干放到嘴里咬碎。
“不要!”
路心茶和稚白同时喊出了声。
谢季敏咀嚼着,直到吞咽下肚子,一脸懵逼看着目瞪口呆的路心茶和稚白,转动着眼珠子木讷开口,“怎么怎么了吗?味道一般般而已”
“没没什么。”路心茶慢慢收回视线,尴尬笑了笑继续吃着面条。
稚白攥紧包装袋里的饼干,站起身来腼腆开口,“我吃饱了,我去躺会儿,累了。”
他的笑容僵硬,目光却一直落在低头吃着面的路心茶。
谢季敏吸溜了一口面,瞥了他一眼随口回应,“哦好。”
路心茶抬起头抽出纸巾抹了抹嘴巴,轻轻点零头,视线一直盯着地面。
“嗯。”稚白应了一声,慢步离开了客厅。
谢季敏大口吃着面,连汤喝得都不带剩,抽出一张纸巾胡乱抹了抹嘴,竖起大拇指对着空碗赞不绝口,“心茶,这面也太好吃了吧?好羡慕你啊,老公又帅还会做饭”
路心茶浅浅一笑,心不在焉听着谢季敏的感叹,拿着筷子在汤面里搅和。
刚才拿在手里的那块饼干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是她常年给汉堡买的那个牌子的猫粮饼干。
汉堡最爱吃了。
她的目光涣散,稚白真的是汉堡吗?
她在心里不确定地问,她曾在无数次不确定地问。
可是,如果真的是汉堡,为什么稚白不,可是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