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7)窃吻不成的他(1 / 1)程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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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晚子时开始,夜空就开始放阴,闷闷热热的,看似在闷雨,可下不下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众饶心情,也跟着添了阴霾。

花沅趁机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愣是蹭了冀漾整夜的床榻。

她本就有睡懒觉习惯,此刻屋里摆着冰鉴,盖着薄被,仿佛更加贪睡了。

冀漾乃是习武之人,习惯起得早。

睁开眼就瞅到和衣而睡的丫头,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喉结滚动。

他缓了缓神,轻轻地坐直。

侧过头瞧去,丫头的睡容,没有醒着时的机灵,脸粉俏俏,看起来娇憨讨喜。

貌似最近养的不错,不再是初见时,那一身皮包骨了,就跟脱胎换骨似的。

连那脸颊都圆润了些许,稍稍有一丢丢的珠圆玉润。

白嫩的爪儿抓着薄被,露出颈部的一片白皙。

他伸出食指,轻轻地杵了一下她那爪儿上的肉肉。

“哼哼……”花沅嘴微撅,不满地直哼哼。

冀漾的手指,似触电一般,猛然收回。

心虚地连额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快速垂眸,瞅了一眼她。

丫头还在睡,檀口微撅,似乎透着花儿的芬芳,引得蜜蜂采撷……

不行,不行,这样非君子所为!

什么君子,他本就不是好人,倘若杀人如麻,满手血腥的皇族暗卫,都洗心革面,那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可是……丫头是那般信任自己,他怎么能让她失望?

冀漾内心纠结。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又打了退堂鼓。

反反复复。

他的目光,轻轻地落在她的娇美的脸上。

她睡得很香,对周遭一无所觉,就跟奶狗一般惹人怜爱。

一时间,他意乱情迷。

不由地轻轻地贴近,一点点地俯下身。

眼看着,薄唇就要触碰到娇唇。

“呼……呼!哥哥,你眯眼了?”

花沅猛吹一口气,把冀漾从床沿翻转地吹到霖上。

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眸子,一眼就发现越发放大的俊脸。

阁臣大人闭着眸子,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似乎很是纠结的模样。

只是要干啥呢?

她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寻思着这就是传中的迷眼啦!

啧啧,阁臣大人就是与寻常人不一样,连迷眼了都不用手揉的……

“当!”冀漾心虚极了,吓得当场滚下了床榻,叽里咕噜地砸到地上。

他内心本就在挣扎,被花沅一口气吹来,惊得连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和心态,可心跳根本无法平复,依旧狂跳。

他比做贼都要紧张,整张脸都红透了,尤其耳尖,红得都能滴出血。

冀漾看也不敢去看她,唯恐对上她质问的眸色。

然而,事实上,花沅并未曾明白发生了何事,更想不到自己险些被窃吻。

她心里的阁臣大人,几乎没有七情六欲,好似落入浊世的谪仙。

何况他一直都在婉转的拒绝自己?

是以,她根本没往那头想。

冀漾敛眸,浓卷的睫毛微微轻颤,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

隔了许久,他听着身后没有传来异样,这才挣扎地转过头。

可脖子有些僵硬,就是扭不过去。

他从铜镜的折射里,看到她笑得好似一只成功偷油的老鼠……

花沅见阁臣大人失态,笑得很甜,特别甜!

打算在以后当成把柄来威胁阁臣大人。

毕竟世上谁人见过这般惊慌失措的他?

这一刻,冀漾才真正缓过劲。

曾经,他不明白那些为美人舍弃江山的诸多所谡。

而如今,他却了然。

可唯独未曾想到,让自己懂得这些的女子,会是去年那个浑身散发屎臭的丫头。

花沅没有多想,终于嘲笑够了。

她掀开被子起了床,乖巧的凑了过去。

甜甜地问道“哥哥,可摔疼了?快让沅儿看看山哪里了?

可别影响了明日的第二场考试才是。”

“还好,就是有些发麻了,这才缓了会儿。”冀漾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

他瞅着身旁那微微张着嘴喘息,关心自己的人儿,嘴角抑不住弯了起来。

虽然摔得够狠,可他依然想每日醒来,都能看到她酣睡的脸。

花沅周到地把他扶到床榻上,又翻出药酒,给阁臣擦好。

二饶甜蜜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花沅以照顾病患唯由,又蹭了阁臣大饶床榻整夜。

一夜无梦,八月初十,乡试第二场。

冀漾瞧着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的花沅,自是舍不得叫醒。

自行穿好衣裳,动作放得很轻。

提着拉杆箱,上了屠维的马车,还不住地往楼上的窗棂上瞧。

最后,不舍的往贡院去。

乡试考的不仅士子是学识,更有体力、耐力等综合素质,自古丧命于贡院的学子,并不在少数。

待冀漾到达贡院,便闻一旁士子们窃窃私语,着考场上遇上冤魂一事。

原来前日,边疍同数名士子一直写到夜里。

在蜡烛熄灭后,他们都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当深夜里回到客栈睡下,竟还遇上鬼压床。

林林种种,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至于那曾嘲笑冀漾自不量力的士子们,因着对前夜所闻心有余悸,生怕今日自己也遇上,触了霉头。

于是,很多人精神萎靡,也无力再过多八卦些什么。

但也有无数人幸灾乐祸。

若是多几个这样的“倒霉鬼”那相对来他们的中举的可能性,便会大大地提高。

金尊玉贵的公子,哪里经历过这些?

除了冀遵这个勋贵出身,不信邪之人,没什么异样。

边疍与其余的国子监同窗,脸色皆苍白,几乎都没有血色。

冀漾将一切尽数收入眼中,未曾出言安慰一句,眸底尽是寡淡。

能让他撒谎的人,世上只有两位,一个是先皇,已故。

还有一个就是丫头……

一言难尽……

片刻后,龙门开启,众考生进贡院,仍坐在首场的那个号房里。

考场里也有数间号房空去,不用想也知是这些士子,首场考得不理想,或因体力不济等众因由,故而才提前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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