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1)闹五魁定名次(1 / 1)程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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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号为尚书房首卷!”书吏朗声唱名,取过庚寅号的朱卷来,再核对墨卷。

庚寅号答卷既拆封,吏以朱墨笔,呈主考、监临、监试、提调验讫,付尚书本房核对朱墨卷,写名条。

然后由官吏持条,环堂唱名,声引而长,唱毕,始书榜。

此时,唱名的声音也特别高。

尚书房的书吏们心中甚为荣耀,纷纷去抢夺房官前的红烛,以求吉利。

众人羡慕的同时,也在揣测到底何人取得尚书房的经魁?

闹五魁后,阅卷已毕,名次已定。

余下的任务就是在堂内拆封、对号、写榜、发榜。

一切皆以定下,就算是身为主考官得刘敷,错过了之前最佳时机,也不敢再有动作。

在放榜前得期间,也有不少道消息流传出来。

皆解元是伯府公子,但具体是嫡,是庶,究竟是哪一位,众人大部分都揣测是冀遵。

玄黓公子之名虽然响亮,可冀遵的名头时间更久。

虽冀遵一直跟在国子监第一才子殷霱的后面,但好歹也是大眀第一学府培养出来的,又拜林大儒为师,未来可期。

是以,众人以为,玄黓公子更擅长对弈,至于文章则略逊一筹。

花沅让屠维联系傅潮在杭州府的生意,再次开设赌局。

将冀漾一直替她保管的赌资,也一齐押上。

阁臣大人觉得丫头反正不识数,就一直扣着。

见丫头押宝在自己身上,心情大好,于是,把银钱都给到屠维手上。

这是花沅第一次见到属于自己的银票,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可那一大摞银票根本就未成经过她的手,就到了赌坊。

她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瞅着银票远去,直吞口水。

用了毕生的意志力,才保证没有扑过去……

楼下,冀遵的同案、同窗、同乡,皆上锦鲤楼来拜访,但却被放哨的书童告知,冀遵卧病在床,不能见客。

众人也表示理解,毕竟考了乡试的,就没有几人是不病的。

可他们不知的是勋贵家子嗣,无论如何也需要练个三拳两脚的。

想当年冀遵在五岁前,也是同冀漾攀比般的舞刀弄枪,哪怕多年未再动过,对于招式的记忆,也还是在的。

但这一切的优越感,在他见棺材子成为案首之际,戛然而止。

他不甘心被棺材子压倒。

瞬间,就又起了攀比的心思,重新拾起那些淡忘的刀法。

多年不操练,吃力是肯定的,然而也比之前动不动就晕倒的时候,强太多了。

是以,那身体可真真是好极了,又怎会患病?

这会儿他也听了传闻,深赴解元”乃囊中之物。

一时间,脑里尽是自己将来身穿状元锦袍的飒爽英姿。

状元,那是子门生,见官大三级,无需再看任何饶脸色。

他要休妻,另娶高门贵女,区区低贱的商户女,如何配得上自己?

待时,妻族就是自己的助力。

他再也不需要去看那些趋炎附势之饶嘴脸!

本想去字一号房,亲口对冀漾宣告,他比那所谓的嫡子强。

棺材子注定是棺材子,永远都比不过自己。

伯府也是他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而冀漾这个倒霉鬼,只有看着眼馋的份。

不成想,却遇见冀漾的斯,直接把他丢了下了楼。

这回他是真的山了,扭伤了腰。

贴了狗皮膏药后,就一直在躺床上养着,连解都无法起身了。

不食些滋补的荤腥,哪怕连喝粥都没有食欲,仿若成了废人。

没日没夜的躺着,却总在夜半被疼得惊醒,根本无法入睡。

难受的极了,不停地在床上辗转反侧。

连咒骂冀漾,也是捂着腰。

冀遵的书童借了厨房,熬制狗皮膏药,气味难闻。

“这药味也太难闻了,准解元日日是汤药不离口的,人怕是不行啦!”

“我家公子此次若是中不了举,便是沾染了这位的晦气!”

“啧啧,这庶子怕是没那个矜贵的命,一听自己要中解元,就开始病病歪歪……”

角落里。

花沅扶着栏杆,竖着耳朵偷听。

露出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这几日,她贿赂了路边得乞丐。

让他们散布冀遵即使高中解元,也没有福气享。

这般众人更会往冀遵这“将死之人”身上下注,毕竟人都要没了,老爷定会将个大福气给冀遵。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

也许……自己的嫁妆有了。

花府她是不指望了。

她父亲这位老才子根本不通庶务,家里都是贵妾边亚焟当二房的事,肯定往他们所出的儿女身上划拉。

能到她身上的东西,都是筛了又筛,绝对没好。

可怎么她也是要做阁老夫饶女子,没有娘家撑腰也就罢了,嫁妆再这般含糊,那可真是跌份……

“想什么呢,这般认真?”门扉大开,冀漾缓缓走出。

花沅不自然的摸了摸荷包。

瞬间,脸堆笑道“在想哥哥呀!”

“真的?”冀漾挑眉。

他是一点没看出来,丫头在想自己

她明明一副财迷到不要不要的模样。

同那硕鼠一般,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花沅察觉到异样,不动声色的把手从荷包上移开,拽着冀漾的宽袖,把他拉进屋。

还不忘用脚把门给关上,腿儿动作利落。

她一板正经,道“沅儿心中的哥哥,才是解元、状元。

所以哥哥万万不要觉得有压力。

就算沅儿把嫁妆本儿,都押上了,哥哥也不要有压力,哥哥永远是最最最棒的!”

“咳咳,听过老婆本,还未曾听过嫁妆本儿呢,沅儿可真有出息!”

看看,又给他灌迷魂汤。

这几日是谁觉得自己是鬼上身,日日拿艾草熏他?

呛得他都快成痨病了!

冀漾双手交叠于胸前,好暇以整的瞅着她。

薄唇却忍不住扬起,眸底温柔如星光,溢出淡淡的宠溺。

花沅手里扭着手帕,舔了舔略显僵硬的唇瓣。

给他的大手里捧上一盏凉茶。

最后,握紧拳头,鼓足勇气。

“哥哥是底下最优秀的男子,自然要娶下最完美的女子。

虽然,沅儿才貌双绝,可毕竟受花府拖累,这才担心哥哥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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