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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漾安排完,便亲率壬队出战。anyuane
他们分别组成四十五队,每队十一人,下战船列阵,与鞑靼且战且进,迅速摆上鸳鸯阵。
众人奋勇冲杀,鞑靼本就陷入纷乱,来不接修整,自是抵挡不住,冀漾的攻势。
须臾间,便在肉搏中被斩杀数百敌军。
这股鞑靼溃散不堪,欲逃往深山。
冀漾令壬金率领两小队抄小路,赶到鞑靼军前面,另外再令壬火率两小队追在鞑靼身后。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鞑靼穷途末路,躲进村中房舍内。
壬金两队人马赶到后,投火焚屋。
鞑靼拼死突围,被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壬火的两小队抓了个正着。
猝不及防,一个接一个敌军人头滚落,尸横山野。
千余人的鞑靼,除两人被生擒外,其余均被壬队砍杀。
鞑靼哪里见过如此犀利的眀军?
各个宛若杀神临世,自是不敢再正门迎敌。
冀漾挥舞着长剑,犹如战神临世,随手便了结了数十条鞑靼军的性命。
仿佛他在用鲜血作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是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
鞑靼军欲要避开,偷渡撤离,却发现不仅子母舟与联环舟被烧,就连闲散小舟也一律被毁。
另一头的匪寇找到分散着鞑靼,聚集在一起,分列三阵,誓要反击,歼灭冀漾率领的四十五队人马。
五牙战船停泊洌港。
屠维站在高台上,凝目望着密林方向。
滚滚浓烟升腾,火势愈来愈烈的。
当初先皇嫌弃他笨,就丢了本兵书让他读。
历史上不乏有以一当十,甚至以一挡百的军事奇迹。
可如今漾哥仅凭五百壬队,便能再现军事历史的奇迹嘛?
他深知,身为“提督”的自己,这时的一个眼神,都能影响到眀军的士气。
尤其,他不能再拖弟兄们后腿。
旌旗猎猎,战鼓擂擂。
如今已是背水一战,唯有置死地而后生,宣誓着大眀人的男儿本色。
山野间,寒光骤闪,煞气弥漫。
冀漾持长剑站在壬队防线的最前方,不动如山。
当数十倍于己方的敌军,黑压压一片蜂拥而上时,那种压迫感是惊人的。
一旦壬队承受不住压力,有了怯战的心情,后果便不堪设想。
是以,他必须要激起壬队们的血勇之气,绝不能输在最开始那一瞬间的接触。
他迈开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
运着内力,低喝道“中平势!此势前弓后箭,阴阳要转,两手要直,推步如风,天下莫敌。”
“杀!”
“杀!”
壬队几乎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战争,从来都不会使正常而富有正义的人们感到舒心愉悦,只会使他们在惊心动魄之余承受着巨大的苦难。
冀漾心知战场上的仁慈,阎王会帮忙结账。
所以,他带出的人,下手也绝不留情。
冀漾不停挥舞着长剑,招式快得,根本看不清出招。
招招式式犹如幻影,快步如箭收割着鞑靼头颅。
“骑龙势,闭门之法上骑龙,下闸高檠大有功,误若当前披一下,劝君眼快脚如风。”
立时,便将对还在散乱的匪寇,分散的围在圈内,每柄狼筅指住对方一处要害,即头、喉、胸、腹、腰、背、胁。
鞑靼武功虽强,也半点动弹不得,鸳鸯阵既攻敌,复自守,绝无破绽可寻。
冀漾一手持着长剑,一手夺下一柄倭刀,旋足前涌。
“钩开势,钩法由来阻大门,小门挫下向前奔,若还他使低来势,闸挫凭君利便分。”
这时小队长骤然后退,另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鞑靼的重箭、长枪,藤牌。
长牌手和藤牌手掩护后队前进,于此同时,两名狼筅手,紧握狼筅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
长而多节的毛竹顶端装上铁枪头,两旁枝刺用火熨烫的有直有勾,再灌入桐油,敷上毒药。
鞑靼们只要挨上一下,身上便是一个窟窿,黑色的毒血如注似的往外冒。
虽敌军长刀锋利,却砍不断软枝,竹节层层深,能挡住长枪刺入。
持狼筅的壬队在前冲阵,持长枪的壬队紧随左右,持大刀的壬队接应于后,杀得鞑靼死伤无数。
猛地,一只弩箭对着冀漾飞来。
冀
漾一个后空翻,退步避开的瞬间,对着弩箭转向用力,弩箭即刻原路返回。
“砰!”不远处的树丛中扑通一声,跌落下一人。
冀漾没有多给那偷袭的人一个眼神,戾色道“架上势,鎗打高来须用架,架时管上又管下,阴阳反覆脚如风,铁柱金刚也戳怕。”
话落,小队中左右各二人的长枪壬队,即刻从两边的盾牌壬队和狼筅壬队的缝隙中,掷出手中的长枪。
将缩在树冠草丛的弩箭手,一枪爆头,随后长枪壬队几个飞纵,拔出长枪。
再跟进的是使用短刀的短兵壬队,长枪壬队未刺死的鞑靼,短兵壬队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鞑靼,排在阵法最后的壬队,对着所剩无几尚有喘息的鞑靼狠狠补刀。
这些壬队本就是武艺超群,这会儿更是斗志昂扬,穿着屠维给大价钱打造的轻甲劲装,又有趁手的狼筅,就如同砍瓜切菜般,专朝鞑靼未被裹住地关节处攻击,鞑靼不禁势穷力竭。
匪寇头子浊山龙,早已加入鞑靼军。
他集结了四支突围队,一齐鸣鼓冲突,企图打开一条出路,可是一连突围了四、五回,却皆未能成功。
他在绝望之下,决定挑选一支亲信,全部披上鞑靼的厚甲,骑上战马,由他亲自率领,强行突围撤离。
不料就在浊山龙即将要出阵之时,冀漾一记长刀飞过。
“啊!”浊山龙掉了一只手,疼得滚在地上。
冀漾瞧着还在企图突围的鞑靼,低喝道“闸下势,闸势缘何要挈脚,挈脚乃是起步法,连身坐下向前冲,上向不著下面著。”
匪寇那头如扇面一样四散开去,分散了壬队的攻击力。
浊山龙狼狈不堪,忍着疼重新站起来,捡起自己的那只断手。
咬了咬牙,趁乱连滚带爬的上了马,把烫手的倭刀木柄紧夹在肋部,夹得发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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