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官爷”王氏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头,“我是真的都记不清楚了啊!这一切,真的就是叶小姐指使的啊,老妇我与烟云姑娘无仇无怨,干嘛要来如此污蔑她。”
听到王氏这一辩解后,叶揽拍了拍手,“不错,你的确与烟云无仇无怨,但如果你真的是她母亲呢?”
就在上一世的时候,叶揽就和烟云这个所谓的母亲打过交道了。王氏,平日里好吃懒做,做些下三滥的事,因为在年轻的时候酷爱赌博,但家中积蓄全无,不得已才将烟云抵押到云楼。这不,听到烟云的盛名后,便巴巴的赶来,企图可以捞一笔。
只不过嘛,效果有些不尽人意。
自己之所以在相府拖着,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是为了在大理寺,彻底揭穿烟云的真面目,人嘛,就要将她狠狠地踩在泥端里,她才翻不了身。
叶揽将手帕掏出来,轻轻擦着脸上的汗,“王氏,只要你敢当众和烟云滴血认亲,证明她不是你亲生的,我便将此罪责全部承担。怎么样?”叶揽挑着眉,看向王氏。
“老妇适才就说,自己是认错人了,烟云并不是我的女儿,叶小姐到底还要怎样?我一个无家可归的妇人,对你们还有什么贪图。”
而站在旁边迟迟未说话的烟云,才适时的站了出来,“贺小姐,是否烟云答应和王氏滴血认亲,这件事儿才有个了断。既然如此,我同意”
王氏似乎是学乖了,不如之前的撒泼,而此时却是静静的抹着眼泪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听到此话后,大理寺丞笑了笑,“来人,将水端上来。”
不到一会儿,一个侍卫端着一个碗,便走了过来。
“二位请吧”大理寺丞也从上位走了下来,观察结果。
烟云端着一把刀子,轻轻划开了食指的一端,而王氏也向此照做。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碗中的血液。
不知是谁喊了一下“没有融合”,不是亲的。
听到此话后,烟云才将目光转向叶揽,“叶姑娘可否满意?”
叶揽打着哈哈说道,“满意呀!我当然满意,只不过嘛……”
叶揽不知为何,拿起桌子上的茶叶就向碗中倒去,过不了一会儿,碗中竟然冒着白色的泡泡。
“这!”寺丞似乎也没想到,有人竟敢在自己管辖的范围玩一些小聪明。
叶揽拍了拍烟云的肩膀,“不知现在,烟云姑娘可还满意?”
“你!”烟云将叶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挣脱。
“小姐,水来啦”,门口的芍药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叶揽指了指烟云,“请吧!”
看着芍药张牙舞爪的样子,叶揽不由得失笑。
烟云的裙下之臣众多,这不,叶揽看着那个正在一旁拿着毛笔的人,“却细心的提醒道,主簿大人,你可要仔细些,万一犯了错误可不是你担得起的。”
“在一旁的主簿抹了抹额头的汗,是是是叶小姐说的对。”
叶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因为拒不接受再次滴血认亲的烟云,被压着手划了一刀。
果不其然,俩颗血珠最后融合在了一起。
似乎对这个结果觉得不可思议,王氏大呼,“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我的女儿,真的不是”,可是在场的却无一人愿意听她的狡辩。
叶揽将钱袋子一翻,指着那个燃字说道,“官爷,贺燃再笨也不会,放自己的刺绣,给一个妇人吧,再说,这并不是我自己刺的,爹爹疼惜我,所以,一切手工刺绣,便是有芍药亲力亲为,而芍药在收针时有个特点,便是喜欢绣个花。”
叶揽拿着芍药亲手做的荷包,比对了一下。
寺丞一看,果真。
便将钱袋摔在王氏身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氏突然想到,之前叶揽让她的婢女帮自己换衣服,暗道,遭了。
而刚刚请来的银票商行店主,此时也跪在地上。
“我问你,今日烟云去你那里提钱了吗?身边有些什么人。”
“回大人的话,这些小人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烟云姑娘在本行存的死期银票,今日却一下提了出来。”
叶揽冷冷的盯着王氏和烟云,“你们可还有话要说?”
王氏跪在下面,“官爷,我们冤枉啊,就是她,是她”,王氏指着烟云说,她说只要我成功把贺小姐拉下水,这500两的银票全归我。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而她看到了叶揽,跪着走了过去,拽着叶揽的下摆,“叶小姐都是烟云的错,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中还有一个三岁儿童,没有我活不下去的啊!”
王氏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谁也想不到,在相府一直自欺欺人的只有自己罢了。
叶揽不管脚下的人,嫌弃的甩了甩衣袖,向着烟云走了过去。
“怎么样?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叶揽也是到了后面才知道,王氏只不过是烟云的一个养母,不过那又怎样?其实第一杯水根本没问题,只不过自己刚刚在茶水中放了一些小苏打,所以才会形成刚刚的现象,而第二杯嘛,自己特意交代芍药,放一些盐。
这不,血就融在一起了嘛!
“你放心,人嘛,就要慢慢玩才有趣。你说呢?不过烟云姐姐,你可要经得起玩儿,要不玩儿坏了,我可就没玩具了。
叶揽勾起嘴角,也不管后面的判决,对着在座位上喝茶的相爷轻轻一笑,“爹爹我们走了。”
“哦,好”,贺刚答到。也难为相爷了,在开庭的时候,自己便嘱咐他不要插话。
“燃燃今日立了大功,想吃什么?爹爹亲手给你做。”
“我想吃八宝鸭,佛跳墙。”叶揽撒娇的说道。
贺刚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爹爹都依你。”
父女两个还没有走远,所以他们刚刚的谈话,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而刚刚忍着眼泪没下来的烟雨,此刻,裙子上却笼罩了一些湿气。
“贺燃,我们慢慢来。”
大理寺丞在宣布着,两个人的处决。
“罪妇,王氏,为从犯,故意陷害叶家嫡女,经判决,入大牢三年,勒令其改过自新。”
“罪妇,烟云,为主犯,故意陷害叶家嫡女,造成构陷罪,经判决,额头刻字发配边疆。”
“好了,即日开始实行,都退下吧。”
便有两个侍卫将两人带到了大牢中。
是夜
一只鸽子悄悄地从相府飞了出去。
同时,炎潇房中。
“主子。”
如果叶揽在的话,便会发现,这个叫炎潇为主子的人,便是今日见过的王氏。
只见她轻轻拿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
“办的很好,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