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出门后的炎潇,叶揽正想叫人,却被他直直的拉住了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或许是他发现了什么,叶揽不疑有他,“直接跟了过去。”
“你还记得那个图腾吗?”
“记得啊”叶揽当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怕是和倭人有关。
二爷是倭人?
走,我们先出去,以长公主的能力和财力,他不可能圈养起这么多私兵,一定和倭人做了什么交易。
叶揽隐隐感觉,这件事和驸马一定有什么关系。
但我们现在要放任长公主的计划吗。叶揽问道,如果她这边出了事情,我们和皇上根本无法交代。
听我的,炎潇漏出一副阴险的笑容,在叶揽耳边说着一些什么。
夜晚,两人穿着夜行衣,穿梭在皇城中,选择了一颗树,飞升上前的一个交叉口,这里视野很广阔,可以看得清大牢的动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在一边说着,一边百般无聊的打着铜锣,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早点儿走完便可以早点回家咯。
却被一道身影给撞翻了过去。正当他想抬头看清楚是谁,却被一个戴着尖嘴獠牙面具人吓到。
他惊恐的大喊,鬼,是鬼。这一声惊动了在树上昏昏欲睡叶揽,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树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着炎潇已经去追人了。
正当上前去,却看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牢房出来。看样子,应该是个女性。
等到她转过头的时候,叶揽惊奇的发现,长公主在这里。呵,这个就有意思了,跟了上去后,见他直直向倭人的大使馆跑了过去。
长公主果然和倭人勾结吗?叶揽沉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上一世叶家的灭族,可与这位脱不了干系,当初叶伯伯可是抗倭的一把手,倭人一直将他作为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让叶揽搞不懂的是,长公主作为一国公主,倭人给了什么好处让他如此心甘情愿,受人驱使。
在思考之计,一个大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炎潇看着怀中皱着眉头的小丫头,轻轻抚上了她的额头,别想这么多,脑子本来就笨,想坏了怎么办。
叶揽转头,狠狠地瞪了来人一眼。
“看到了?如果估计没错的话,长公主去世的消息皇上已经知道了。”男人磁性的声音在叶揽耳边打转。
走吧,叶揽拍了拍自己的手,回去复命。
而这一边,长公主刚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便朝着一个屋子跑了过去。
二爷,她看着屋子里站着的那道白色身影,我回来了。
二爷这才转头,大骂,废物,我们苦心积累的到现在却功亏一篑。
是我的错,长公主没有了以往的傲气,到现在却在另一个人面前不停地点头哈腰。
这段时间你不要出去,等我抽时间,再做个假死把你送进宫里。
那,二爷“风致呢?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最近你给我好好待着,若是出现什么纰漏,让你们两人做个苦命的鸳鸯,你听清楚了吗?
二爷的眼神并不像之前那样无害,反而多了一些伶俐。
“是!”长公主缩了缩头,便不再说话。
“朕让你们来查案,不是来断案的。”皇上在叶揽他们面前焦灼地来回走着。气的把桌上的奏折全部朝向下面扔了过去。
炎潇见状连忙将小丫头护着怀中。
见状,叶揽将冷着一张表情,这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的昏庸。话都没还听几句,就只给人加了罪,难怪一把年纪了还要爹爹摄政,虽然不屑但是该回答的话,还必须回答清楚。
回皇上,是臣女看管不利请求责罚。
责罚?皇上气的拿颤抖的手指着下面的人,你把颦儿给朕交出来,
“皇上!”大概是知道事情的缘由,贺刚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外面就开始喊道。
“相爷,相爷,一旁的小太监拦不住他,任由他闯入了大殿中。”
皇上看了一眼,将衣袍袖子,索性卷在了一起,两手叉腰,因为气息不稳,胸部还有着剧烈的起伏。
好好好,“都是朕的好臣子。”
相爷,你来给朕说说,这到底该怎么判。
“皇上,是微臣教女无方,愿听责罚,只是祸不及家人,恳请皇上饶恕臣的儿女。”
“爹爹”叶揽在一旁叫到。
“燃燃,住嘴。”
其实自己本来想将长公主说出来的,但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这次把长公主供出来,那么今后自己与他背后的势力,只能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叶揽咬着嘴纠结。正想发声旁边的人却比他更快了一步。
炎潇快步走上前,跪了下来,属下叫炎潇,京城人士,幼年与家人走失,只知道母亲名叫王苑,不知皇上可否认识。
叶揽一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从来都知道。
“你再说一句。”皇上一张老脸青白交错,大概是因为今日接受的刺激太多,嘴唇也在颤抖着,哆哆嗦嗦的将这话说完。
当初这个丢失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心结,若不是二哥当初逼宫,年少的孩子怎会被送出去,自己后面也在派人寻找,可全都无功而返。
到了现在,却有人主动说他的身世。
不管上面人的惊讶,炎潇淡定的将腰间的玉佩拿了下来,这是王公公亲手交给我的,本来之前还不知道,可是后面看到了皇上身边的玉佩。
有了这个更劲爆的消息,长公主全是蒙混过关了,但是叶揽的心情却没有轻松下来,今晚确实给他很大的打击,也明白了没有权利根本对抗不了长公主,更何谈保护自己身后的人。
没等内管将玉佩呈上来,皇上便跌跌撞撞的下来仔细查看眼前的人。
看着和爱妃模样相似的人,好,好,皇上一边点头,拍着炎潇的肩膀,眼眶却有了一些湿气,朕始终记得,你出生的时候,爱妃还打趣说,看这眼睛,皇儿绝对像臣妾。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转眼就二十多年。
炎潇冷淡的将肩膀上的手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