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过了第一关。”
“再过一关你就将成为正式成员,你愿意吗?”
“愿意,”没有多少犹豫,宁雪马上答应了那个声音的问题。
她对这个空间可是充满了好奇。
……
宁雪再一次醒来。
入眼所见的,不再是熟悉的都市风光。
而是一间破旧不堪的,空空如也的寒窑。
寒窑的湿气很重,令宁雪十分的不舒服。
身上裹着的裹布虽然很厚,但是杂乱无序,根本不保暖。
拿着铜镜,宁雪看清了自己的面庞。
这一世,她附生在了一个容貌秀丽,气质大方的女子身上。
女子的容貌,和她的穿着,和这寒窑的背景,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宁雪觉得这副场景似曾相识,却又说不上来。
在她正在仔细思考的时候。
宁雪的脑袋,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大量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的涌入的她的脑袋。
原来,她竟然是成了王宝钏。
就是那个独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
宁雪的嘴角带着苦笑。
难怪原主的气质高贵,却活在了这间与之格格不入的寒窑当中。
如果,她是王宝钏,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只是,看着目前的场景,自己怕是已经嫁到了薛家,而薛平贵,怕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美景参军去了吧,弄不好,现在已经到了西凉,当上了他的驸马爷。
原主当真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大傻蛋,为了这么个忘恩负义,见色忘义的家伙,与家人恩断义绝,苦等十八年的寒窑,却只换来了十八天的皇后恩泽。
宁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养足了一点力气。
随后,便是将自己的贴己衣物收拾了一番。
她没打算继续在这寒窑苦待,现在正值寒冬腊月,宁雪她可不知道,穿越过来的她,能否有原主一样的气运,能在这简陋的寒窑中熬过这个冬天。
这是很等的意志!
就算宁雪现在用破旧的葛布,把自己包的跟一个粽子一样,结结实实。
她却还是能明显的感受的到,空气中飘荡的那些冷风,一点点的从衣的缝隙中,穿入到体内来。
她当算走,回王家,去享受原主应当享受的生活。
正好,原主的心愿之一,正是与自己父母和好,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准备妥当的宁雪,打开了房门,漫天的飞雪,涌进了寒窑。
宁雪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寒窑被雪花压得嘎嘎作响,摇摇欲坠,注定是与王宝钏和薛平贵的爱情一样,逝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
经历了千辛万苦,宁雪终于走完了十里路,从寒窑走到了长安城的门口。
入了门,便是帝国之都,此世最繁华的城市。
“哪来的乞丐?”
站在城门口的,穿着厚重冬服兵士,拦住了正准备入门的宁雪。
“京兆尹有令,衣衫褴褛者不得入长安城,婆姨,也不是我们铁石心肠,时值冬季,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是诗性大发,兴致勃勃的赏雪抒怀,要是我们放你进去,小则丢掉这身皮,挨板子打,严重的,怕是要掉脑袋。”
兵士从怀中,拿出了几文钱,递给了宁雪。
“婆姨,知道这个冬天不好过,但我们真的不能放你进去,这几文钱你拿去,买点烈酒壮壮寒,整个冬天回好过一点。”
宁雪最终没有接受兵士递过来的钱。
王宝钏穷了一世,也是靠自己的手,缝锦绣,挖野菜,不食嗟来之食。
宁雪也不想就这么葬送原主的美德。
“这个冬天,我再想想办法吧,”宁雪嘴角露出了苦笑,往寒窑的方向走了回去。
此时她的脚仿佛拖了铅球一样沉重。
“小姐,留步,”在宁雪还没有走几步的时候。
她又被人拦住了。
拦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家的护卫长,原主以前还和他见过几面。
“小姐,老爷说让你回去,”护卫长拱了拱手道。
原来王允一直没有放弃王宝钏。
在三击掌恩断义绝之后,王允还是派了暗卫,保护王宝钏的。
只是王宝钏那时死倔,整天不是呆在寒窑,就只是去十分市坊,那自己的锦绣,换取生活物资,好像下定决心,要在寒窑等薛平贵一辈子一样。
于是,王宝钏至始至终,一生都是不知道她父亲为她付出的一切。
王宝钏,你可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为一个负心郎等一辈子,却真正辜负了,那拿一片真心对待的你的亲人,最后的你真的开心吗?
宁雪木讷的跟着护卫长,进了城门。
这次兵士没有再阻挡宁雪,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着好像乞丐的婆姨,竟然是传说当中,和王丞相恩断义绝的王家三千金。
……
“我的乖女儿啊,这些年你可受苦了,”宁雪刚到王家大门。
一个穿着华丽雍容的老夫人,赶忙从门中走了出来,对着宁雪关心的问候。
看着原来被捧在手心里,钟鸣鼎食的宝贝女儿,三年不见,就变成了一个皮肤干燥,发质如同枯草一般的妇人。
王老太说不心疼,那一定是假的。
“娘,宝钏不孝,这些年没有侍奉在你的身旁,还让你为宝钏担惊受怕。”
宁雪红了眼圈,此时,她是真真正正的在拼命练演技。
不断的融合原主给她的那些记忆,尽挑那些伤心的,悔恨的片段回忆。
这个冬天这么冷,她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要是不能回家,她能还能否活得下去,又能否向薛平贵那个渣男复仇呢?
再怎么着,她也要把薛平贵那个抛妻弃子的渣男虐死,才能心平气和。
身在红旗下这么多年,宁雪一世都是顺风顺水,今天,宁雪算是把一辈子的苦都吃了,这让她如何忍得。
所以,她必须留在王家,活下去。
想起这些,宁雪哭的是更加的伤心了。
就在这时,一顶轿子在四个轿夫的抬扶下,从远方慢慢走来,停在了门口。
“哼,”一个头戴紫金乌纱帽,身披禽兽官服,约莫五六十岁的男人,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这么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此人,不是当朝丞相王允又是谁?
“你回来呢?”
看到宁雪,王允先是面露喜色,尔后,又是马上掩饰了下去,换上一副严肃的模样。
此时的王允没有三击掌时的那么决绝,但,丞相的官职,一家之主的身份,让他无法低下头来和女儿,好好的沟通。
“你先去原来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一家人,都呆在大门口,像什么样子。”
王充冷哼一声后,便是意志阑珊的走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