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装逼打脸情节并没有出现。
小厮揉了揉眼睛,认出了孟仲良。
“原来是宗主,是属下眼拙了。”
孟仲良也没有多说什么,把玄昊请了进去。
“宗主,里面请。”
小厮一脸懵逼,宗主的宗主?
不过随即就知道了玄昊的身份,跟另一名小厮交代了几句之后,便领着两人上了二楼。
“宗主,还有宗主,这是咱们花语阁的天字一号房,您两位稍作休息,属下这就去准备宴席。”
孟仲良殷勤的给玄昊倒了杯茶。
“宗主,您老人家一路辛苦了,花语阁的姑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等会叫来十个个的给您老人家提神醒脑。”
玄昊沉吟片刻……
孟宗良慌忙解释道:“属下知道您老人家不喜这些庸脂俗粉,但在京都这地方,也不好贸然行事,不能像掳苏涵珠那样……”
玄昊又沉吟片刻……
“是属下唐突了,还是不让她们来了。”
“老衲没反对。”
孟仲良舒了口气道:“吓属下一跳,还以为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您老人家不高兴了呢。”
“你确实说错话了。”
孟仲良觉得后背发凉,轻声道:“属下哪句话……”
“你认为化缘就是要饭?”
孟仲良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在他的观念里,这两件事本来就差不多,但在玄昊面前说起来就是犯大错了。
孟仲良连忙认错:
“属下一时口误,请宗主惩罚。”
玄昊挥挥手:“罢了,你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老衲不怪你。”
孟仲良一听玄昊话里有话,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架势说道:
“那您老人家能否赐教一下?”
玄昊笑了笑:“明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化缘。”
说话间,饭菜上来了。
花语阁的掌柜在一旁陪着笑脸:“请慢用。”
孟宗良一看桌子上的饭菜,除了一盘豆腐,其他都是绿油油的青菜。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抽在掌柜脸上。
“有没有点眼力劲,看不见宗主他老人家在这呢吗?你就给上这玩意?”
掌柜的一脸委屈。
“属下就是看到他老人家是出家人才上的这些素食……”
“把这些都撤了,上东坡肘子,烤全羊,糖醋里脊,酱牛肉……”
一行人麻利的将一桌子素菜撤了下去,掌柜的捂着脸,说不出的委屈。
孟仲良又给玄昊倒了杯茶:
“属下管教无方,让您老人家见笑了,回头就把他撤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玄昊认同的点了点头:“嗯,确实差了些。”
这次下面的人学乖了,不但把店内的所有荤菜都端了上来,还搬了几坛最烈的酒,搬酒进来的是最烈的妞。
酒足饭饱,玄昊斜躺在床上。
“老衲倦了,你们下去吧!”
等众人都下去后,玄昊直接起身,从窗口一跃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为何避开孟仲良单独行动?
说到底还是对他不信任!
从之前的种种事情,包括称呼玄昊为陛下,将马车装饰的跟皇室一般,还有玄昊要称帝的传言等。
这些事情看起来只是孟仲良一时脑子抽风,故意在玄昊面前弄拙。
但是,他欺骗不了玄昊。
身为阴葵派之主,平日里无意间显露出来的心智,让玄昊觉得孟宗良肯定另有目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孟仲良虽然在天下大一统派身居右使之位,但这么长时间几乎对宗门无所建树。
当然,玄昊怀疑孟仲良,完全可以一刀砍了他。
但玄昊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就是想知道,孟仲良从一开始处心积虑的跟在玄昊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玄昊有一点可以确定,孟仲良跟大周皇室之间,必然有关系。
老皇帝驾崩之后,京都因为三子夺嫡的缘故混乱不堪,每日亥时便开始宵禁。
玄昊轻易的躲过巡逻士兵,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京都城的地图。
这张地图是临行前命陈冠绘制的。
大皇子周炫永居住在皇宫之中,二皇子周炫铭居住的康王府和三皇子周炫安居住的安王府仅有一墙之隔。
“有点意思。”
玄昊低语一声,找准了方向,飞驰而去。
到了地方,玄昊并没有着急去见周炫铭。
而是站在两座府邸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看了起来。
康王府的门庭若市和安王府冷冷清清成了鲜明对比。
进出康王府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身居高位之人,玄昊猜测这些人便是大周的官员,半夜见周炫铭的目的不言而喻。
玄昊看了一会儿,身形闪动了几下,便出现在了安王府中。
进来里面一看,比想象中的还要凄惨一些,整个安王府一片漆黑,地上堆满了落叶。
玄昊在安王府中游走了一圈,许多房间都空着,连个下人都没有。
最终,玄昊停在一处房间外,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王爷,听老奴一句劝,咱们赶紧走吧,如今京都形势越来越复杂,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您待下去没有丝毫的好处,只是徒增危险。”
“福叔,难道我下半辈子只能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吗?我和他们一样都是父皇的儿子,为何只有我要夹着尾巴做人?”
“老奴说句心里话,虽然您的才华丝毫不输于两位皇子,但是您的生母地位不高,并且您也不能讨圣上欢心……”
还没说完,周炫安竟然哭了起来。
“老天待我不公,父皇待我不公,周炫永平庸无能,周炫铭暴**诈,他们只是擅长取悦父皇,然而,我有满腔的抱负,偏偏不能施展,只能做丧家之犬……”
“废物!”
被称作福叔的人瞬间将周炫安护在身后,大喝一声:“谁在外面!”
玄昊伸手轻轻一挥,房门大开。
这一手让福叔如临大敌。
周炫安问道:“你是谁派来的?可是要杀我?”
玄昊不屑道:“没人能指使老衲出手。”
周炫安探出半个身子,继续说道:“难不成大师深更半夜前来,就是单纯的为了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