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来,也都是见怪不怪了。
虽然皇上是更有了皇上的样子。
但是宫商在摄政王面前却总是更像是个小孩,这一点朝臣都已心照不宣。
余白打了个哈欠,这么晚还要在外面活动,她表示真的很劳累的。
尤其是今晚还是个大麻烦,男主闹出的这一出要是今天还不能结束她就做了他!
整天被扰,她也很烦的,
……
大佬,你到底烦什么了?
还不是照样每天吃喝睡!
不管在哪儿,几乎都是没变。
大殿之上的氛围越来越高涨,但这些节目在宫商眼里,都不足以比得上在身旁的人儿。
曲目的高潮迭起,像极了寒意四伏的十面埋伏。
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强时而弱。
紧张,蔓延在整座大殿之上。氛围在瞬间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除了些个老人精明白,今晚势必有事情发生。
就从徵王没有来参与此次宴会,便可知晓。
近半年来,徵王努力拉拢朝臣,撇开一些个稳站住脚不动的老顽固,说实话不少人都有些偏侧。
倘若没有摄政王往年的镇压气势在,他们早就心荡神摇了。
只是同样随着时间,也有些人早已忘了当初摄政王的手段。
可以说,在两位血脉相连的兄弟之间,势只能有一个存在。
二者不可共存!
宫宴上,上座那个穿着明黄龙袍的少年对台下的氛围不管不顾。
宫商的心思铺在了身旁的人身上,看着余白她张口吃了点东西,就干脆闭眼打了个哈欠。
“皇叔,困了吗?”
或许是在人前,小皇帝难得收起了那股撒娇的言论,目光灼灼,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余白懒懒的坐在一旁的位置上,清傲的气质宛如仙人,看得人一脸恍惚。
看着这一幕的大臣只觉得在自己膝盖上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空气寒流和打击,先不说比不得,但这二人的相处当真是越来越怪……
总有股他们说不上来的不和谐感。
“来了。”
余白清冷的口吐出两字,唇角弧度明显的微笑让人觉得异常危险
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余白她还是伸出了纤细的手掌拿捏起桌上的水果吃了口。
来了?
什么来了?
有些大臣还不明所以,唯独好些个知道摄政王口中的意思。
有好些个心虚的大臣默默的把眼闭上,心里强压的跳动让他们心慌,摄政王这话的意思……难道?
不等他们疑惑或是后悔,就瞧见上一秒还在欢歌声舞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直到一侍卫胸口插着箭带着流血的伤口冲了进来。
“报!
徵王起兵造反,现已兵临城下,很快就要到大殿上了!”
侍卫的通报顿时让大殿上的人混乱成一团。
“来人,让他带下去治疗!”
宫商让人将受伤的侍卫带了下去,脸上虽不以为然,但眸子深处还是有些许个紧张。
毕竟,今晚将是混乱的最后一场。
而且皇叔还在自个儿身边,怎么说也得让皇叔看看朕英勇的模样,然后他们就……
小皇帝想象得很美好,但现实总归是骨感的。
向来不按照规矩出招的余白,对于这个在半年间想要努力展示自己的小皇帝,余白她只想说果然是蠢得可爱。
……
敢说这猪蹄子蠢得可爱恐怕也只有这不着边的大佬了。
哼,零一它怎么不知道这货的可爱,不过蠢倒是真!
一场宫宴顿时演变成逼宫现场。
“来人,保护圣驾!”
和公公不知摄政王与皇帝的打算,更不知此番事情的棋盘究竟是如何摆放。
在他眼里只知道徵王造反选择的时间让他们根本毫无准备。
毫无准备,是吗?
戚老将军和丞相两人依旧在位子上坐着,但要是细看也能发现戚老将军的拳头握紧了些,原本不该被带入皇宫的长枪也在他身侧摆放着。
有些即便不知情,但眼见力非凡的臣子看见皇帝和王爷都不紧张,就连丞相和戚老将军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下心里的慌乱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只希望这场叛乱能够尽快结束。
殿堂上的氛围远远没有先前的欢愉,此刻朝臣们心思难捏。
带刀侍卫们都迅速反应守卫在殿前,和公公目光警惕看着四周,心里的慌乱也慢慢平复了。
些个胆小的大臣们,想要努力的找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但大殿就这么大,更别提现在到处都是人。
“报!
徵王等众还有半柱香的时辰就会抵达这里!”
来通报的侍卫心里越发紧张,他看见那黑压压的一大片,虽然谈不上和戚家军相比,但这压城的感觉、终归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宫商只睨了眼来人,然后继续把目光放在余白身上,看着皇叔慵懒的模样,真的好想抱一抱,然后再捏一捏……
想是这么想,皇甫枭也的确想付诸行动。
看着那鼓起白嫩的脸颊,像是受到了蛊惑,左手竟当面这样伸了出去。
啪
在手指还没来及的触碰,宫商的动作就被余白发现了。
余白手上的筷子非常干脆的打在宫商他的手背上。
余白瞥了他一眼,脸上挂着似笑非笑,让宫商一阵心虚。
那力道可是不轻。
生生将宫商他手背映出一道红痕,泛着微冷的白。
宫商倒吸了一口气,在余白看不见的地方将手背放在身后揉搓。
皇叔下手还真狠……不过他喜欢!
“皇叔你不害怕吗?”
宫商两只眼睁得大大的,带着几分期待落在余白的身上,在他脸上瞧不见半分的害怕,相反看着倒是有几分算计的兴味。
“害怕?”
余白来回打量了这个现在努力在自己面前卖萌的少年,总觉得有种熊孩子的即视感。
明明余白她是最讨厌算计的一个人,却在这当中一点都不讨厌这双眼睛里的意义。
大概或许是因为,毫无恶意吧。
嗤,当真如此?
零一察觉不到大佬的任何心思,只有在她陷入恍惚和动摇的时候它才能有所精神同步知道大佬的所想。
大佬就好像一个天生的演员,不,说演员或许是错的。
因为即便余白的演技再好,但她却不用坐到像演员一样逢场作戏,相反,大佬活得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肆意。
这是为什么?
大佬身上的谜越发深奥,却又一步引导着它走向那股致命的熟悉感!
强大的杀意和冷寒让这个夜晚注定了不平静。
大殿之上的侍卫和徵王带人闯入之后便开始缠斗在了一起。
很快殿内这些个侍卫便落了下风,明显打不过徵王带来的人。
一时间让人措手不及。
混战中,成团的大臣抱头鼠窜,简直狼狈不已。
而年迈的戚老将军却还在位子上坐上,余光瞄了眼上坐的皇帝和摄政王,再对比看了看下方胜券在握的宫商,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不喜于色,一个笑容外露。
就老臣看来,这优劣的对比就出来了。
戚老将军和丞相两人互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再把目光收回,继续吃着桌上的东西,又或者闭目养神。
反正有皇上和摄政王在,担心什么?
还不如好好享受享受,再者说都已经是老臣了,哪里还管得上这些个动乱啊。
说到底这两人心里都是对余白和宫商的小抗议。
戚老将军是因为戚浮云和徐州一事,至于丞相嘛……接连三次被扔出王府,他一大把年纪、还不要面子的啦?
所以他们“傲娇”的一点是没错的。
宫徵的人将大殿上的人几乎全部制服之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正义凛然、大步朝前走近了几步。
“皇弟,今日是你的寿辰,为兄的有话说。”
一句话明显表示了态度,即便是笑容儒雅,那也是因为对皇位的志在必得。
宫商看了眼皇叔,终将目光放在了下方。
即便是大殿上浓重的血腥味也没有带来任何的不适,相反那双清澈的眸子有一闪而过的猩红。
小皇帝的沉默让宫徵再次失了颜面,咬着牙啐口。
“皇弟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七年,当了几年的傀儡,到今还是换个人坐合适。”
即便是在半年里,小皇帝的改变很大。
但在宫徵的眼里,他这个皇帝始终是傀儡、无用的。
倘若不是有摄政王,他算个什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宫商在余白身边许久,大抵是受到了她的影响,宫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对于男主的行为和问话非但没有半分不高兴。
朕高兴做皇叔的傀儡,干你屁事!
“换个人?”
宫商故作深思的模样,低头沉吟。
“朕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宫徵面露喜色,自以是这个皇弟终究是害怕了。
“还是皇弟识大体,待到朕坐上这个位置对皇弟你……”
宫徵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小皇帝开口打岔,将头扭过对上在一旁无所事事懒着的余白。
“唔,皇叔,你看这个位置你要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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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商:什么才能追到宫羽。
醉总:本位面世界不可能了
宫羽:……
零一:。。。
宫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