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女皇派人来问魏易南道长是否在府上,您看怎么回复。”
余白从一堆宣纸中抬起头。
“如实回答。”
外面沉默一会儿。
“是。”
女皇之前派人去宁王府中,得知宁王病了,昨晚魏易南道长是跟着丞相走的。
女皇气得都快有心脏病了。
这都什么事。
女皇这才派人来丞相府要人,余白承认魏易南在府上,但是死活不给人,眼看天祭越来越近,女皇就差派兵围剿丞相府。
“这个夏雅竹都快只手遮天了,她要造反是不是!!”
女皇气得拍桌子,眼中布满凶光。
“夏家近年的势力越来越大,陛下您不能再退让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宫服的男子,低眉垂眼的立在女皇旁边。
“朕也不想退让。”
女皇像是一瞬间老了几岁,叹着气。
“夏家培养出来的人几乎把持了整个朝廷,我们暗中除掉的那些都是小喽啰,根本不是夏家的核心,夏雅竹怕是察觉了,所以最近开始反击……”
夏家到底有多少势力,就连她这个女皇都不清楚。
从她母皇那一代,就开始防备夏家,暗中拔掉夏家爪牙,然而直到她继位这么多年,夏家依旧屹立不倒。
夏家就像是一颗参天大树,枝干无数,她除掉的那些像是上面的叶子,毫不起眼。
她唯一庆幸的是夏家嫡系这一代只有夏雅竹,而夏雅竹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
“陛下,奴有一计。”
女皇看向男子。
男子笑着上前,替女皇揉着肩头,微微俯身,凑到女皇耳边。
“陛下的人不是说她挺在乎那个魏易南道长的吗?”
“胡闹。”
女皇面色一沉。
“魏易南道长是源山的人。”
“陛下……您真的相信源山的道长有通天的本事吗?真有那么厉害,为什么这些年源山一年不如一年。”
女皇沉默下来。
……
女皇的人每天都请魏易南,态度极好,也尽量不和余白的人起冲突。
余白自从那天后就没和魏易南见过面,余白在琢磨怎么确定魏易南的身份。
魏易南却是觉得尴尬,有意避开。
“大人,还有五天就是天祭……咱们真的不把魏易南道长送回去?”
裘悠看着在不知写什么的余白。
大人这字……
“不送。”
余白眼皮都没抬一下。
童准迟疑。
“可是这事关秋收……”
余白搁下毛笔。
“你真相信他能庇佑秋收?”
“大人,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余白脸色凝重几分。
“今年的秋收若是真的不好,百姓就会将责任怪到您身上,因为你扣着魏易南道长。”
普通百姓可不管什么真假,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他们需要一个出气的对象,疏解他们心中的怨气。
余白啪的一下放下毛笔。
“去把源山那个小道士接回来。”
“诶?”
关人家小道士什么事。
“让你去就去。”
裘悠张了张嘴,最后满头雾水的出门,大人做事越来越没章法。
然而裘悠派去的人当天就回来了,表示源山没有人,其中一间屋子还有打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