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在解决了一切后就去游山玩水了。
还带了三四个电灯泡。
一号电灯泡:魏易南。
二号电灯泡:郁卫山。
三号电灯泡:裘悠。
四号电灯泡:童准。
正主:有山有水,风景如画。
裘悠番外
我叫裘悠,其实我有姓。
我姓夏。
夏家的旁支,算起来,丞相还得叫我一声表姐。
从我记事起,身边的人就在灌输一个思想,我的一生都是属于夏家小主人夏雅竹的。
我必须对夏雅竹她忠诚。
我必须用命护夏雅竹她。
那个时候不懂,心底难免叛逆,好几次离家出走。
第一次见到夏雅竹她,是在一家酒楼。
当时我离家已经好几天,身上的钱财被挥霍殆尽,饿得没办法,就去酒楼偷吃的。
结果被人抓住,一顿暴打。
然后我就看到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站在酒楼上,好奇的往下面张望。
毫无例外,我在夏雅竹她身边看到我母亲。
当时我母亲是夏雅竹她的奶娘,那个时候我大概是不喜欢这个小主人的。
毕竟夏雅竹她抢了我母亲,还要我一生为夏雅竹她卖命。
我被人拳打脚踢,我母亲却抱着夏雅竹她,轻言细语的让夏雅竹她别看,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我。
为了争一口气,我咬着唇没有叫一声。
然后我就听到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对着母亲道。
“是裘悠姐姐,奶娘,你快让她们别打了。”
夏雅竹她竟然知道我……还能叫出我的名字。
母亲派人将我带上去。
我身上脏兮兮的,可夏雅竹她一点也不嫌弃,拉着我给我吃的,像个蜜蜂似的围着我转。
但是我更不喜欢夏雅竹她了。
大概是我叛逆期比较早,在夏雅竹她烦得我不行的时候,我伸手推了夏雅竹她一下。
当时夏雅竹她才五岁,我推夏雅竹她那一下,直接让夏雅竹她摔在地上,然后夏雅竹她用一种……委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应该是有一些负罪感的。
可是一想到我现在所经受的都是拜夏雅竹她所赐,那点负罪感就消失在无影无踪。
结果就是我被母亲打了一巴掌,还被罚跪祠堂。
那个时候这件事是我最无法理解的。
明明是我的母亲,为什么要为了别人打我?
当时是深秋,我一个人跪在祠堂,翻来覆去的想这个问题,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没想到夏雅竹她会偷偷跑来,小小的身子抱着一床足以淹没她的棉被,小脸冻得通红。
夏雅竹她跟我说了很多,可是我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抱着夏雅竹她缩在一床棉被下互相取暖的那种温度。
那天早上母亲带着人四处找夏雅竹她,最后在我这里找到夏雅竹她,当场就要上家法,是夏雅竹她拦着母亲,说要打就打夏雅竹她,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从那天之后,我就跟在夏雅竹她身边。
那个时候夏雅竹她是很可爱的,软软糯糯的一团,说话轻轻脆脆,带着孩子的天真。
我一开始有些不情愿,但是相处久了,早就忘了自己曾经发过,打死也不伺候夏雅竹她的幼稚誓言。
跟在夏雅竹她身边我才知道夏雅竹她要学的东西远远超过我要学的东西。
可是夏雅竹她每次都乖乖的学完,总是努力完成功课,腾出时间带我出去玩儿。
时间长了,府里的人知道夏雅竹她喜欢我,对我的态度也客气很多。
我那个时候才明白,夏雅竹她的喜欢对她们这些人有多重要。
母亲找我谈话是一个下雪天,很大的雪。
我还记得母亲的神情,严肃中带着心疼。
她说。
“孩子,小主人身上肩负着整个君家,她不容易,你能成为她身边的人,是一种荣幸,更是责任。你要好好待她,敬她,护她……”
屋外大雪纷飞,母亲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最后抱着我一阵痛哭,说对不起我。
可是不这样,夏家就完了,只有小主人好,他们这些人才能好。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母亲房间的,只知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夏雅竹她就站在不远处,小脸通红的等着我。
看我出来,立即扬起一个笑容。
在白雪茫茫中,夏雅竹她的笑容像是染上最鲜艳的颜色,刺得我眼睛酸涩。
心底像是有暖流流淌而过,驱散寒冬的刺骨寒冷。
自那以后,我和夏雅竹她一起上学,一起学那些生涩难懂的东西。
每次我不懂的时候,夏雅竹她会耐心的教我。
第三年,童准被送了过来。
童准比我和夏雅竹她都还小,送过来的时候一脸的胆怯,我当时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待在夏雅竹她身边。
后来才知道童准学东西很快,而且从小习武,初见只是有些怕生,熟悉之后就会发现童准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
自此我们三个人的小团体成立。
在夏雅竹她十三岁前,夏雅竹她的性子还是很温和的。
十三岁那年夏天,夏雅竹她和前丞相在书房谈了一夜,出来后,眼眶通红,抱着我和童准哭了许久。
我们问夏雅竹她,夏雅竹她什么都不说。
但是从那以后夏雅竹她的性子就变得越来越沉稳,面上的表情喜怒难猜,不在说自己喜欢什么,在意什么,吃东西不在挑食。
不知什么时候,夏雅竹她身边伺候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和童准,连我母亲都不在出现。
夏雅竹她十五岁的时候,前丞相突然去世,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了。
十三岁那年,夏雅竹她大概是知道自己母亲没多少日子了,夏雅竹她该承担起偌大的君家。
事实证明,夏雅竹她做得很好。
我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陪着夏雅竹她,陪夏雅竹她笑,陪夏雅竹她忧……
我没想到夏雅竹她会离开朝堂,明明那个位置唾手可得,可夏雅竹她放弃了。
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就像当年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打我那一巴掌一样。
许多年后我才恍然,夏雅竹她大概从来就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只是夏雅竹她没得选,无路可退,为了偌大的夏家,成百上千的族人,夏雅竹她不得不承受那些。
夏雅竹她现在有能力,可以全身而退,夏家后路被夏雅竹她安排得妥妥当当,夏雅竹她选择这样的生活,对夏雅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管夏雅竹她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和童准应该都会陪着夏雅竹她。
游山玩水的日子过得悠闲,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朝堂什么时间。
接到丞相府的消息,说女皇甍了,我和童准都有些吃惊。
看女皇的样子,至少在活十几年应该没问题,怎么就甍了?
这些年大人不在朝,但是大权还是被夏家的人捂着,这些人对夏家极其忠诚,大人估计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几年不上朝,依旧稳坐丞相宝座的。
女皇甍了,还是丞相的大人自然要回朝。
我收拾东西准备和大人回去。
想着大概要个把月才能回来,不免有些担心郁卫山。
我去他房间找郁卫山他,发现郁卫山他也在收拾东西。
几年过去,当年的少年已经长成俊美男子。
大概是因为常年习武,英气非凡,比山下那些男子更加的吸引人。
我看得有些愣神,他不知不觉间都长这么大了。
“裘悠。”
我听到郁卫山他唤我。
“没大没小,要叫我裘悠姐。”
我回神,走进去。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郁卫山他很巧妙的避开前面一个问题,直接回答后面。
“跟你们一起回啊,师兄已经同意了。”
多年过去,郁卫山他依旧那么黏魏易南公子。
“我们回去……”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我想劝郁卫山他别去,可是看着郁卫山他期待的眸子,到底是没说出来。
下山很顺利。
以前日子过得紧张而充实,现在却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也不错。
大人虽然不在朝几年,但是威信一点不减。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新皇是女皇的第三个孩子,以前不显山水,基本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在几个皇女中,最后却是她登位。
“裘悠,今天乞巧节,我们出去看看。”
郁卫山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抓着我的手,一脸的焦急。
“我们去干什么……”
裘悠余光瞄了古苏几眼。
当年那个被裘悠她抱在怀中的瑟瑟发抖的少年,此时已经长这么大……
“师兄都不带我去,你带我去看看。”
郁卫山摇着我的手,语气很自然的撒娇。
大概不是撒娇,只是我的错觉。
我叹气。
“好吧。”
每年乞巧节都很热闹,我顺着人流,将郁卫山带到三生树前。
我发着呆,连郁卫山什么时候离开又回来都不知道。
郁卫山他将一块木牌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诧异的看向郁卫山他。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郁卫山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我听到郁卫山他的声音。
“听说在三生树下许愿的有情人都能白头偕老,你想试试吗?”
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心跳砰砰的声音。
被我掩埋又掩埋的种子顷刻间便长成参天大树,分出枝蔓缠绕着我的心脏。
“不想算了。”
郁卫山突然将木牌收回去,转身就往回走。
我一把拽着郁卫山他。
“我愿意。”
郁卫山回头,头顶突然有烟花绽放,并不是很好看,在郁卫山他漆黑的眸子里盛开,好像也变得好看起来。
我曾问过大人,三生树上写什么最真诚。
她说。
“名字,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只需要他们的名字放在一起就足够。”
我和郁卫山他的名字被刻在红线相连的木牌上。
“裘悠。”
“嗯?”
我回头。
郁卫山的俊颜突然在瞳孔中放大,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郁卫山的唇瓣就覆盖了上来。
郁卫山他是什么时候不叫我裘悠姐呢?
好久了……
每次我说,郁卫山他都转移话题。
我竟然没有发现。
我和郁卫山在一起,童准和大人似乎都不意外,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
大人的表情还要丰富一下,我解读一下,大概是“终于可以甩掉几个的电灯泡了”。
为了不让郁卫山,裘悠缠着自己,大人直接在丞相府给他们准备婚礼。
我没想到大人会将我母亲接来。
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她了,自从前丞相死后,她就离开丞相府,去了乡下的庄子。
她已经老了。
“母亲。”
我重重的给她磕头。
“好好……”
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开花儿,眼角却泛着泪花。
郁卫山站在我身边,有些紧张,学着我的样子给母亲跪下磕头
“母亲。”
母亲似乎在也克制不住,小声的哽咽起来,良久才憋出一句话。
“还能看到你成亲,母亲很开心。”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招手让郁卫山过去。
郁卫山看我一眼,见我点头,才起身走过去。
母亲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玉佩,她将玉佩郑重的交给郁卫山。
“以后就麻烦你照顾她。”
“我会的。”
郁卫山答得正儿八经。
我在后面忍俊不禁,很想问郁卫山他,到底谁照顾谁?
婚礼并不简陋,可以说是隆重。
高堂上,母亲端坐在主位,满脸慈祥的看着她和郁卫山。
本来母亲要让大人也坐那里的,但是大人拒绝了。
没说理由,只是面无表情的拒绝,母亲也不敢在说。
司仪的声音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白,等你回来。”
东一叶
……
“能量回收进度,13100。”
“按大佬命令,新世界传送。”
……
下个世界大佬成了一个没什么戏份的统子,男主是出场了。嘻嘻嘻
余白:……
年归:醉总,终于想起我了。
醉总:求票决不承认忘了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