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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归给阮笙阮余白发完消息之后,也倒回床上了。
捂着腹部,小声抽着气。
不知道为什么,年归感觉越来越难受了。
给前台打电话要了热水袋,等服务员送来之后,年归他便捂着热水袋坐在床上,同时年归码字。
年归表示,虽然出门在外不方便码字,但是断更什么的没有前途,还是坚持更新的。
勉强写了几百字,年归再也忍不住了。
苟延残喘地倒回床上,想了想还是放弃治疗,爬微博跟读者们请假。
归殿下qaq生病造访,苟延残喘中,跟大家请个假。
发布成功之后,年归便倒回床上,继续苟延残喘。
阮余白心里很郁闷,但是听到特别关注的提示音时,阮余白还是登陆了微博。
看到年归刚发布没有多久的微博。
阮余白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年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
年归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把手机拿过来一看,上面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而且,这些未接来电通通来自一个人。
阮阮余白。
正在吃惊间,阮余白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年归滑下接听,喂了一声。
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年归的声音有点沙哑,那边的人听了竟一阵沉默。
年归清咳一声,清了清声音,又喂了一声,轻声喊道。
“阮余白……”
听到她年归叫自己的名字,阮余白才回过神来,连忙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年归还是很不舒服,皱了皱眉,忍下那股闷闷的抽痛,耐着性子问阮余白。
“有什么事吗?”
年归记得自己跟她说了签约改期的事。
阮余白不喜欢年归的客气,不过阮余白也知道他们现在没什么关系,便忍下心里的不适,温声道。
“你开门。”
年归疑惑地嗯了一声,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直到阮余白又说了一句。
“我在你房门口。”
年归才猛然惊醒,从床上爬下来,顾不上穿鞋,就走到门口给阮余白开门。
阮余白果然就在年归他门口。
年归开门的时候,阮余白还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直到看到年归,阮余白才挂了电话。
大概是痛得有点懵了,年归有点反应不过来,问了一声“你怎么来了”就愣愣地看着阮余白。
本来还因为看到年归而高兴的,但是看到年归不穿鞋的样子,眉头就皱了起来。
没回答年归的问题,不见外的走进门,找来一双棉拖,蹲下来给她穿上,同时道。
“地板凉。”
年归乖乖地让阮余白把鞋给自己穿上,把门关上,领着阮余白进去,到小沙发边坐下,才问阮余白。
“你怎么过来了?”
阮余白不自在地清咳一声,轻声道
“看到了你的微博。”
所以是知道他肚子痛,才急忙跑过来的吗?
“我没事了,谢谢你。”
话刚说完,那一股闷痛感又传来了,一抽一抽的疼,年归眉头不自觉拧起来。
阮余白本就一直关注年归,怎么可能没看到年归皱眉的样子,关切的话语就说出来了。
“你怎么样了?真的没事吗?”
这个时候,年归也不跟阮余白说自己很好,没事了,皱着眉头,哑着声音,道“有点疼。”
阮余白看到年归眉头拧紧的模样,就知道这个有点有些搀水分了。
“我……”
阮余白站起来,看着年归,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一个中医,他医术不错,我带你去看看,买点药回来。”
年归愣愣地看着阮余白,道。
“会不会很麻烦。”
阮余白说不会,不给阮余白说反对的机会,走到床边把阮余白大衣拿了,走回来递给阮余白。
“你换一下衣服吧,我们去看中医。”
阮余白摇摇头,说没事,把车开出去之后,又想到年归住的酒店里没有厨房,就开口问道。
“你住的酒店房间里没有厨房,你的药怎么煎?”
年归说没事。
“我让服务员给我弄就好了,他们服务挺到位的,今天我叫了热水带,他们很快就送来了。”
阮余白说着这有点不方便。
年归似乎猜到阮余白的意思了,果然,阮余白后面就说。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平时很少住,但是清洁工作一直有做。
它离你住的酒店也不远,不如你到那儿住几天吧?”
年归一愣,“这不太好意思吧?”
阮余白立刻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朋友了,你现在……不舒服,我怎么能把你丢在酒店里?”
年归还想说什么,阮余白连忙道“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
年归扑哧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余白的话还没说完,阮余白就笑道“难道你还怕我对你做出什么事不成?”
阮余白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有些坏,眼睛眯起来,贝齿微露,小小的虎牙亮亮的。
年归觉得阮余白这个样子有些……萌。
年归弯了弯眼睛,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就不好了。”
得到年归的同意,阮余白就笑了,“那我们现在去退房?”
年归嗯了一声,明显感觉他加大了油门。
到了酒店,阮余白雷厉风行地给年归办了退房手续。
不到二十分钟,年归就又坐上阮余白的车,年归的行李就在后车座安然地躺着。
阮余白说的没错,阮余白的公寓果然离年归住的酒店不远。
不到十五分钟的车程,阮余白的车就开到了一个叫御景园的地方。
年归知道这个楼盘的名字,这个地段在青市属于上乘,可以说是土寸金的。
下了车,年归就好奇地问阮余白“买的还是租的?”
阮余白弯了弯眼睛,道“买的。”
“一套房子而已,我还是可以买的起的。”
阮余白补充道。
年归冲他竖拇指,赞叹一般道“土豪啊。”
听到年归这话,阮余白的表情有点微妙。
阮余白忍不住想,如果年归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当日在书评区和年归互怼的“壕无人性”,会是什么表情?
想了想,没想通,阮余白干脆不想了,一边领着年归走向阮余白的公寓,一边道“你也可以的。”
年归摆摆手,道“难啊。”
“这寸土寸金的地段,我可买不起。”
阮余白不置可否。
其实,阮余白很想说,如果你喜欢,这个房子就是你的。
阮余白的钱也可以交给阮余白保管,只要年归喜欢。
不过,阮余白怕他现在说这话恐怕会吓到年归,便想着徐徐图之,没再说什么。
两人进了电梯,阮余白按了23的楼层。
楼层到了之后,年归才见识到他的壕。
原来,这整个23层都是他的。
阮余白倒是没有土豪的自觉性,态度很自然,招呼年归进门后就说道。
“我请了阿姨定期打扫,很干净,不用再收拾。”
年归嗯了一声,跟着阮余白进门,把行李往旁边一堆,接过阮余白他递给自己的拖鞋换上。
在年归换鞋的时候,阮余白去厨房烧开水去了。
年归在沙发坐下来,年归手里还抱着,阮余白刚刚给年归买的热水袋。
暖气已经开起来了,没一会儿,冰冷房子就温暖了。
阮余白倒了热水出来,就看到年归窝在沙发里,眯眼打盹的模样。
年归蜷缩在沙发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后面,尾端打了卷儿,看着有点慵懒的味道。
阮余白倚着墙,想了一会儿,才想到形容年归年归的词语。
猫。
年归这个样子真像猫儿。
脑海中脑补出一只小猫,阮余白被自己逗笑了,摇摇头,向年归走去。
阮余白在年归前面的沙发坐下,把杯子放在桌上的时候,发出“叮”的一声。
年归被惊醒,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睁开眼睛,看到阮余白的时候,年归无意识地冲阮余白一笑。
这个笑容有些傻。
阮余白忍不住勾起唇角,把杯子推过去,道。
“公寓里也没什么东西,你先喝点水吧,待会儿我去买点菜回来。”
年归瞪大眼睛,状似疑惑地嗯了一声。
阮余白弯了弯眼睛,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这几天我就过来住吧。”
怕年归误会自己,又补充道。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
阮余白她把钥匙放到桌面,推到年归面前,道。
“这是公寓的钥匙,唯一的备份在阿姨那里,你拿着,晚上锁好门。”
年归笑了,听着阮余白细细地嘱托自己,还教年归怎么防阮余白,年归真的有些忍俊不禁。
软软地应了声好,没拒绝阮余白他的“好意”,把钥匙拿过来。
年归说。
“我相信你。”
又想到了什么,年归又笑了,道。
“况且,我现在这个情况,你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阮余白觉得这少年真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得好好跟他说一下才行。
万一年归碰到的是个变态呢。
阮余白也不是想骂自己,阮余白只是想让年归她知道,人心隔肚皮,不能随便相信人。
酝酿好了一大堆话,可是对上年归的眼睛,阮余白就什么都忘了。
温柔的,专注的。
阮余白忽然有种感觉,只是因为是阮余白他,年归她才会相信。
阮余白清咳一声,移开目光,道“你待会儿在家里休息,我出去买东西。”
年归乖乖地应好。
阮余白见她没反驳“家里”两个字,心里有些高兴,起身,领着年归她四处乱逛,给她介绍。
“客房是干净的,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如果不喜欢,住主卧也行。”
年归忙道“随便一间就好。”指了刚刚走到的房间,道“就这间吧。”
阮余白意味深长地看了年归她一眼,嗯了一声,把门打开,帮她把行李箱推进去。
年归进门之后,才知道阮余白刚刚为什么那么看她。
原来,年归随手指的房间,就是主卧。
阮余白显然是个有情调的人,房间布置得一点都不刻板。
紫色的窗帘、米白色的床上四件套。
床头柜古色古色的,柜子旁边有一个小书架,上面摆着一排书……
年归打量了一下,回过神来就看到阮余白在看年归,见年归看过来,就问年归
“喜欢吗?”
阮余白接着也没等年归回答就道“不喜欢可以再换。”
年归忙摆摆手,道“不是不好,只是……”
年归顿了一下,才道“这个是你的房间吧?”
阮余白就说其实自己平常也没怎么到这边住,让年归不用介意。
“床我也没睡过几次,如果你介意,可以换床单。”
好说歹说,年归最后的住所还是定下来了。
阮余白指了对面房间,道“那里是书房,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你可以到那里打发时间。”
“里面有电脑,哦……我记得你自己也带了,公寓的网是常年开着的,密码就贴在书房的书桌上……”
阮余白一一嘱咐着,等年归应下来之后,阮余白才放心离开,出门去买东西。
逛超市的时候,阮余白接万祁扬州的微信消息。
万祁扬州在哪儿浪呢?
阮余白没回话。
过了一会儿,万祁扬州消息又过来了。
万祁扬州喂,白总啊,你自己说好要来上班的,怎么没几天就旷班了?坏笑
阮余白嫌万祁扬州他烦,直接发过去一个气势汹汹的“你很闲”三个字。
日4000也太勉强了,今天又是熬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