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最后是被男人抱出水的,藏在头发下的耳根通红,染着几分媚意的眼尾微翘,如同氤氲了水雾的桃花眼愤愤地瞪着男人。
卑鄙无耻!!
竟然搞偷袭这套!
秦际野面不改色地将她放在躺椅上,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的脚腕揉了揉,眉头微蹙:“还疼吗?”
云蘅一垂眸就能看到男人衬衫浸湿后若隐若现地显露出的身材。
她闭了闭眼:“不疼。”
但是眼馋。
秦际野让人送来热水和毛巾,单膝跪在地上,让云蘅踩着他的膝盖,给女孩热敷。
云蘅裹着浴巾,看着男人俊美认真的侧脸,心里忽然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不自在地开口:“干嘛这么虔诚?”
总让她有种男人不是在给她按摩,而是把她视为信仰去信奉一般。
秦际野抬起眸子,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神。”
闻言,云蘅顿觉耳边炸开了一团烟花,以至于她出现了暂时性耳鸣,心脏也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
她眼神放空了片刻,回过神来后便不自然地偏过头去,不看男人的表情。
你是我唯一的神……
这几个字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响起。
太重了。
云蘅心想。
她根本负担不起这句话所承载的重量。
也做不了秦际野的神。
在气氛逐渐凝滞的时候,云蘅终于开口:“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竟然学会了信奉神教。”
秦际野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女孩那双莹白可爱的玉足,声音沙哑低沉:“你逃走以后。”
云蘅莫名心虚:“我也不是故意逃跑的。”
不对啊!
这明明是原主的锅啊!
于是,云蘅再次理直气壮起来:“就算我是故意的,那也是你先离开的。”
秦际野点头:“嗯,是我不对。”
男人这般大方承认倒显得她蛮不讲理了。
云蘅轻咳道:“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真要说起来,他们两人都有错。
但现在又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云蘅转移话题道:“为什么这里叫玫瑰花园却不见一株玫瑰?”
秦际野嗓音淡淡:“以前有,但母亲生前就让人全部铲平了。”
听到男人的话,云蘅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母亲后来有再虐待你吗?”
话刚出口,云蘅就怔愣住了,她为什么知道秦际野的母亲虐待过他?
秦际野的手指从女孩的脚背上移到小腿:“哼哼,她没有虐待我,她只是病了。”
云蘅皱眉,不悦地反驳道:“什么病了?她就是故意折磨你呢,你自己看你的手……”
云蘅抓住男人的手,将袖口往上挽,露出还浮着水汽的小臂。
肌肤光洁,没有任何伤痕。
云蘅顿时愣住了,眼神迷茫。
她为何会得知男人的手臂受过伤?
云蘅捏了捏眉心,有什么东西仿佛要从脑海深处蹿出来一般。
见女孩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看起来有些难受的模样,秦际野适可而止,不再试探。
他伸出手将女孩揽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肩膀,无声地安抚着她。
云蘅茫然无措地抓住男人的衣服,语气慌乱,语无伦次地说:“我,我不想……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