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突然就有了一种东方不败般的寂寞感。
唉,她好像突然就理解了香梨公主为什么会觉得要钱没意思了。
徐清媛的亲爸晚上带着徐清媛一起来找言芜。
大约是想让徐清媛亲自给言芜道歉,顺便再说说他在公司里的事情。
言芜连大门都没打开。
这父女两个人在大门外站了很久很久。
还是言西放学回来时候,这两个人随着言西一起进门。
言西是言芜母亲领养的孩子,只比言芜小十岁,如今才只有十二岁。
“言芜,你连公司怎么运转都不懂,公司没有自己人,那些老头子把公司做成空壳子你都不知道。”
言芜的父亲,徐企一进门就对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言芜说:“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随随便便就发那种邮件,你也不想想你这种邮件在公司里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言芜抬头,盯着他:“你看我是个孩子?我今年二十二岁,已经成年很久了。”
她淡淡道:“公司是我们言家的,你以后也不要再去了,你姓徐,待在公司里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你这么大岁数,合该与阿姨一起好好的四处游玩,没必要在公司里操劳。”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和你妈感情那么好,我还不是……”
徐企这话没说完,就被言芜突然瞧过来的目光慑的卡壳。
他转头望向言西,笑着要去摸言西的头:“饿了吧?我让张妈去准备点吃的,今天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言芜:“我没打算留你在这里吃饭。”
徐企厚着脸皮笑:“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任性,就因为清媛的事情,你就这样子,你……”
言芜:“她在我眼里从来就不算个东西,你也是一样,我心情好,愿意看你们蹦跶,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们算什么?我们言家养的蛀虫,你也配在这里对我说教,徐企,带着你女儿赶紧离开,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这偌大的别墅里,此刻只有姐弟二人,就算两个人加起来,徐企自问也就是些小屁孩,没有一点威胁力。
因此,言芜这冷漠的话语不仅没有让他感到害怕退缩,反而生了反骨,干脆朝沙发坐去:“言芜,这也是我家,你妈把你宠的真是不像样子了,你看看你,哪里有你这样子说话的……”
他话还没说完,言芜噌地起身,几步走过去,抬脚就踹在徐企即将要坐在沙发上的臀部。
徐企被踹的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实在狼狈。
一旁的徐清媛叫:“言芜,你怎么能打爸爸,你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心,爸爸那么疼爱你,处处为你着想!”
言芜不理会她,而是扭头,温和地对言西说:“我要打他们一顿了,你怕就上楼去。”
言西不爱说话,一直都是个小沉默,在家的时候更是如此,简直像是个影子一般毫无存在感。
言芜以为他会害怕这种场面。
没想到言西闻言,几步走到水果篮旁边,拿起一把水果刀就朝徐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