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对她说:“这里是废弃的矿场,十年前我让我种下的树木,没想到现在这些树木已经成林。”
外面的空气非常新鲜,月色正好,风吹来树叶簌簌作响,扑面而来都是青草绿树的味道。
言芜:“终于出来了。”
简直就像是在地狱里历经千万年后终于重见天日。
空气都是香甜的啊。
恨不得长大嘴巴啊呜啊呜多吃几口。
言芜现在特别想马上找个洗澡堂子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个干净。
“是的。”江行之依旧拉着言芜的手,一直就没放开过。
他对言芜说:“前面有条河流,我们一起过去?”
看来想法和她一致,言芜:“好。”
她试图把自己地手从江行之的手里抽出来,用了力也没抽出来。
这家伙捏的死紧不说,还直接无视她抽手的动作。
这是怕她跑了?
言芜干脆直接出口:“能把我的手放开吗?”
江行之:“这里的路不好走,你扶着我会好点。”
“我不用你扶。”
“我需要你扶。”江行之扭头,望着她:“我有点头晕,走不稳,需要你扶着我。”
言芜:“真的?”
她怎么觉得江行之这话如此不可信。
江行之:“嗯。”
言芜瞟了眼他那破了个洞的脑壳子。
她当时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现在那块止血布和固定止血布的纱布都已经被血浸染。
这家伙头晕,或许也和失血过多有关系?
两人走到了河水旁。
江行之终于松开了言芜的手。
言芜把自己身上都洗了一遍,夜行衣干干净净的没了任何味道,她这才舒了口气,扭头去瞧江行之。
江行之身上比言芜更脏。
他也是和言芜一样,将脖子以下都用河水冲了冲。
他们在地底深处折腾了这么久。
如今天都已经快亮了。
言芜问江行之:“你不给你的同伴们打个电话报平安吗?”
江行之:“我开了信号源,他们一会就会找过来。”
他指着自己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对言芜说:“坐下来休息一会。”
言芜也不矫情,坐了过去。
江行之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大概是黎明前的夜色太好,言芜瞧着只挂了一弯月亮的夜空,闻着着新鲜的空气,心情也特别的好。
她说:“山大王那样的。”
“嗯?”要当个拦路抢劫的土匪?
江行之觉得,小姑娘大概是被环境影响的思路有些偏门。
言芜兴致勃勃地说:“买几座山头,山上种各种水果树,然后养猪养羊养鸡养鸭子,每天早上扛着锄头巡视自己的山头,多有成就感。”
巡山完毕,坐在最高的山头画漫画,一览众山小啊,简直就是世外高人!
江行之:小姑娘出淤泥而不染,虽然在那种地方,但瞧瞧这想法多有意思,一般人可想不出小姑娘这种点子。
“真不错。”他夸:“还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
“那是。”言芜得意道:“然后把这些纯天然无污染的猪啊鸡啊羊啊的挂网上去卖,肯定很多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