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怀平犀利的扫了一眼周围,伸手拉着何意的胳膊,走进了屋子里。
待二人离开,几人这才松了口气,魏毓兰见有几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干脆转身离开。
后半晌,家中的客人已经走了大半,不知是谁问了句:“何家姑娘可许了人家?”
“未曾。”
搭话的正是刘瑜茹,见其看了过来,就接着说道:“齐夫人怎么这么问?”
“魏夫人莫怪,我昨个儿回城,听说何家姑娘救了一个孩子,不过。”
“不过什么?”
“也没什么。”
见对方说话吞吞吐吐,刘瑜茹觉得有些奇怪,待齐夫人去了别处,这才同身旁的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
丫鬟听后,赶紧从后院儿悄悄出了府门。
傍晚,何母刚刚洗漱完,就被李氏叫了过去,何母觉得奇怪,可也没多说什么,只好重新梳妆。
房间里,只有李氏同刘瑜茹两人,李氏看到小女儿进来,也不等她开口,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愤怒的说:“你这女儿,可真是干了好事!”
母亲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得何母直接跪在地上,低头问道:“不知幺儿做了什么?惹得母亲如此生气。”
“你不知道?你这女儿同男子在街上逛,整个浔阳城都传遍了。”
听到母亲这样说,何母不敢相信的抬起头,解释道:“母亲,那孩子是送幺儿回来,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劫匪,那孩子救了幺儿。”
女儿急切的解释,看得何母心里一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齐夫人向来是个好事儿的,如今怕是浔阳城凡是与我家有往来的,都知道此事,意儿的名声,不能坏了,想想怀平,他还在军营,若是让人知道此事,升迁怕是无望。”
“母亲说的,女儿明白,可现在该怎么办?”
“给意儿寻门亲事,堵住众人的嘴。”
何母下意识的开口拒绝。
话音刚落,便听到刘瑜茹在一旁说:“意儿年纪也不小了,比她还小一岁的表妹,早已经出阁,如今已经身怀六甲。”
“幺儿可是我拼死生下的孩子,这孩子不足月,家里人都放在手心上疼,这才养的花儿一般。”
一听何母这样说,刘瑜茹走到何母身旁,伸手扶着何母的胳膊,真诚的说:“谁家孩子都是这样疼的,若是意儿嫁到我家,无论是谁,都不敢欺负她。”
何母心下拿不定主意,开口说:“这事儿,我要同夫君商量,毕竟是幺儿的婚事。”
刘瑜茹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于是开口又宽慰了几句。
回到屋子里,何父还没睡,倚着床头,正在看书。
何母讲了事情的经过,便让何父拿主意。
何父越听越恼火,开口说:“这是什么道理?若是非要意儿嫁人,我看晏仲祥那孩子就不错。”
二人争执了半天,却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次日清晨,何母刚出屋门,就看到何意已经梳妆好,身上穿了件素色薄衣站在院子里。
“母亲。”
“幺儿,怎么起这么早?”
“昨夜睡得早,我有件事儿想和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