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没法翻案，所以楚风的爸一直在隐姓埋名？”高君蓝问。

“还真有这可能！”楚九思说，“回头去找找他？”

“还是算了！”高君蓝说，“人小伙现在是青春年少无忧无虑，你一下子告诉人家这么沉重的往事，如果他不是你二爷爷的孙子还好，要真是的话，小伙该自卑了！”

“你考虑得也对，那就慢慢来吧！”楚九思叹气。

“既然不进祠堂，他的画像为什么在这里？”既然能有画像，肯定是个人物，将来若翻案，是可以挂在墙上的。

“这是我爷爷和二爷爷年轻时互相为对方画的，当年我爷爷要出国深造，他们约定，一个在国内大展宏图，一个去国外学点先进的东西回来。他们坚信，他们一定可以跟楚家优秀的先辈一样，成为楚家历史上举重若轻的人物。”楚九思说。

“如果八棱瓶找不回来，你爷爷是不是就成了楚家的罪人？”高君蓝眉心一动，忽然问。

“嗯！”楚九思沉思了一会儿说，“那瓶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传了很多辈！”

“楚家有没有族谱什么的？”高君蓝问。

“族谱有！其它的，你说的是什么？”

“比如历史大事记什么的，最好是关于八棱瓶的记载！”

“没听说有！”楚九思说，“族谱就在牌位后面的盒子里。”

高君蓝瞪他一眼，“这么秘密的事你也跟我说？”

“早晚你都该知道！”楚九思笑，“还有什么要问的？”

“假如……假如你犯了很大的错，这个错你不说别人都不会知道，而且，这个错还会连累你的亲人！你会怎么做？就是你后来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你后悔了想补救，但也想忏悔，你会怎么做？”高君蓝说完看了看楚九思莫名无奈的脸色，又继续解释说，“就是假如！假如！你设想一下！”

“你……猜到了什么？”楚九思的嗓子忽然有些沙哑，“不能直接说吗？”

“没有证据之前，我不能说，会影响你的判断！”高君蓝说，因为是你的亲人，所以你会因为为他开脱或是掩饰而失去了判断的准则。一如你爸爸替你二爷爷翻案，因为是不了解真相的亲人，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左右摇摆。

“如果是我，我会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认错！”楚九思说，“不能说出口的忏悔和认错，也只能告诉这些不会说话的他们了！”

“会痛哭流涕地磕很多头吗？”

高君蓝的一问让楚九思忽然想起多年前看到的一部武侠小说里描述的情境，因为磕了一千个头，主人公得到了武功秘笈。忏悔认错需要磕多少个头？当然越多越好吧！“千儿八百！”楚九思说，“这样才能体现忏悔认错的态度！”

“千儿八百？”高君蓝乍舌，“有那么多吗？”

“那就百儿八十！”楚九思说。

“我们做个实验吧！”高君蓝说着跪在了楚九思之前的蒲团上，“我磕一百个头，看有没有奇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