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默不作声让那些孩子的行为变得更加疯狂,我看见了很多孩子身上都被他们留下了伤疤。而莫言轻是这里面最特殊的一个。”
“我?”莫晨感觉到任务的故事就要被揭开了。
“你只是长得和他很像,但你不是他。”老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过:“言轻是六岁才来到福利院的。他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孩子,同时他也很倔强,他不会低头。”
“他的父亲是一个富人,而他是他父亲的私生子,他父亲跟他母亲说自己会娶她,但当他的父亲的正妻也生下了孩子之后,莫言轻母子就被抛弃了。而莫言轻的父亲的妻子,为了彻底断绝他们的关系,暗中计划了一场车祸。”
“车祸现场就在莫言轻上幼儿园的门口,当他看到母亲,兴奋地招手的时候。一辆呼啸而来的汽车撞飞了莫言轻的母亲,鲜红的血溅在了莫言轻的脸上,没有人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只是从那之后,莫言轻就失去了笑容。等到处理完他母亲的后事,他就被送到了这里。”
“刚被送到这里的时候,莫言轻很孤僻,没有人和他做朋友。莫言轻也没有尝试和任何人做朋友。他就像一个机器一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他的行为。我以为是母亲让他产生了心结,我开始约他谈话,希望能够安慰他。我默默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慢慢的我发现,他总是会时不时的带着一个玩具熊。”
“那个熊很奇怪,它很大,但我感觉莫言轻在随身携带着他,因为他好像只要周围没有人,就会拿出那个玩具熊。有一次,我顺着窗户看向他手中的玩具熊,起初都很平静。”
“就当我想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熊竟然将头转向了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而莫言轻则紧紧地看着怀抱中的熊,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刀,他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将刀狠狠地插在了玩具熊的脖子上。”
“更令人害怕的是,那个玩具熊的脖颈上,竟然真的有猩红的液体流出,就像是人被刺穿了脖颈,血液喷涌而出的样子。”
“我连忙冲向莫言轻所在的教室,可当我到了刚才的教室里,莫言轻已经消失了。我正在思考他会去哪里,突然看到地面上有一串猩红的液体,我弯下腰轻轻用手擦了擦,那是血!”
“就在这个时候,莫言轻回来了。他还抱着手中的熊,他轻声问我,院长有事吗?我一把冲过去拿起他手中的熊,那个玩具熊虽然有些破旧,但却没有任何被刀戳过的痕迹。”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正想要将玩具熊还给莫言轻。突然看到他正用一种阴森恶毒的眼神看着我,那是看死人的眼神!就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我在看他的时候,立刻变成了平常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申神情,双眼中带着浅浅的哀伤。”
“我长呼了一口气,跟莫言轻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那间教室。而这个时候我才发觉,地面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了。发生的怪事太多了,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毕竟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我知道,我的心里已经产生了动摇,我开始不时关注莫言轻,可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发现他任何的异常。”
“莫言轻是第一批进入高中的孩子,他依然是沉默寡言。而他这种性格,也导致他成了受到欺负最多的孩子。别的福利院的孩子他们会选择跟随那些外面来的孩子,只有莫言轻,始终独来独往。很多人都会拿他作为发泄的道具,而每当有人欺负他,莫言轻总会拼尽全力去反抗。他打不过他们,但他不会让他们很舒服,尽管后来的结果是会被打的更惨,但他从来没有妥协。”
“一切都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老人指了指陈冰:“当这个女孩来到学校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陈冰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难道不是任薇吗?”
想了想莫晨已经被识破了。陈冰也就不打算再做隐瞒:“我只是跟那个叫任薇的女孩比较像,但我不是她。”
“原来如此。那继续吧。任薇刚来到学校,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毕竟正是青春懵懂的时期,任薇的美貌与举止吸引了许多少年。而莫言轻,也不例外。”
“任薇初来到莫言轻的班级,莫言轻并没有太多注意。这都源于一次打架。莫言轻被李韬宝堵在墙角,双方必不可少的爆发了一场战斗。而恰好任薇经过,她阻止了这场争斗。”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两个人成为了朋友。而自从任薇成为了莫言轻的朋友之后,他遭到殴打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任薇只和莫言轻一个人成为了朋友。他们并不想让这他们眼中的垃圾拥有任薇。”
“而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莫言轻再也不会还手。因为任薇告诉他,她不喜欢打架的男生。而且每次莫言轻受伤,任薇都会给他细心地包扎。”
或许这就是少年时期的爱,无论我牺牲什么,只要你能注意到我就够了。莫晨好像开始明白深情学校的含义了。
老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似乎随时可能要昏迷,莫晨想要让老人休息一下,结果老人摆了摆手:“我的时间很紧迫。”
“任薇的追求者越来越多,这就引起了很多的女生不满。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任薇的室友安玮心。有一次在寝室,安玮心组织了一帮女生,狠狠地羞辱了任薇,任薇忍无可忍,两个人打了起来,可任薇平常很少交友,而安玮心却有很多的帮手,我记得那个下午,任薇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失去了以往的灵气。”
“而莫言轻也观察到了,他上前询问任薇,但任薇却没有理睬他。莫言轻感觉到了内心一股不知名的疼痛,他开始发疯般的询问是谁让任薇变成这样的,但怎么会有人告诉他,毕竟大家都把他当成了个异类。”
“第二天早上来到学校,安玮心却没有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