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石村是个杂姓村庄,村里百多户人家其中姓莫的最多,次之就是柳家姓,然后曲家、乔家、殷家还有几户单门独户姓的组成了整个上石村。
其实,百多年前是没有上石村的,上石村和下面的下石村都叫石村,是后来慢慢地村中人口多了,后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莫家先在这边建了房子迁移过来,最后连祖宗祠堂都迁了过来。而石村陆陆续续地迁过来了曲家、柳家等人家,殷家和乔家是后来过来的,并不算原住民。
后来人越来越多,这边就慢慢变成了另外一个村子,慢慢被叫成了上石村,因为他们在半山腰上,而下面的石村就被叫成了下石村。
祠堂这边是村中难得一大片的开阔平地,接连三家祠堂莫家、柳家和曲家。三个祠堂离得不远,所以这边就成了村中有事集会的地方。一般都是村长集合大家下朝廷通知,或是全村商量事情的,今天却是特殊,用来处理自己村里打架斗殴了!
“说说吧,我听听你们什么仇什么怨?不一致对外,自己村子里的人能人脑袋打出了狗脑袋。这是才过了两天太平日子就火烧着了你们屁股坐不住了是不是?非得搞些乱子出来才能过日子!这么能,当初怎么没见你们跟梁人这么拼命?怎么就跟狗熊似的被追的满山躲藏?”
众人才在祠堂外的大槐树下站定迎面就被老村长喷满头。
“哪几家闹事的?站出来!”
柳家跟殷家大房的狠狠对视后站了出来。
“那你们呢?都是在家闲的吃饱了打个架玩儿?”
老村长的眼睛是雪亮地,指着剩下站在外围灰头土脸,发髻都被打散乱的柳家族人和殷家族人。
“老村长,是他们殷家拉另外房的进来咱们才跟着进来的,要不是看殷家二房的仗着人多欺负咱们柳家的人,咱们也不会上啊!”
说话的是柳成的侄子,柳成弟弟家的,今年十八九岁,还没成亲,一项最是喜欢跟在柳贵身后混。
“说谁欺负人呢,我们妯娌明明是上去拉架的,要说欺负人没有谁比你们柳家更欺负人,更恶霸的了!明明珍珠的事情是你们家柳芽儿丧良心蛊惑了我心思单纯地小姑子走上歪路,你们柳家一家子坏的冒油收黑心银子不说,这到头来还在外头幸灾乐祸,嘴巴臭讲我大伯家的坏话被我大伯娘抓个正着,如果不是你柳家的嘴贱,不冒好水,今天能有这场架吗?”
殷家如果要论在外面谁能当代表,那自然是非赵氏莫属。只不过殷槿一听这话就肯定是刚刚走来的路上是阿奶教的赵氏说的。因为刚才赵氏她们一来就加入进打架中了,只有她和阿奶两个人拉了旁人问清楚了打架的缘由。
“你胡说八道,赵氏,你一个二房的侄媳妇,要你出来胡咧咧,你谁啊你,大房的没人了吗?”
殷家这边赵氏出面,柳家那边立即就有个柳氏族里的媳妇出来还嘴。
这就是宗族!一旦遇到外人的欺负,同个姓氏的族人就会拧成一股绳来对付外姓的人。就像刚才的打架,本来就只是一家子对上另一家,可是同族的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欺负那肯定是要偏向自己族里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就姓的立马就下场了。
其实本来这场架打不了牵连这么广的,奈何他们殷家二房的插手后武力值太过悬殊,柳成亲兄弟家下场也掰不回优势。这不,柳家同族的看到自家族人处于劣势就忍不住出手了。
你柳家的外八路进场了,我殷家也不是单门独户的,这不又加进了殷家三房和另外的两房——殷大爷、老爷子和殷三爷三兄弟的堂兄弟家。
越闹越大,最后就是谁都不讲究关不关自家事,这事又是谁的错了,当然是帮自家族人了。有错没错,先凑趴下其他族里的人再说。
柳家是这样的心态,殷家当然同样这样想。
“缺德带冒烟的人家,你柳家什么样儿你自家人不知道?卖自己闺女还得意洋洋,才闺女做个虚头巴脑地妾整家人尾巴都翘起来不认得人了!我小妹一个在乡下村里的闺女,平常连镇上都不去,她认识什么大人,知道什么做妾,如果不是你家柳芽儿那冒坏水的一次次回来村里引诱,她能认识外面人吗?
还哄骗着从我小姑子那里拿了五两银子的好处,做伥做娼的说要给我家二两银子,我呸!你们柳家能拿着卖闺女的银子享清福,我们殷家可做不到,我们怕死了下地狱!”
这次出来连削带骂的是大房殷起的妻子小李氏。小李氏的一番话说完,整个祠堂看向柳家的眼神都带着不屑和幸灾乐祸。
显然对于柳家这来的嚣张村里看不惯的不是一两个人了。
柳贵:“李氏你怎么说话的,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
小李氏:“好呀,你来揍啊!你要是不来揍死我你就不是你娘亲生的,是跟野汉子生的。”
柳贵:“我特马弄死你......”
“那你信不信我揍扁你。”
看柳贵缓过来张狂的还要威胁堂伯娘殷槿举起小小的拳头盯着他威胁说。
可能刚才真是被殷槿揍长记性了,殷槿才举起拳头来那本来习惯脸带凶狠威吓人的柳贵立即顿了顿,之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一个孩子威胁了,顿觉丢失了面子,更加凶狠的呲牙对殷槿道,
“你个小娼妇,长得就是害人精的脸,早晚千人骑万人啊~”
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踹飞出去老远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起来。
“柳老二你个死混球,老子今天就打烂你那张喷粪的臭嘴~”
“老娘要撕了你那张破嘴,我草你八辈的祖宗~”
“村长,当着你的面儿你也听见了,这柳老二他就是欠收拾,我孙女才这么小,他那心思就这么恶毒,这样的人就不该存在这世上,不该留在村里带坏村里不好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