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殷家四个儿媳妇都来了,下面的出了殷槿还带她大堂姐殷兰,以及二堂姐殷倩,都是大孩子,就为了有力气背粮食回家,剩下的都留在了家里。
殷槿护着刚才挤进去看花稀奇的殷家众人挤出此时发狂的人群,然后,仗着她人不顾她娘的叫喊又挤了回来,来到那对夫妻身边拉了拉那个女的衣摆,在她看过来后大声趴过去,
“赶紧跑啊,别在这儿了!”
这群人已经疯了,毫无理智可言,这对夫妻再待在这里就是被当街打死可能都是白死。毕竟法不责众。这样的情况下再留在这里被当成内心彷徨下无处发泄情绪的出气筒,还是被算计死的,简直是死了都冤枉。水仙花在水中培育这在前世太常见,不算稀奇。可古人迷信啊!对于新事物古人一般都不接受。所以,这对夫妻还是赶紧跑吧!跑了就好了。
那对夫妻可能也是被突然而来的情况弄蒙了,毕竟这才摆上摊子,还没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养的话就成了妖花,自己夫妻两人也成了喊打喊杀的对象,一直还没反应过来呢!
殷槿的提醒像是一道打开的锁,那女的历时摊子什么都顾不得了,拉着自己丈夫挤着往外跑。
那夫妻俩跑了,带走了群情激奋地人们追着他们打,殷槿只能帮到这里,剩下的就看那对夫妻自己了。她是真没想到古人会这么保守,或者该只是被这段时间老爷吓得狠了,在找一个纾解自己心里紧张的借口,正好这对夫妻弄出来的花就被妖魔化了,借着这个理由来发泄内心的压抑。
不管是怎么样,殷槿是对这些古人怕怕的了,幸好她自从穿过来后就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种地打猎,没脑子一热弄出什么发明创造了什么事物,没有任何出格的,要不然,不定自己哪也可能会这样被一群莫名其妙地人追着打,放火烧了!
“唉,希望这对夫妻不弄妖花后,老爷能原谅世人,早点下雪吧!”
刚回到自家的队伍就听到赵氏来了这么一句。
嘴角抽搐,她再次觉得自己从就安分,要不然,可能外人还没怎么着,自家大伯娘就先把她当妖怪看了。
然而,更让她无语的还在后头,只听她娘了两句道,“那些人怎么这么大惊虾怪,水仙花在大梁几乎到了冬每家都在养啊!也没见老爷不往大梁下雪啊!”
“娘,您认识那花?”殷槿问。
“认识啊!”贺兰氏眼神奇怪的看向女儿,又瞅了瞅四周人,然后弯下腰趴在女儿耳边声起来,“那花你没见过,但是在大梁却不是稀奇的东西。据是十多年前从西域那边传过去大梁的,好养活,大梁几乎家家都有养,也没见出事,就东禹这边的规矩多。”
听最后一句,殷槿赶紧在嘴边竖起食指阻止她娘再胡。
现在可不是两年前是大梁统治北地,随娘怎么,如果刚才那话被有心人听见了,不得会把她娘抓进牢里,盖上个奸细的罪名。
刚来就遇上这么个糟心事,接下来的逛街殷槿就没怎么有心情了。倒是大堂姐和二堂姐平常不怎么来镇上,一年最多也就是能来一两次,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于是,接下来就听见两位堂姐声的叽叽喳喳讨论这个好玩,那个好看,然后跟在大人后面逛。
赵氏她们妯娌四个也是不常来镇上的,今也是想好好把镇上全都逛逛,所以,逛街是女人都有的爱好,不分年龄老幼。
本来还没什么心情逛的殷槿,在跟着逛了一会儿后也抛开了坏心情,跟着好好逛了起来。
要,这古代的集市虽然没有现代的花样多,可是有趣的也真不少,不吃的喝的,就老百姓自家拿出来卖的,那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木雕了,雕刻的不光有佛祖、菩萨之类的,还有马有牛有驴,老虎、豹子、兔子、鸟之类的,还有山石水景,建筑群等等,比现代拼图什么的真是丰富生动的多。
不光木雕,还有草编的、竹编的各种动物,那真是栩栩如生,如果不仔细看你真的看不出来是草编。
古饶手艺,真的是很神奇!
当然,光这些还不能引起殷槿的惊奇,最最让殷槿惊奇的是那些卖自家石雕的,根据各色的石头雕刻成的各种东西。特别是一块也就高三十厘米,宽十来厘米的一块白涟石上面刻了一幅风景人物图。
图上是一片荷塘,荷塘里荷花盛开,何叶连连,水波幽幽,然后荷塘旁边一草亭子,亭子里还有两个人坐在里面对弈。其中一人执棋,另一人半站起抬手去挡,感觉就是两个人下棋,其中一人眼看要输了就站起来阻止另一个人下上最后一步棋一样,很生动。
明明石上没有着任何色彩,可是,不管是水波流动,还是荷花妍妍,甚至是人物的举动都在这的石板上展现,让人一看就分得清,看的明。
殷槿站在石雕摊位前看的入神久久不动,直到走在前面的大堂姐回头发现她没跟上来回来拉她她才离开这个摊位。
之后又见有人卖自家做的绢花,她以为现代机器做出来的那些布料花已经很逼真,但是人家古人不用机器,凭借着双手做出来的布料花简直能以假乱真。
终于明白唐代仕女图上没个女人头上都带着花了,她之前还一直以为那是摘的鲜花插头上的,她还曾疑惑过冬那些女人没有鲜花了怎么往头上戴,难不成唐代的时候就已经研究出冬培育花卉,然后给女人们戴花?
直到看到这个殷槿才明白,人家为何一年四季都有花戴。因为,人家自己就能做出不亚于真花来戴!
女人逛街是会上瘾的,尽管她们兜里没钱,或舍不得花一分钱,但是,能看看就能让她们过瘾。所以,女人也是简单的,好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