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的丈夫莫叶,莫寡妇的儿子。殷槿对他的印象就是那是一个开朗爱笑爱的少年。他爹在他还的时候就生病去世,莫寡妇带着儿子女儿那些年不容易,又是躲避灾祸,又是要养活儿女的实话年轻时候是个让人佩服的人。要不然就庞氏的眼光也不能与其交好。
而莫叶的话从帮助娘干活,照看妹妹,是个能干的伙子。长大后担起家庭重任,比起村里那些有爹有娘的同龄人那真是相当耀眼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他爹没了,只有个寡妇娘,他挑媳妇的行情一定很好。这样的好伙别庞氏看中了,就是放在谁也都会一声这伙子是个良配。
所以也怪不得庞氏当初看中将姑嫁给他。然而,谁都没想到世事无常,莫叶成亲两年后会突然想着要参军!而最最想不到的是,他会在参军的第一年就死在了外面。
殷槿知道阿奶一直是有后悔的,特别是莫叶死的消息刚传回来的时候,老爷子拿幸灾乐祸的语气嘲讽庞氏不满意他当初选的亲事,她自己给姑千挑万选女婿早早就归西了。
她还记得那是阿奶第一次用仇恨的目光望向老爷子,老爷子当时也被吓傻了。
“阿奶,谁都没有知晓未来的能力,相信姑心里也不会因为这个怨您。”
“她不怨我我知道,只是我反而更自责。算了,这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儿你就别打问了。对了,你哪去县里卖家里还剩下的草药?”
庞氏不让问殷槿也不再缠着她,她回答道,“就这两吧!等五味子的果实阴干家里这些草药全都拿去。”
庞氏点点头。
姑殷婉儿在家住了两就回了婆家,殷槿也拿上家里的药草往青县去卖。
这几年随着家里种植药草稳定下来,虽然种的不多,可殷槿还是寻到了几家固定收购的医馆收家里种出来的药材。殷家如今每年光是种药材卖的钱一年差不多能卖五六两银子。
别看五六两银子对有钱的人不多,可是对于乡下人家而言,这一年下来五六两银子那真是特别多的钱了。最起码在殷家越来越多饶情况下自家因为有了这卖药材的钱而再没有挨饿。
殷槿像往常一样用背篓将要埋的药材背上先步行去镇上,然后坐驴车去县里。如今殷槿一年总是要去青县几趟,架驴车拉饶几个大爷都认识她了,见到殷家就很是热情的招呼她上车,随后坐着摇摇晃晃地驴车赶一路进青县。
进了青县殷槿也不去别处找住处,而是直接住进郑府。
当年郑容钰在走的时候交代了郑府的管家照顾殷槿,也交代了她来青县的话就住郑府,不要跟他客气。殷槿也真没客气,这几年每次来青县卖药材晚上都是住在郑府里,省了她一笔住客栈的钱。
而郑容钰这些年也真如她想的一般一次都没回青县过,不过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却是没断过,每次他写了信来郑管家都会派人给她送去,然后她写了回信正好带回来。所以,对于郑府里虽然没有主子了,她这个客人来住着也不算尴尬。
只是,今她到了郑府的大门口却见到了一辆马车停在郑府大门前,而郑府大门紧闭并没有人出来。
殷槿皱着眉上前打算绕过马车去敲门,只是才刚上了郑府大门外的台阶就听到身后传来叫她名字的声音。
“槿儿妹妹?你是槿儿妹妹吗?”
女子的娇声莺语,声音很是好听低柔,但殷槿确定自己不曾听过。
转过身,看向正挑着帘子望向她的女子却是在女子脸上有几分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这份熟悉是属于谁。然而随着女子站起露出披着绣折枝梅花的大红斗篷和里面隐约露出的大红衣服后殷槿脑子里立刻浮现了一个饶名字宫如霜!
“你是如霜姐姐!”
见女子含笑点头,殷槿下得台阶,宫如霜踩着马镫下了马车。
“槿儿妹妹,好久不见!你最近几年过的好吗?”
自从旱灾那年开始,殷槿忽悠不在长时间住在郑府了也就跟她们四人少见面了。后来郑容钰去了边关殷槿更是好几年没见过她们,此时见到宫如霜出现在这里殷槿还是很高心,毕竟也算是童年玩伴,五人一起逛街,一起穿样式一样的衣服,一起赛马,还曾经一起打过流氓秦通判的那个二儿子,相处那段时间还算是挺愉快的。
她一直将她们当做是自己来古代后交的同性好朋友。
“一切都好!如霜姐姐呢?”
宫如霜听她问,先是嘴角的笑僵了僵,不过只一瞬就恢复,要不是殷槿盯着她一定以为是错觉。
“我也还好。只不过这几年一直待在洪昌府没有过来青县这边就没有联系你们。对了,你现在还住在郑府吗?郑少爷他似乎还在边关。”
殷槿听着她的话有些些不对味,不过她也没多想以为是分开的太久生分了,还是笑着回答道,“嗯,我来青县卖家里种的药材,一般都会在府里住一晚。”
宫如霜听她完,抬起纤纤玉手将落在腮边的一缕秀发绾到耳后,然后抬起头对着殷槿笑着道,“原来你家真的自己种药材了!当时你的时候我还想你一个的孩子只是一时的兴起呢!没想到真成了,恭喜!只是,药材的话还是做大药商的好,这样在药材商里才会有一席之地。如果只是打闹的话到底是”
剩下的话没完抬手捂住了嘴,然后眼含歉疚地望向殷槿,做出她错话对殷槿抱歉的神态。
殷槿很肯定两人生分了,不仅生分了,而且可能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她,要不然她觉得宫如霜的话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又不上来。而且她此时脸上的笑看起来也不怎么真诚。也是,两人只是年少时相处过一年的时间,而且两人之间还相差那么大,能有多少的感情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