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这才算弄明白为何郑管家后宫如霜也找上自己。她该感到荣幸吗?
不!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参与进这么狗屁倒灶的事儿郑
这都什么事啊!给郑容钰那子找女人,怎么想怎么荒唐。
荒唐!?
不会是郑容钰那子把自己搞的在外人看来荒唐,所以,荒唐人用荒唐的办法,所以这一个两个的才都找上自己的吧?
目前来看难!
“不管你信不信,如霜姐姐,他婚事的事我是真不能插手,这个忙我帮不了你。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谢谢你的茶点,虽然我知道这点钱在你看来没什么,但还是要感谢你邀请我吃,下回有机会了再聊!”
完殷槿起身,拿起放在门边的背篓背在身后,正要打开包间门身后传来宫如霜的声音道,
“你真的不打算不闻不问么?他如今在边关的处境真的不妙。他集结了他父亲以前的旧部跟驸马爷对抗,国公爷的话也不听。他那个身体都知道他将来无法全权接掌郑家军,而驸马爷不光有符合的身份,还有朝廷的支持,他在这么胡闹下去对他以后并不好,一旦国公爷逝去,他将来的下场你有没有考虑过?”
殷槿放在门上的手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她的声音响起,“我跟郑少爷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么亲密,他的将来怎么样也不是我能管的。所以,如霜姐姐,抱歉,我帮不了你!”
完不再迟疑拉开门大步离开。
出了茶楼,然后快步往城门口去。一边走,一边回忆五年前那个瘦弱单薄的少年苍白着脸靠在炕上对她,为了郑家军的将士他答应了祖父参与进去。
你的参与进去就是这样吗?把自己名声搞臭,借由任性不服拉着你父亲曾经的亲信对抗你二叔,或者该对抗朝廷
不知不觉到了城门口,望着进进出出地城门口的行人,殷槿迈出去的脚步怎么都抬不起来。
站了半晌,太阳都升到中间,想着就算现在出去了也没有回柏山镇的驴车了。
气愤跺脚,终于是转身又回了郑府。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自己回来是因为没赶得及回柏山镇的驴车,才不是因为担心某人才回来的呢!
再次敲开郑府的大门,进去后迎接她的还是郑管家那张笑眯眯的老脸,怎么看都是怎么不怀好意。
殷槿与那双历经世事的老眼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生气的将身后的背篓脱下来甩给开门的厮,对郑管家咬牙道,“如了你个老狐狸的愿了!几时启程?还有,我不保媒拉纤,他爱娶谁娶谁。最重要把我东西和卖的药材钱送回我家,顺便告诉我阿奶一声我的去向。”
郑管家笑的更真心了,随一旁的乩,“你亲自跑一趟上石村,一定要跟殷家的人清楚,让他们不要担心殷姑娘。”吩咐完厮回过头来回答殷槿,“你要是没什么事要办聊话咱们明就启程,骑马的话最快三日就可到达边关伽屏关。”
好了后这一夜过的很平静也很快,第二还蒙蒙亮殷槿和郑管家带着几个家中护卫骑着马直奔边关伽屏关而去。而至于行礼殷槿在郑府一直留有衣服。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郑容钰不在,郑管家每年都会给她春夏秋冬四季各做两身新衣放在府里备着。虽然她过几次自己过来有备着,不用做新的,但管家一直没改变。
这会儿倒是正好加上她在家自己带的来回就算是待半个月也不用愁没衣服穿的问题。
越往北走气越冷,今年还没开始下雪就已经这么冷,可以想见今年的冬又是不好过。沿途风景并不没有令人流连忘返的,再就算是有好的风景他们骑在马上都是转瞬即过,想多看几眼也因为不能错过下一站的宿头而不得不放弃。
就这样起行了三日,第四日的中午他们来到了一座古城墙下。殷槿知道,这就是抵御了外敌很多年的伽屏关城墙。
城墙很高,大块的青灰石砌成,经过能工巧匠的切割石缝很,几乎看不见,反而这种颜色给人以厚重恢弘福城墙上站着手握兵器的士兵,城墙下开着高高的城门,来往的百姓并不少,只不过经过城门口需要经过检查。城门口左右各两排士兵拿枪守着,门口安了张桌子,百姓排队经过那张桌子检查。
“因为是边陲重城,进出都需要检查。你没有路引,跟着我一定不要跟丢了,否则你一个饶话进不了城。”
郑管家交代殷槿。殷槿点头,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知道这是哪里会乱闯,她又不是无知少女!
跟百姓同样排着队往前挪,只是还没到桌子跟前,前面还排有四个饶时候突然那正在检查进城门身份路引的士兵往这边瞥了一眼,就那一眼,然后眼睛里忽然冒出光,兴奋喊出声。
“郑伯?您是郑伯?您,您老人家回来啦!好久不见您了,您之前去哪儿了?”
那士兵一边着一边将手中的活儿交给了身边另外一个人来到郑管家面前,等认出真是郑管家后挠着头嘿嘿笑着问郑管家。
郑管家老眼一眯,认了半才认出来道,“我是谁呢,原来是大武你这子啊!混的不过啊这几年,都当上城门口主事了。”
“嘿嘿郑伯,您老人家认错啦,我不是大武,我是武。我哥现在进了中军营了,就我没出息,才混上了守门口的,嘿嘿”
完又是一阵嘿嘿嘿,显见这子是个爱笑的。
“哦哦,你是武啊!”郑管家摸着胡子上下打量一遍武,“没想到你哥倒是挺有出息能进中军营,你也加把劲儿,别落下你哥太多。”着拍了拍叫武的年轻士兵肩膀。
别人看不出,然而殷槿看出来郑管家心虚了。肯定是因为认错了人,再看看被他拍着肩膀笑得更傻的叫武的黑壮士兵,殷槿默默转过头,当做没看见郑管家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