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坐在茶楼，不过地点换了，开场白也换了。

“你来边关好些了，没见到曾经一起玩过的夏媛她们是不是很疑惑。少爷一个男子，肯定没有细心的告诉你她们现在的境况吧？”

宫如霜看着殷槿。

也确实，殷槿来边关好几了，本来她也是想问问的。但是想到这么长时间人家都没来找她她怕自己自作多情，自己什么身份，她们都是官家的姐，没来找她只是因为看不上她。时候跟她一起玩只不过是不懂事，她如果问聊话那多尴尬！所以，这几殷槿想过几次张嘴，后来都忍住了没问。

而郑容钰也一直没，殷槿就憋住了。这会儿听宫如霜起似乎话里有话。

没用殷槿开口问宫如霜就接下去了。

“张菁嫁人了！不过，不是做正妻，是做妾！”

她开口一句话就让殷槿懵了。

“怎么会？”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宫如霜再次肯定。

殷槿深呼吸一口气，不与她讨论这些而是问，“张菁好歹也是张家嫡出姐，她父亲又是为国捐躯，她怎么会做了妾？”

殷槿想起当年那个隐含傲气，稳重不多话，总是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冲动莽撞的夏媛和胆害羞的徐敏儿的那个姑娘，实在想不到她会与人做妾。

宫如霜拿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在殷槿暗暗地催促下才再次开口。

“当年张将军牺牲后她母亲带着她和她哥哥扶柩归乡，本来的是她哥哥回来继承张将军留下的位子的。没想朝廷直接一纸圣旨令张家三年守孝，守孝期满后张凡调任进京去了西大营。后来，不知张凡犯了什么事，张菁就与人坐了妾，张家才没出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可以问一问少爷。”

殷槿沉默的点零头，心情这会儿有些沉闷，并不想话。

宫如霜继续道，“还有夏媛，夏媛当初有一个未婚夫，可因为夏家的靠山是少爷，当初少爷刚来边关，根基不深，当时争斗的厉害。别人不能对少爷下手，于是就从跟随他的人下手，夏媛的未婚夫与她在快要成亲的时候突然解除婚约，并且还散布夏媛的谣言，令她退婚后婚事受阻，去年才嫁了军中一参将做继室。她现在跟着丈夫在外驻守，所以才没有来见你。”

盯着殷槿黑黝的眼神，宫如霜还没有停，“敏儿如今在京城，徐将军三年前官位提升至三品将军，家人入京为质。”

包间里在宫如霜完后静了下来，两人谁都没在开口话，殷槿只是拿一双黑黝的眼神望着对面美丽明艳，姿容出色的少女，嘴唇抿的紧紧。

半晌，殷槿终于看出她不再开口话，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想什么？”

谁知，宫如霜回答她的是抬起一对琉璃双眼，带着满满地嘲讽道，“我想什么？殷槿，听了以前一起玩过的同伴长大后过的这么惨你还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果然是身份不同，眼界也就一般。这样的你，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少爷的身边。你连他真正的痛苦都不知道，对他一点助力都没有，你凭什么在他身边让他为你撑起一片洁净的空无忧无虑的笑？你可真无知！”

殷槿不知道她这莫名的敌意所谓何来，但她知道是为了那个人。

“我不帮你就是所谓的无知？但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身份成为他的正妻后又能帮到他什么？再了，我又不是他爹娘，他的终身大事怎么可能由我来决定。宫如霜，你魔怔了吧！”

殷槿很无奈，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听了张菁和夏媛的事，她脑子里很乱，她更心疼那个少年这么多年的经历。因此跟宫如霜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我魔怔？”宫如霜嗤笑，“你就当我魔怔好了。我你无知哪儿错了？你也不想想他如今的处境。就他现在连自己父亲留下的亲信都保不住，又那么个身体，如果他没有参与进爵位的争斗，起码能保证他今后能有个安稳的一生。可他偏偏参与了进来，他现在就是进退两难。

进，他的那个身体不允许，郑家军真正的当权者也不会允许将郑家军交到他那样一个人手里。而退，早就已经存在的鸿沟岂是那么容易消除。他今年已经十九岁，明年公主跟驸马所生的二少爷就将来边关参军。到时候他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请问，就这样的少爷，哪个姐敢嫁给他！别门当户对的，就是县太爷的闺女都不会浪费在他这个注定今后没有前途的郑家少爷身上。”

“那你又为何愿意将今后浪费在他这个没有半点前途的人身上？”

殷槿忍不住问她。

“我？当然是因为他是我能选择的最好的选择。努力争取的话，我能做正妻，而嫁给其他郑家饶话，我只能做妾。而我，不想做妾！”

宫如霜眼睛紧盯着殷槿的眼睛，“你知道吗？我本来去青县找你只是打的有一点点希望我都想试一下。可是，我没想到过你的存在居然能对少爷影响这么深！

这几我虽然没有出现，可是都远远地跟在你们身后，我看着他对你笑。那笑比我在边关几年看到他的笑都多，都发自内心。

我也从来没看到他在谁的身边这么放松过。”

“槿儿妹妹，你不会以为边关就像你看到的这么风平浪静吧？呵呵那我真就要笑你真了！”

“我不知道是你跟国公爷的比试震慑了某些人，还是少爷想你来边关这几安安稳稳，所以做了些什么。总之，他以前面对的几乎是三两就一场的刺杀，要不然也会是那些不安分的故意找他麻烦或许，这里面还有国公爷的手笔也不定？

所以，你这个人真的很让人嫉妒，我时候看着你跟在少爷身后他那么维护你，心翼翼捧着你，你什么他都听，你一句话顶别人十句话就嫉妒你。而现在，我依然还是嫉妒你。时隔了五年，明明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他依然还是那么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