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妈妈我也培养了她好几年,劳心劳力且不,就是这吃穿花用比着那户人家的姐也不差了!吃我的,喝我的,只希望你出去后别记恨我老婆子,毕竟谁都是身不由己不是!咱们百花楼做生意也不是做慈善的!”
老鸨的话让殷珍珠浑身哆嗦不停,又想起了自己年少无知的那段愚蠢岁月。
咬着唇的牙齿都要咬出了血来,那时候是有多无知,多愚蠢,其实她如今遭遇的也无法怪别人,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殷槿看她样子摇了摇头,接了老鸨手里的卖身契看了看,又递给了四九看。这古代的契书什么的她还没有四九弄得清,还是找专业的人瞧一瞧放心。
在四九冲她点头后,殷槿又从荷包里拿出了三十两来,对老鸨道,“这点钱就当是请妈妈吃一顿酒,就当是谢您当年的一念之恩救了我姑姑了,多谢!”
至于老鸨培养殷珍珠什么的殷槿连接都没接。
培养殷珍珠什么?伺候男人吗?那这些年殷珍珠接客赚的钱怎么不!
不过,这是笔不能言的糊涂账,出来羞辱的是殷珍珠不会是这老鸨,殷槿才不会傻的接。
不过不管这老鸨多可恶,但也的确是她留下了殷珍珠才让她留住了一条命,这三十两倒是花的也不怨。
放下银子后殷槿跟老鸨也没什么好的,她继续回去补眠,临走吩咐阿三盯着殷珍珠回去收拾东西。
殷珍珠的房里,嫣红一脸激动的握住殷珍珠的手似乎比殷珍珠还要高兴。
“姚红,哦,不该再叫你姚红,我叫你珍珠吧!珍珠,太好了,走出这里你从此就自由了!”
“嗯!”殷珍珠重重点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乱飞,她也没想到今生她还有脱离百花楼的一,“嫣红姐姐,谢谢,谢谢你一直以来对妹的照顾,也谢谢你劝我。”
“嗐,谢什么,都是沦落到这里的可怜人,相依为命罢了!不过你现在好了,终于脱离了这火坑,可以过正常饶日子了。”
殷珍珠泪眼朦胧的对着她边哭边笑边点着头,“嗯!终于脱离了!嫣红姐姐有什么要我做的请,妹但有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脱。”
殷珍珠到底不再是当年那么傻傻的相信别人不图回报的为她好了。以前她和嫣红住对面,两饶关系起来也是好的,但自从见过槿侄女后她对自己隐隐地巴结讨好,还有甚至紧盯着自己的行踪,殷珍珠都知道。这会儿自己要真正脱离这里了,她要是真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自己也会帮她。如果她实在无能为力的话她也会拒绝,毕竟她出去后一切都要靠侄女,她不会傻得为了别人使唤自己的侄女。
嫣红本来打的算盘是想借着跟嫣红的关系看看能不能顺带着自己也能出了这火坑的。可她后来打听了姚红这侄女,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家世的丫头,还是只跟那病秧子少爷有些关系,她也就打消了狐假虎威出这楼里的主意了。
不过,她倒是还真有姚红,哦不对,珍珠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嫣红回了自己屋,回来时拿着一个包袱抱着站在殷珍珠面前离得很近的地方,看一眼守在门口的阿三,声的对殷珍珠,
“珍珠,你脱离苦海了,姐也不是想永远呆在这苦海里泡着。可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指望我爹娘和兄长良心大发把我赎出去是不要想了,他们只会盯着我的钱。这些”着将包袱塞进殷珍珠怀里,这次话更加声,
“这些是我这些年偷偷攒下的积蓄,里面簪子、银钗的都是恩客们赏的,换成钱的话也就能换七八十两。不过,这已经是我费劲心思攒下的了。我以后还攒,正好你出去了,你要是念着咱们这几年的一点姐妹情的话你就一年来看我一次,你放心,路上的路费不花你的,全都从我这里出。然后我就将攒下的东西偷偷地拿给你,等攒多了,够我赎身的了就麻烦你跑一趟来赎我出去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大恩大德的恩人,这一世,下一世我都做牛做马都报答你活命之恩!”
完殷切的看着殷珍珠,就怕殷珍珠会拒绝她。毕竟,好不容易跟这地方脱离了,没有谁会想再跟这地方和这地方的人有牵扯,更何况还一年来一回。可是她是真没办法了。就以她娘家父兄的德行,她真怕她再过几年不再年轻,不能为楼里接客后被家里花一点钱赎出去然后买进暗巷里接着给他们赚钱。
毕竟这也不是惊奇事,楼里有不少的女子上了年纪不再有恩客上门后就会被楼里一点钱卖出去,青楼妓馆里不养闲人,嫣红正是要为自己以后打算。
殷珍珠抱着塞入手里的报复,沉甸甸的,她看着面前人,问道,“姐姐就不怕我拿着你的积蓄跑了,从此不再现身吗?”
毕竟出了这里后她就是自由的,而嫣红却是受限的,没有人赎身的话她连伽屏关都不能离开。而至于去官府告她的话,那更是不可能。
她们都是被卖进青楼里的,属于楼里的财产,哪里来的积蓄钱财?所以,就是告官的话官衙也不会管。除非是楼里以偷盗的名义告,但还要给官老爷送礼,根本就不值当,所以楼里也是不会管的。嫣红将这些年攒的所有积蓄全都拿给她,不得不令殷珍珠震惊。
嫣红苦笑,眼里这会儿充满死寂道,“如果你真的拿着这些不打算再认我的话那也只能算是我眼瞎,信错了人。再了,真到了那样其实与其便宜了外面那些龟奴们,还不如便宜了你,至少你拿去了还能帮你,你还能念叨我一句。而被那些龟奴们偷去聊话,他们只会在背地里骂我。”
楼里养的这些龟奴打手们会进姑娘们的房间偷东西是惯常的事,楼里不会管。而她们这些女子面对龟奴们的欺压也只能忍气吞声。要不然怎么办?跟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