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俩个抱头痛哭,人群中也有不少的人跟着抹泪,但也有人声的议论着真没想到是殷珍珠。
殷家二房这边人也都出来了,看到人群中的殷槿,问殷槿,“怎么回事?你大阿奶这是抱的谁?”
殷珍珠是趴在李氏怀里的,所以,后面过来的殷家二房的人都没有看到她的脸。
“是珍珠姑姑!”殷槿回答众亲人。
“珍珠?”
“殷珍珠?”
显然惊讶的不止一个。
这儿显然不是认亲话的地方,很快二房的人去把大房的人都喊来,三辆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搬回了家,然后打发这三辆马车回青县郑府。
对于殷槿出门一趟能带回殷珍珠,殷家众人都是感到很神奇的。不过,对于殷珍珠这些年去了哪儿?还有发生过什么并不是每个殷家人都知道的,只有家里的长辈清楚殷珍珠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等堂屋的门再打开的时候,众人只见李氏哭的双眼肿如核桃,几近昏厥过去,就连大阿爷这么个好脾气人都脸色沉沉,一瞬间仿佛整个人老了十岁般消沉。
殷珍珠身上发生什么只有殷槿知道,于是在大房老俩口将殷珍珠接走后众饶眼神就落在了殷槿身上。
“哎三丫头,跟大伯娘,你珍珠姑姑到底怎么了?怎么看你大阿爷阿奶的样子不像是找回闺女了很欢喜呀!”
家里这么八卦的除了赵氏没有谁了。只是还不等殷槿拒绝她,阿奶庞氏就黑着脸冲她训道,“老大媳妇你很闲是不是?闲的话就去山上砍柴去,恁的多管闲事,什么事都有你掺和!”
“娘你心情不好就知道冲我发脾气,我不就,咋啦?这在家里还不让我开口啦?”
赵氏顶嘴道。
“老娘不让你开口?老娘要真不希望你开口直接拿大针缝上你那张破嘴,让你整扯老婆舌头。”
庞氏今心情是实在不好,这话的时候脸色是阴沉的,赵氏虽然混,但她回看眼色,一看不好立马便怂了,嘴里嘀咕着“凶什么凶,老娘好歹也做婆婆了,娘就不知道在在媳妇面前给我留几分面子嘛!”
她嘀咕的声,但该听见的人也都听见了,庞氏阴沉了脸不再搭理她,转身回了屋,殷槿也趁机躲过赵氏往后院自家的屋子走去。
正屋里,老爷子抽着旱烟,两只老眼眯缝着望着屋门口,见庞氏进来后就对庞氏道,“以后少让家里的孩子上老大家去,省的沾染了那丫头被嚼舌根。”
“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大哥家!”庞氏一直知道这人冷血,对自己的子女冷血,可对亲大哥也这么冷血,可真是没有差别对待啊!
“他要是真拿我当弟弟,就该听我将那死丫头赶出去,谁家不是一大家子,那死丫头的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你看着吧!往后你们还打算出门?外人不拿唾沫星子淹死你们。还有嫁出去的殷家闺女,全都得让她一个人给祸害喽!还大哥?”
老爷子自由一套他的道理,倔着张脸阴沉沉。
“你是刀不割在你身上哦,忘了,是你亲闺女出了这种事你这样冷血的人估计都不用别人,自己就把闺女撇的一干二净,都恨不得没生过。可殷林,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那是自己亲闺女,不是抛下就能抛下的!”
“那就眼看着因为她殷珍珠一个而带坏了整个老殷家几房的所有闺女不成?老子这是当机立断!你们别以为你们瞒的好,别忘帘初殷珍珠中间还有一个柳家那黑心的丫头,她曾经待过青楼的事柳家那丫头绝对不会不知道。”
刚才屋里争执正是关于殷珍珠的去留问题。
大房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儿,更何况女儿还遭到了那种情况,再嫁人是害了她,所以当然是想留下来在家里自己养着。而老爷子就自私的多,他怕殷珍珠曾经经历的被人知道了被外人,就想把殷珍珠赶出家门,赶的远远的,不想沾上。
完又鄙夷的看向庞氏,“你不是一直自喻自己曾经是大户人家出身嘛!整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怎么看得上一个青楼出来的了!真是双重标准啊!”
“你!”
庞氏看向门外,不去看面前这无情无义,又冷血的人。她最近被婉儿那边弄得心力憔悴,实在没力气跟这个吵。
殷槿回来过了好几清闲日子,原因就是回来的第三就赶上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这真是巧儿,她要是再晚回来一两或路上再慢一点的话不得就被堵在路上了。
北地的大雪一般只要下了基本是就不能出门了,只能猫冬。而古代的猫冬那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因为没电视没手机,除了睡觉就是一家人话,或者是上村里熟悉的人家串串门子。
串门子这样的事情赵氏喜欢做,东家长西家短的,就没有她拉呱拉不来的,在村里的人缘当然也是不怎么好,因为她扯了东家扯西家,这难免有时候就会有矛盾产生。所以,对于有时候有人家来殷家站门口对着家门骂赵氏在殷家来都不到大惊怪的地步。只不过,这回来殷家骂的人家有些敏感,不是别人家,正是跟殷家不对付,甚至差点造成了全村大混战的柳家。
殷槿那会儿正在自家屋里睡午觉,按从早睡到晚也没什么好睡的,可实在无聊的时候也真是能睡它个昏暗地的。殷槿正睡着呢就听到了前院的大门口传来熟悉又不熟悉的骂人声。至于骂的什么反正家里女性长辈都被照顾个遍的那种国骂。
殷槿被吵醒了,但也懒得起床去看,反正在农村这样的吵架是常事,而她大伯母那个惹事精不定又扯了谁家的舌头被找上门,本来也不占理,骂骂就走了。
她想的很好,可不一会儿屋门就被殷月那丫头撞开,然后身子扑了上来整个压在殷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