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紧紧捏着她好不容易做了两才做出来的披风,无意识道,“我要怎么才能让他看出我的好呢?怎么才能让他不讨厌我呢?”
丫鬟锦兰担忧的看向自家姐,明明之前姐的计策就是不强求。因自家继夫人与郑少爷继母之间的关系,姐也知道能成的可能性不高,想的最好的是能巴结上国公爷,郑少爷看不上的话,郑家多少对她会亏欠,指望国公爷能在边关给她指一门婚事,这样虽然边关艰苦,可相比起来回京被继夫人把婚事拿捏在手里,被随便送到那个老头子后院做妾好的多。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姐的心态就变了。她变得越来越关注前院,也越来越想往郑少爷的身边凑。锦兰劝也劝了,也了,可不管用。
其实,要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当然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可是明显郑少爷对她们不满意。之前姐安安生生的窝在那个院子的时候郑少爷还没什么,十半个月的不管她们,她们在院子里吃吃喝喝的别提多快活,这不正是她们所求的日子吗?
为什么非要走出来?非要成为被厌恶的存在呢?锦兰不懂。
身为丫鬟的锦兰不懂为何程茹芸会变成这样,其实程茹芸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什么时候遗失的,遗失在了那个长得精致,嘴边总是一抹温柔笑,温雅如玉的男子身上。
“走吧!回去。”
程茹芸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没关系,少爷不接受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他继母的关系,自己只要好好对他,让他知道自己跟他继母完全毫无关系就还有机会不是吗?毕竟,京城里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给少爷。而她们也不知道少爷的好,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成为他妻子的最大可能就是自己。
想通,程茹芸又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希望。
难得出去透口气又遇见了自己不想见的人,郑容钰这一夜是带着郁闷之气睡着的。
又忙活了十多,将外面的所有线串通,郑容钰他们终于是有了休息的时间。而闲下来的第一时间郑容钰就想将这次的成果跟一个人分享,那个人就是他的三丫妹妹。
所有,阔别了上石村两个多月后,郑容钰的马车再一次出现在了上石村里。
“恭喜!”
见面的第一句话殷槿就是恭喜他。掌握了一座铁矿,那可就是相当于掌握了以后郑家一半的话语权,再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扔来扔去,随随便便不合适了就放置的郑家废物少爷了。
对于殷槿的恭贺郑容钰欣然接受,心情相当好的对着殷家众人露出一个灿如夏花的迷人笑来。这人是长得真的好,他这一笑平时感觉如玉精致的人让满山盛开的杜鹃花都比不上的灿烂艳丽,让殷家众人都在他的笑容下失了神。就连殷槿也不例外,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
“你还是别笑了,我怕你再这样笑的话会被人套了麻袋偷回去。”
郑容钰先是愣了愣,明白了之后委屈的瘪了瘪嘴,这是连笑都不让他笑了。
他这样倒是殷槿笑了,笑的很开心。
一个人处境如何,从他的精神面貌完全能表现的出。就拿郑容钰来,殷槿初见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仿佛被困在困境挣扎的兽,在陷阱中努力挣脱却挣不脱身上的枷锁和仇恨。让初见他的殷槿生了恻隐之心冒着危险将他救起
五年后再见,那个看似表面吊儿郎当,什么都不放心上,在边关称王称霸,实则内心荒芜,即使笑着眼睛也带着阴沉,让看懂了他的殷槿心疼
从边关回来的第一面,殷槿见到那个内心荒凉的人差点掉下眼泪,被在乎的人放弃是什么样她太懂了。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因为怕破了就连他表面努力的支撑都坍塌了
直到上次去青县见到他,虽然他为了查清关于铁矿埋下的暗点,为了斩草除根而又不暴露了铁矿的存在而愁眉不展,甚至忙到连跟她多几句话的功夫都抽不出来。可是,那样忙碌的郑容钰仿佛是找到了生存的目标,不再虚飘
而今再次见到这个人,这个身上仿佛有遮不住的光芒散发出来的人,殷槿都很难跟时候那个瘦瘦弱弱,病秧子的美病娇少年联系在一起了。
这个人,找到了他的人生的目标,现实了他存在的意义。所以,再也没有人能遮挡住他的光芒了!
“怎么,看傻了?是不是觉得本少越来越身姿英伟,俊美无涛!”
摆了个单手要打开扇子的姿势,但随即反应过来自从这丫头嫌弃他大冬拿着折扇装逼后,他早就弃了随时随地手拿折扇这个习惯了。但手已经抬起来,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放下去,那样多奇怪,还掉份,不符合他郑少爷的排场。还好脑子反应快,抬起的单手变成了双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外衫,这样总算是没有露出任何尴尬。
殷槿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头扬的高高的,仿佛一瞬间肆意高傲起来,终于有了少年本该有的模样的人,
“这下我总算是相信你跟风冀北你们俩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兄弟了,你看,你们连得意时做出的事,出的话都那么相似,啧啧啧!”
摇摇头,径自带着人回家。
夏长,以往郑容钰从县里坐马车过来怎么都要黑,这会儿还是依然明亮,走到家里的院子里正好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几个子。而一只青蛙好巧不巧的跳到了郑容钰的鞋子上,令这人嘴边的得意的笑就那么凝固住,看的殷槿哈哈大笑。
夏雨水多,山林里的林蛙正是鲜美之时,家里大孩子带着孩子就经常去山林里逮林蛙回家杀了吃。本来晚上抓能抓的更多的,但是树林里晚上蛇实在太多,庞氏不准晚上出去抓,所以,只能是白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