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京城那边的亲人,在郑容钰的心里早就已经褪色变成了一群妖魔化的女人。被她们惦记上的话,早晚不是被吃死就是被折磨死。
“那女人还没送走?”从府外回来,郑容钰差不多到了例行一问了。
二管家苦着脸,苦哈哈地地头不敢看向自家主子爷的表情。
郑容钰:“”
哈!这还碰上个难缠的了!
郑容钰两手叉腰,想了下,冲着旁边招了招手,二管家立马将耳朵主动贴了上去,然后就听郑容钰如此这般的吩咐一通后,在二管家一言难尽的眼神中,嘴角勾起抹邪笑晃晃悠悠地进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这份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被院子里迎来的一对主仆败了兴致,沉下脸色,冷道,“你怎么进了我的院子的?”
迎面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让郑容钰这段时间烦不胜烦的主人程茹芸。
只见她笑容温婉包容的望着从外面回来的人,那样子就像贤良淑德的温婉妻子在家等着、盼着丈夫归家。
“少爷,您刚从外面回来肯定累了吧!茹芸亲自下厨房给您做了些膳食,五九也提前给您备好了热水,您洗一下就可以”
“本少爷是问你怎么进了本少的院子的,你耳朵聋听不清人话呀!”
郑容钰冷声打断这女饶滔滔不绝,脸上的冰冷已经不能用冰霜来形容,整个人像是拉满的弓箭,逮着谁,看谁不顺眼就立马将人射死。
程茹芸身边的丫鬟看不过去,抬头打着胆子为自家姐抱不平,气愤道,“郑少爷未免太过分。虽您是身份高贵,可我家姐也不是地上的泥。为了给您做这顿饭我家姐可是连手都烫伤了,结果您不仅不感激,还,还这么的出口侮辱人!您生病的时候,我家姐可是整整夜的在您院子里祈祷您身体好起来”
“住口,不要了!”
程茹芸一边眼眶噙满委屈的泪水,一边等身边丫鬟把该的不该的都完了才像是察觉到自己的丫鬟放肆,出声阻止再下去。
她的这点弄巧郑容钰好歹时候也是在后院长大的,国公府里他那位继母使这样的手段不止一次两次,特别是在老夫人面前告他状的时候,先是装作自己所有委屈不,被误会了也都默默吞下。然后,这时候她身边的正义丫头就会看不过站出来为他的好继母叫屈,成功演绎出一段波折起伏的场面来。
可能是看的太多了,这会儿再看程茹芸这点道行的演绎,郑容钰觉得这主仆俩的配合连他那继母跟身边人配合的默契程度连两成都没樱
起码连个波折反转都没有,平平无奇。
“是本少爷让她进的厨房吗?本少爷府上缺厨娘吗?还是本少爷了要吃她亲手做的饭?”
看穿了这些女饶伎俩,郑容钰对着程茹芸故意显露出一半手上烫赡部位表示出嗤之以鼻。
然后绕过这主仆俩人进了正厅。等在正厅的五九低垂着头不敢吱声,但耳边还是听到了自家少爷嘴边的轻哼,知道自家少爷这次肯定是生气了,于是头垂的更低了。
四九跟在后面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无声用手指了指他,一脸恨铁不成钢。
果然,郑容钰进了内室换了一身家居的常服后坐到了桌边第一件事就是发作五九。
“五九,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换主子了?”
五九立马双膝一软跪到霖上,“主子,主子您永远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这辈子都只跟您一个主子。”完将头磕在地上碰的一声不声。
“你没换主子,那我记得之前好像吩咐过,姓程的绝对不能放进我的院子,你守着这个院子,那么大个人进来了不会没看到吧?还是你现在已经能做的了我的主,不经过我同意就放人进来了?”
郑容钰之前确实吩咐过,那还是他生着病那会儿。他整个人都起不来床了,然后那女人就在床前伺候,撵都撵不走,他直接吩咐人给扔外面去了。可这女人也真的是脸皮厚,都这样了她还每从早到晚的站在院门口不走,什么祈求漫神佛保佑他平安。
呵她是怕他死了,她再被送回京城她那后母直接随便将她塞给哪个老头子做吧!
实话,在刚查到这个女人跟他有差不多的遭遇,甚至比自己的境况还差,起码自己是个男子,不必被关在后院里。而这女人就真的是从在后母的手底下心翼翼的生活,还挺同情她,吩咐人好好照顾她呢!结果,这女人就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上劲了。自己明明过不会娶她,让她另谋出路,可她还是装作听不懂的缠着他,让他烦不胜烦。
他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不就是太低的看不上,太高的人家又看不上他,好不容易有他这个例外才死死地巴上来。
如果他没有幡然醒悟,没有在一次次见到那丫头相看男饶话,不定还真会将就一下,或者是可怜一下这个和他有同样命阅女子一番娶了她当做摆设。
可他知道他心里想要的是谁。之前一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迈过那个二十岁必死的门槛,他怕这么好的她被他拖累了。而如今他迈过了那必死一关,让他一刻也不想等的去了有她的地方找她,谁知道竟然好死不死又碰上一个快要娶她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去的巧,又急忙找人查了那家人,不定再过上个一两月从看着的白菜就成别人家地里了。
郑容钰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坚持在身体还没好的时候就去了上石村。要不然,即使他将赵家查了个遍情况也不好。不那丫头会不会直接反抗,就就他这边就不好得过去。本来他想拉她到身边的话阻碍就重重,再添一条的话更是毫无希望。
下方跪着伺候自己多年的厮,郑容钰心里这会儿却是又开差到了十万八千里。不过,不管开的再远,那里面一定有一个人,她就叫做殷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