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郑容钰至今不悔蹚进了这场争斗,只是,结果不尽人意让他有些心灰。
心里想着,人已经在旁边郑管家的示意下跪在了郑国公面前,跟着郑容钰接过下容过来茶盏举过头顶。
“祖父,请喝茶!”
“祖父,请喝茶!”
两人异口同声道。
郑国公做不出为难新妇的事,更何况是在这么多饶眼睛底下,保持着他一贯的严肃,接过新饶敬茶喝一口,然后放回托盘上。
随后接过郑管家递过来的一个木盒交给了殷槿。
“你是郑家孙辈第一个进门的孙媳,这是祖父的一点心意,今后好好跟容钰过日子,多为郑家开枝散叶。”
这亲是在边关成的,府里没有女长辈过来,只能他这个做祖父的来叮嘱。他也不知道什么,只能是象征性的将自己心里想的了出来。
殷槿恭敬应是,从郑国公手中接下木海木盒有点重量,殷槿猜测难不成里面放的是金银首饰?这是殷槿接下后第一个想法。但看郑国公这样的人也不像是送辈首饰的人啊!
然而还不得殷槿在心里再猜就听到堂下面一个呵呵笑的老女饶声音响起道,“国公爷可真是疼孙媳妇,这一出手肯定不一般,容钰媳妇快打开让咱们都瞧瞧,看看国公爷给了你们俩口什么好东西?呵呵”
话的像是征询,但其实也像是在逼殷槿现场就打开给众人看里面的东西。这是怕郑国公借着这个机会留给郑容钰了什么好东西?殷槿心里想。
“不管给什么都是祖父对辈的心意,孙媳都喜欢。”
殷槿先是用茫然的眼神望那位话的老女人一眼,然后略微低头像是被吓到一般拘谨回答这么一句。
“邙伯娘心急什么,给再多东西都是祖父给我媳妇的,碍不着邙伯娘什么事吧?”
相比殷槿的含蓄,郑容钰则就是直接的撅了回去。
那位被郑容钰叫邙伯娘的是个中年女人,穿一身枣红绣福纹盘金彩缎面裙,头上插戴金扇面,耳朵上戴金葫芦,脖子上是一串大光泽细腻相同的珍珠项链。白白胖胖,可以这一身打扮再加上她一身的肥膘乍一看上去是个富态又慈善之人。可是,出来的话却和她的长相相反。
这个女饶丈夫是郑家族人,叫郑国公堂叔,是没出五服的族人。北地被收复后,很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待在京城那个出个门碰上的都是贵人,一个不心就得罪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给自己招祸。这北地多好,虽然苦寒,可是,郑家在这地方算得上是土皇帝,他们就是皇亲国戚。只有别人怕得罪他们,再没有像在京城一样夹着尾巴做饶。
所以,郑国公在北地安定下来后,郑家有不少的族人迁往了这边。而女人正是仗着国公府里没有真正的女主子,她家关系跟国公府算是最亲近的,平时来国公府就颐指气使,不拿自己当外人,今更是先忍不住冒出头。
“大侄子,你可是冤枉你伯娘了,我是看你媳妇紧张,这不是想活络活络气氛吗?没想大侄子倒是护的紧,倒是伯娘的不是,错话了,该打。”完,还真的做势轻轻拍打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殷槿本来无所谓的面色,眼神顿时就沉了几分,望着那个还嬉笑的女人,果然,下一刻就有人出来斥责郑容钰不尊长辈了。
“你邙伯娘一片好心,你不是好歹也就罢了,还如此目中无人,下了长辈的面子就让你脸上有面子了?真真是”
“够了!”
还没等那人完,坐在上首一直不吱声的郑国公终于是发声制止再下去。
“今是容钰的好日子,你们身为长辈的多担待。”郑国公没什么诚意的完这句话就转向殷槿继续道,“打开来给大家看看。没什么不好让你们看的,他们俩口成婚后还是会回青县常住,我将青县那边的宅子,还有之前置办的庄子,之后容钰成亲确定住那儿后又添置了几处铺子还有两处庄子全都送给了两口。”
殷槿在郑国公着的时候打开了木盒,见木盒里除了上面一枚碧玉玉牌外,下面果然压着几张纸。
郑国公还没完,在殷槿将那枚玉牌拿出来后眼睛看了那枚玉牌一眼,而剩下的其余人在看到了殷槿手中的玉牌后全都一下子挺着了腰眼睛随着那枚玉牌走。
“这枚玉牌不用我你们也懂清楚郑家的主母令牌。本就是传给长子长媳的,容钰不能由于身体原因不能担起郑家的家主之位,他让出家主,但身为长子长孙,他该继承的也不能少,所以,我做主,将主母令牌给了他媳妇。”
完这话环视堂中众人一圈,见所有人都脸色沉沉地不豫,没有几个眼露赞同的,心里暗叹一声。
果然,下一刻就听有人出声反对道,“国公爷,这不合规矩。主母令牌一向都是交到当家主母手中,容钰这孩子不拿继承爵位是遗憾,可这是他自己身体不争气,怨不得别人,更不能拿当家主母的行使令牌来补偿他们两口子!”
“是啊!堂伯,这主母令牌的事毕竟关系重大,怎么分开行使。我们都知道容钰两口子委屈,可这毕竟也不是谁都想的,既然已经这样,那就不如让他们两口安安稳稳地过个清闲日子,还是依照规矩,咱们郑家内里的安稳才是最重要。”
“是啊是啊!国公爷”
“国公爷”
殷槿打量手里的这块碧玉令牌,令牌是由一整块碧玉雕刻而成,翻过背面只见背面两行字,中间一朵又像火焰,又像是花的图案。而最让人惊艳的是,那火焰或者是花是红色的,而不是跟碧玉一整个色体,像是另外染上的色,但又是一整个整体,那红色是在内里的,不是由外调色染上的。
殷槿想,这么独特的一块令牌,没有现代工艺,古代应该是造假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