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是她对家里给她安排嫁给郑容钰不排斥,早就做好了郑大少爷命不长久,很可能下半辈子守活寡也不反对而是一路跋山涉水来到边关。在她想来,守寡也比送给糟老头子做妾强!
而不认命,是她在发现了郑大少爷真的是个很好的人选,不管是身份上,还是为人,是她这辈子能攀上的极限。这样的佳婿人选,她不想放弃。所以,一直死皮赖脸的留在了他身边,期望能够通过感动他而达到成为大少夫饶目的。
然而,不管她认不认命,郑大少爷还是没有选择她,甚至一直将她视为洪水猛兽。幸而郑国公爷是个不错的长辈,觉得自己因为他孙子坏了名声,作为补偿将自己嫁给了他手底下的参将,没有让她无功而返被遣送回京城,落到继母和狠心父亲手里。
殷槿问完就见面前人望着虚空失神,她倒是也没催促,过了一会儿等人回神后对着她笑着了一句话,然后转身出了院子。留下殷槿独自沉思良久。
程茹芸对殷槿了一句话,:“我之所以一直留在大少爷身边不走是因为有人许了我好处。”
有人许了程茹芸好处让她一定要留下,这个人是谁?他或她又要做什么?
殷槿暂时想不明白,郑容钰身边一直都是不消停,这针对的冉底是因何让程茹芸待在他身边也一时搞不清楚。想叫回程茹芸问一问,可最后想了想还是等郑容钰回来后问一问他吧!
实话,殷槿觉得自己并不笨,可是,古人之间这种计谋和算计的较量她觉得就自己那点微弱的心机似乎不够看。
人不聪明不要紧,但不要故作聪明。
她不是不聪明,但她对郑家的事了解还是少,而且,她不觉得就自己那点在现代连自己命都保不住的智商能跟古代这些在权利中挣扎的聪明人能相提并论。所以,殷槿很有自知之明的很多事情拿不准她就等着郑容钰回来商量,而不是自己自作主张。
外书房里
今书房里的气氛仍然是很凝重。郑国公坐在案桌后一脸沉凝,郑四爷的脸上也没了往日一向的从容笃定。郑驸马则是满脸有些焦躁狼狈,时不时的那眼睛看一眼自己父亲,跟他一样心神不定的就是他的儿子郑容瑾。
书房里唯一还跟从前一样一如往常好像没他事的就是郑容钰了。整个书房里,除了郑管家这个外人,都是一家人了。
“父亲为何就一定要让容钰回京?他回去一点用都没有,与其让他回京,还不如让容瑾回去问问他母亲”
“问什么?问公主为何不经我这个一家之主的意愿就将整个国公府拖到三皇子的船上!哼!我郑家一向是拥护正统,不参与进皇位之争,就算娶了她景阳公主,可是,并不代表了我郑家就是三皇子一条船上的人。”
郑国公眼神无情的看一眼这个儿子,扫过了自己的二孙子,里面再没半点温情。
“父亲为何一定要用这样的话来揣测公主,也许公主也只是被无辜拉进去的。”
郑驸马狡辩。换来的还是郑国公的冷哼。
“哼,老二,这话你自己信吗?她无辜,她不知情,那她是如何调动在京城郑家的底下势力的?如果不是你告诉她那些人可用,她能吩咐的了那些人!老二,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糊涂至此!”
面对老国公不留情面的训斥,早就被折磨的不轻的郑驸马再没有了耐心,焦躁站起来道,“父亲为何就不信任我?投靠三皇子不好?与其郑家这么日防夜防,何不投靠未来储君。三皇子是容瑾的亲舅舅,将来三皇子继承了大统,咱们郑家就是皇亲国戚,何来憋屈在这北地窝窝囊囊,就连要军中将士们过冬冬衣都要看户部那些人脸色,我堂堂国公府二公子,还是驸马,连跟一个的户部侍郎话都要斟酌再三。
父亲,我受够了!为何我们要一直忍让再忍让,还不是与皇家的联系不够,不能让圣上放心。如果能成为拥护”
“够了!”郑国公脸色铁青打断这个儿子的荒谬言论,“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到底冥顽不灵的是我还是父亲这个国公爷?身为臣子,不守为臣之道,暗地里与朝廷作对,到底是我荒谬还是父亲荒谬?”
郑驸马歇斯底里与郑国公对呛。周围人除了郑容钰这个看戏的,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
“好好好,真不愧是圣上的好女婿,东禹的好臣子!”过来好久,郑国公抖着手指着郑驸马一连三声好。
“那么,郑驸马既然心里这么拥护圣上,怎么还在这北地的边关守着,不是该领兵踏马,铲平整个大梁,去向你的好岳父领功,升官加爵,何必在我这个不守为臣之道的郑某人手底下干嘛?但凡你军功盖世,我这个国公之位立马让与你又如何!”
如何?不如何!
郑驸马本来气势挺足的开场,被郑国公一番话立马打消了所有的气焰。
战场立功,谁不想!他从跟着父亲上战场都在做梦自己能军功胜过自己的父亲,然后毫无任何阻碍的从年老的父亲手中接过权柄。
可是,军功是那么好立的?他在边关蹉跎了十多年,至今没有胜过多出彩的战役不,还总是被人拿来跟他的大哥相比较。他大哥当年战功赫赫,几场跟梁饶对战将梁人打的弃城而逃,至今他都死去多年了,还是有手底下的将士不愿另投主子,守着郑容钰那个病秧子膈应他。
还有父亲,越来越明显的偏帮老四,自己堂堂嫡子,在边关却还不如老四一个庶子受父亲的重视,这都是因为自己没有立下响亮的战功所致。
见自己父亲一幅备受打击的模样,郑容瑾立即出声道,“祖父,您不要怪父亲,父亲也是受了户部那些官鸟气太久,加上这次母亲不跟他商量就乱来,才会致使父亲受了打击,还望祖父不要跟父亲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