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你打算管吗?”殷槿忍不住问。
郑容钰没回答,他伸手心的放在殷槿还没有明显显怀的肚子上轻轻的摩擦,摸了良久,最终埋头在殷槿怀里恨声道,“不管!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能管的了他们什么!”
现在正是两位叔叔争的最激烈的时候,估计就连祖父的无法插手了,他怎么管!就凭他手里掌控的兵器吗?哼,不得被两人知道了他手里有这个连他也会拉进去。
年少无知的时候就算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不会再做第二次。
风冀北似乎下定了决心就是不回去了,不论郑容钰是撵也好,还是训斥也罢,总之就是赖在了这里不走。
论起耍无赖来郑容钰当然不是他这个表弟的对手,又狠不下心来真的不管他,最后只能是无视他。
殷槿对于他这无羁的个性倒是挺欣赏,如果郑容钰的性子能像他这个表弟的话,她相信他也不会活的那么累。
转,风冀北他被念的头疼,去山里躲躲清净,然后就在郑容钰气得双眼冒火下跑去了山里躲清净了。郑容钰被他气得半死,跟殷槿唠叨以后再不管他死活。可转身还是跑去书房给边关去信,就怕表弟鲁莽当时跑出来没处理干净,怕被当成逃兵处理。
庞氏来家的时候见一个人躺在庭院阴凉的地方犯迷糊,还挺惊奇。
“怎么就你一个人?容钰呢?”
要知道,自从孙女怀孕后,孙女婿可是将孙女当成了宝捧在手心里,一不错眼的看着,能单独见到孙女独处的时候真是少见。
饱暖思,她现在是吃饱了就犯迷糊想睡觉。刚刚差点睡着被阿奶一话醒了过来,请阿奶坐下后回道,“他呀,他去书房了。”
又问,“阿奶找他有事?”
庞氏点点头,也没瞒着她,道,“还是为了你两个堂哥的婚事。本来想着今年给两个臭子成婚的,毕竟也都老大不了,你这个排在底下的妹妹都嫁了。结果两个臭子主意大,这个也不成,那个也不成的,现在还胆大的跟着跑出去了。
唉,可是这再拖过了年都十九了,咱家又不是娶不起媳妇,我就想着先找好了人,等着他们回来直接见人,然后见了人之后直接定亲,不能再让那两个子拖了!”
“他们两个同龄,从胆子贼大,遇事两个人一商量就来,反正挨打也是有个伴儿,真是不能再由着他们了。我今来就是问问容钰他们这次出去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安排安排。”
殷槿没想到两位堂哥竟然都逼得阿奶放弃以前坚持的孩子意愿原则上演逼婚戏码了!
不过,想到礼、信两位堂兄的脾性,殷槿忍不住劝道,“阿奶,其实两位堂兄的年纪也不大,而且,您老也发现了,两位堂兄现在都还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心没定下来,现在就让他们成家的话也不是为他们好呀!”
在乡下女孩子过了十五不好找婆家,可男孩子相对来还是宽松一些的,一些穷人家男孩子十八九岁成婚的也不少。
庞氏听了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着急?还不是家里实在不像样了,我想早点给他们分家了。”
殷槿还是头一次听阿奶起分家的事,连忙问,“怎么回事?家里我看着挺好呀!”
分家她不反对,本来树大了就要分支,更何况是人呢!可她离得家里也不远,哦,除了怀孕回家的少了,可之前也完全没有这征兆啊!
庞氏张了张嘴,本来想的,可是,看看孙女的肚子,咽回去没。只是,“没什么!本来就家里人太多了,也该是分家的时候了。”
殷槿怎么可能相信,“阿爷也同意分家?”具她了解的老爷子的为人,不可能啊!
一起老爷子,庞氏顿时气不顺,“哼,他不愿意?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他!他不同意他有本事跟人家去闹啊!”
原来,殷槿这一个多月养胎的时候殷家起了好几次纷争,原因就是老爷子自从提了给卫家争好处的事情后竟然又开始恢复年轻时候德性,拿家里好东西贴补卫家那边。可是,这一次可不是他年轻有威信,能镇得住儿媳妇,却镇不住后嫁进来的孙媳妇了。
殷家的日子是不错,可人多再多好东西也禁不住分,分多分少难免有纷争,跟自家兄弟妯娌之间争抢还能是一家之人,可来了个外人想占便宜,拿自己本该得的好处是人都有私心,怎么肯让!
老爷子是腿脚不利索了不能三两头的往卫家去,可耐不住卫家不要脸三两头的往这边跑。每次走老爷子都捡着家里的好东西给带走,一次两次还能忍,次数多了,殷家的儿媳妇们习惯了,不什么,可孙媳妇不让了。这不就渐渐闹了起来。
两个孙媳妇都是同村的,娘家也是不差饶,而且隔了辈分,老爷子即使想像镇压儿媳妇一样镇压孙媳妇打错了算盘,这不就弄得家里像乱了营一样。
特别是卫家又是二房卫氏的娘家,两个孙媳妇大房针对二房,二房也不想让,吵的次数多了庞氏就起了分家的心思。她想给两个快要成家的孙子成了家,下面轮到殷槿的亲弟殷和成亲还要几年,不如现在干净利索的分家,反正家大了人心不齐,勉强凑合一块也是闹腾。
“您这是降不住孙媳妇了,又想过清净日子才会这样想的吧?”殷槿听了阿奶分家的理由不由取笑她。
要阿奶是个厉害婆婆那也不是,但要她不厉害的话也是违心。她不打儿媳妇,也不故意磋磨,更不会嫉妒儿媳妇和儿子感情好。但是,几个儿媳妇在她老人家手底下也是出不开身。
其中赵氏是被骂,被训斥最多的,但也是庞氏这个婆婆付出心力最多的。因为赵氏老是被二伯娘当枪杆子使,凡是出头还得不了好,庞氏这个婆婆为了家里的和睦真是心累。